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妈妈问我怎么才回来,说白江南打了很多次电话来问。
我说我跟子楚在车上聊了会,不知不觉睡着了,她就再没多问。我换下了衣服,心里很是平静,按理说跟一个异性在一起夜不归宿,父母都会暴怒吧,但妈妈从来都不过问,大概是知道我玩不起吧,她低声我问我吃过没有,我说吃过了,然后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被无数的概念,问答困惑住了,紧张的复习着期末考试,考试一结束,陶茜就兴冲冲的打电话给我,说了归期,也难怪,今年是个严冬,她回家的车票极其难买,最后还是宋宸的爸爸拖朋友给她买的票,她到家那天,我,宋宸,子楚去接她,她一脸感激的看着宋宸说,要不是你,我就露宿街头了,你再次拯救了我,你的形象在我心里无限的光辉,和伟大的领袖□一样。
宋宸骂她,叫她少来,说她这种人,根本不知道感激俩字怎么写。然后就把手里热乎乎的烤地瓜递给她,坐进了车里,子楚在我身后拿着陶茜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然后坐到了我身边。
其实我知道子楚前段时间不在A市,可他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觉得他可能是对我的优柔寡断失望了,谁知今天刚见面他就送了我一堆吃的,说是他妈从日本回来,带了好多零食,然后就塞进了我的包里,我摸着鼓鼓囊囊的包,一脸感激的看着旁边的他。
宋宸在倒车镜里扫了我一眼说,姜旖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看人的时候,像是看着奶油蛋糕一样,下口就要吃掉啊?然后清朗的笑了起来,我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收回了看着子楚的眼神。
陶茜开着窗吃着手里的烤地瓜说,你不知道吧,他们俩现在在某些人面前还要装情侣呢。
宋宸回头看了看穆子楚说,你们有故事?我不知道?
子楚很是坦然的开口说,没什么好说的,被假男朋友了呗。然后伸手拍着陶茜的头,又继续说,败你所赐,烤地瓜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听着车里的笑闹,没有Сhā嘴,看着火车站外皑皑的白雪,这就是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几度的北方,我在不知不觉中收获着关怀,收获着幸福,而为此我却没付出什么,完全凭借着“幸运”两个字,我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三个如此的挚友。
陶茜归来后,我的心情明显有所好转,也暂时从白江南女友的悲伤中抽离出来,虽然说期末考试是勉强过关的,不过好在有两个月的假期要过,心里的爽快自是不言而喻,每天就是跟着他们吃吃喝喝,宋宸假期的时候总是在帮着家里做生意,所以不常在A市,于是我和陶茜逛街累了的时候,最常折腾的就是子楚,他总是好脾气的接送,还跟在我们两个的身后拎包,陶茜说以后谁要是嫁给子楚肯定会幸福的,这么有耐心的一个男人,真是天下难寻。
过年前夕,宋宸从外地回来的当天,我们四个人买了很多食物去他家,他的学校在市区边上,所以平时有课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家里,从市区出发,开车要一个多小时,但是小区的环境极好,空气干净的丝毫杂质都没有,还能趁着月色看到满天繁星,大概是临近年关,小区里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喜庆异常,我和陶茜穿着不久前在外贸店里三百块一双淘来的仿版UGG,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十分惬意,身后两个男人就无怨无悔的拿着各种食物跟着,好似在聊天,我指着月亮问陶茜,你说白江南也会在这种美好的夜晚想起我吗?我最近总是想起他。
她看了我一眼,极其慎重的说,如果你不能勇敢的跟他说你喜欢他,那你还是趁早忘了他吧。
我说我倒想,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二十几年的人,是说忘就能忘的吗?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倒可以躲着不见他,可我还要见他妈的吧?我们还是免不了在公开的场合要见面的吧?
陶茜笑了,她满眼悲切的对我说,以前我还可以宽慰你,想要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爱上另一个男人,可我现在不能这么骗你,因为我尝试了,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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