安来说罢,斋里顿时骚动,责问声响彻炉亭。
“开除我?”华安皱了皱眉头,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糟老头竟然这么狠,暗想道:“如此肆无忌惮,看来那个去妓院的事不管用了。妈的,开除我,要不是想考状元,谁稀罕这破学校,加入梁山做个土匪更来的刺激。”
郑教授正道:“不错。”
公孙鹏跳了起来:“教授,为什么,华斋长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开除他?”
“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耳朵听哪去了?”郑教授叱道。
公孙鹏登时语塞,愤愤然地说不出话来,实在是不服教授的判罚,拍案叫道:“我就是不服教授开除了斋长!”
郑教授脸色一沉,凝视他道:“你是否愿步华安后尘?”
“嘿嘿,教授,您说我聚众斗殴,不知是从哪里听说的?”华安突然笑问道,暗示公孙鹏不要冲动。公孙鹏愤愤地哼了一声,猛地坐了下去。
郑教授轻笑道:“华安啊,这些个事情不用我说你心里也很清楚,三条罪责,但凡触犯一条,已是非常严重了。”
华安也笑道:“教授,我原本对您是很尊重的,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不过,关于开除学生的事,希望教授能够再考虑考虑。”他本来就不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若然惹怒,不定会做出甚不轨之事。
敢威胁老夫?郑教授还没说话,只见贾戴突然站了起来,叫道:“教授,不知您和家父以及王学录商量过这件事没有?按说开除学生这种大事,学里高层都应磋商才对,教授不应擅自主张吧?”
众人再次吃惊地看着贾戴,很是怀疑贾戴的用意,他和华安不是对敌的吗?
“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郑教授愈加憎恨华安,学子自小被灌输尊敬师长的思想,如同妇女的三从四德一般,言曰: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四斋自从华安接任斋长,一个个都敢顶撞他,如何叫他不气。
贾戴笑道:“学生只是以事论事,不敢对教授有任何不敬!”
萧让凝视着郑教授,忖道:“虽然华安确实有不对之处,所犯斋规确实也足以开除出官学,不过本王无论如何也得帮他一把。”想到这里,起身揖道:“教授息怒,贾斋谕以事论事,实足无错。学生萧让斗胆请教教授,济州官学为私学还是官学?”
华安见萧让出手,心下大喜,萧让是王爷,不用担心了。
郑教授并不知道萧让的身份,只知此人去年刚转入官学,成绩优异,心中倒挺喜欢,笑道:“萧让,济州官学,明显有‘官学’两字,你为何明知故问?”
萧让道:“不知教授可知我大宋律法是如何记载的。自仁宗皇帝兴学后,州学才始设教授一职,掌管学生课业问题,但是行政上仍要接受知州、通判的管辖。学生再次敢问教授,开除我四斋斋长华安,可有通过济州知州杨大人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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