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也走了过来,微喘着粗气,拜道:“汤隆叩见两位大人!”
杨大人和张大人相望一眼,顿时明白汤隆和张大官人定是因为过节而发生缠斗,当下愤怒至极,朝廷派来的太尉便在门外,被他知道这件事,这还了得。正欲就此将两方的人驱散,一对执矛卫兵突然破门而入,齐整的步伐听得众人心惊胆战。兵士分作两列摆开阵列,锋利的白刃荡着白光,又是让人一阵心颤。
传说中的太尉缓缓走进屋子,只见他身形高大,蓄着长须,约莫五十岁年纪,大腹便便地站在门口,令人冷然。杨大人和张大人见状吓了一跳,慌忙拜道:“下官参见高太尉!”
“太尉?”众人大吃一惊,张大官人也觉措手不及,半路竟杀个高太尉出来!全场愣了一下,忙不迭拜倒在地,恭敬道:“拜见太尉!”
华安见众人跪倒,忙装模作样地蹲在地上,视线模糊不清,容易混淆,倒没人注意道他。
“都起来吧!”高太尉淡淡说道。
众人称谢,华安也跟着起身,瞧了眼高太尉,忖道:“太尉是在朝廷里当差吧,跑到济州来干什么?高太尉……啊,难道说他就是传说中的高俅?”
想到这里,他心下乱颤,血液喷张。却说这个高太尉确实是踢得一脚好球的高俅,发迹之前被施老爷子评作是“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亦胡乱学诗书词赋;若论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是不会”的人。
高俅七日前从汴京出发,奉旨监察宫廷采选一事,一路浩浩荡荡,原本一两天的路程,用了七天时间,今日上午才抵达济州境内,若非明日济州就要采选,还嫌太快呢。他踏进赌坊时就闻到了一股令他向往的味道,想到自己在发家之前,就是在这种地方厮混的呀!念及此处,叹了口气,毕竟是当了殿帅的人,不可再如从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玩闹了。
高俅凌厉的眼神扫了眼赌坊,到处一片狼藉,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点彩,不由大怒,喝道:“大胆刁民,本官初临济洲,便见尔等扰乱治安,成何体统!”当官最享受的便是能发发官威,他眉毛一挑,“来呀,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众人大吃一惊,杨大人也吓了一跳。将官刚称是,杨大人忙叫道:“高太尉,且慢!”
高俅皱眉道:“什么事?”
杨大人拜道:“大人,您舟车劳顿,必定十分劳累,这点小事交给下官处治便可,哪能由您代劳!”
高俅道:“杨大人此言差矣,我等身为人臣,食君之禄,何以有你我之分。本官备感圣上恩德,为皇上效力之事岂敢怠慢?”说罢,又喝道:“来呀,把他们抓起来!”
杨大人心中叫苦,平日里吃了张大官人和汤隆等商人不少银子,连忙阻止:“唉哟,我的高大人,若让您代劳,皇上晓得了,还不得将下官发配边疆?下官求您了,皇上怪罪下来,小的担待不起,担待不起呀!”
高俅本也只想发发威风,对培育自己的发源地哪能较真,故意捻了捻须:“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大人忙附耳低声道:“大人,下官定当如实上奏圣上,太尉非但使得采选稳妥进行,又帮下官布施恩德,肃清扰乱贼民,深受济州百姓爱戴,请求立一牌坊,以感太尉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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