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好明天周末,我去看你吧,他大概很不舒服,应承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
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刚才那些光怪陆离的女人都散去了,只有若言在点歌机的旁边坐着一边抽烟一边喝酒,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她放下酒杯,然后拉着我的手笑,问我开不开心,我不想扫她的兴,点了点头,其实我在想,那一瞬间我们俩对于开心的定义真的相去甚远,我宁愿迎接我的是若言一个暖暖的拥抱,或者仅仅是她不熟练的为我炒上一个开胃的小菜。
我问若言,他们干什么呢?小女朋友都哪儿去了?
若言喝了不少酒,十分开心的跟着音乐打着拍子,吞云吐雾间告诉我,这家店叫“重生”,老板是王帆的一个朋友,不想做了,王帆想顶下来做,可是没有太多的钱,就找了几个合伙人,杨辛韩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刚才的“小女友”都是这里的“公主”,我问什么是“公主”,若言想了想说,跟“鸡”差不太多,你自己理解一下。
我说,杨辛韩不是王远的朋友吗?怎么又跟王帆混在一起,若言轻轻的笑了笑低声说,我不还是王远的女朋友吗?王帆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现在早没有古代那些水火不容的宫廷争斗了,现在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笑嘻嘻的,王远可以跟杨辛韩合作,王帆自然也可以。
我转身看了一眼杨辛韩,我说他不是个军人吗?哪儿有那么多钱?若言偷偷在我耳边说,他是个富二代。
我又回过头看杨辛韩,虽然不喜欢,但我承认他是个硬朗的男人,性格里似乎没有优柔寡断的一面,就连笑起来也是爽快的,不加修饰的,这跟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很不对应,又或许是我对他的印象从军人两个字开始,就再也无法将他商业化。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夜店里的人也都基本散去,杨辛韩跟王帆说,下周来我公司取钱,然后转身看我问,姜旖旎,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王帆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若言就走,若言也没说什么,走廊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得心跳声,狭长而幽深的走廊里又好像只有我们两个,我其实挺累的,毕竟坐了很久的车,又没休息过,我看了看他,就往门口走着,我说大叔,B市也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没有说话,跟着我往外走,其实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走的很不淡定,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是变态。
杨辛韩说,你怎么总是躲我呢,我对你的好,你就一点都不待见?
见我没说话,他又问了我的打算,我说明天去看一个朋友,后天就去新单位报道,他问我是哪家公司,我说是个叫盛辛的公司,我做一个老律师的助理。
我转过身看他,我说反正你也不懂,我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又笑了。
王帆把车开到市区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正好六点了,我伸手指了指地铁口,叫他停车,他问我去哪儿,可以送我。
我看了看他旁边已经睡着了的若言,我说你快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坐地铁去,王帆拿出钱包,掏了二百块钱叫我打车,我只看了一眼,然后笑了,伸手开了车门头也没回的的下了车。
我觉得很混乱,大概是突然离家的难过,也可能是一夜笙箫徒留下的惆怅,又或者被王帆暴发户般的气质影响,早上看着车水马龙的B市时,我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的不曾被记起,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打电话给白江南,我会央求他安慰我,会缠着他打上好几个小时的电话,会叫他讲故事给我听,直到我安心的睡去,可是今天已然这样,我不可以再去骚扰他平静的生活,遇到再大的阻碍和波折,我都必须要一个人面对,那是我执拗的抛弃了白江南庇佑后,必须要面对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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