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笑了笑,然后转移了视线,低头掏出烟,熟练的点上,他说,我其实也不喜欢看你这种黄毛丫头,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初次见面就没什么好印象,并不是因为他说我是黄毛丫头,也不是因为他说我没有女人味,而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毫无忌惮的抽起烟,我说作为一个还算有素质的人,你能不能别在这么私人的空间里抽烟,最起码抽烟前应该征求一下同一空间里其他人的意见。
他不屑的晃了晃手里的烟,然后环顾一周后,把眼光又落在我身上说,难道这房间还有其他人?
我被他气晕了,起身敲着洗手间的门说,陈若言,你出来。
过了两秒钟里面就传来若言的大嗓门,她喊着,王帆,你不许欺负我妹。
王帆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在笑,然后坦坦然然的喊了回去,他说,陈若言,那你也不许勾引我哥。
五分钟以后,若言裹着厚重的浴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对着王帆的脸捂了上去,然后说,小样的,姐姐今天弄不死你,让你总拿你哥那档子事儿来说我。
我推开若言说,别闹了,他死了,咱俩还得埋尸,先说好了我住哪儿?
若言看了看我,放开了手,然后指了指房间里的大床,我转了转眼睛,又指着沙发里脸色铁青的王帆问,那他呢?
若言笑了笑对我说,他不住这儿。
那天晚上,若言就拉着我到处接风,我头次见到王帆的小座驾,红色的小宝马,车被装饰的跟他本人一样骚包,我撇了一眼就钻到了后座,不再说话。
结果车一开就是两个小时,我亲眼看着车驶出高速收费站,驶出那片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驶出了我二十二年里一直珍藏在心里的A市,才离开不到二十四小时,我竟然会开始想念起家乡,其实我知道自己想念的还有一个人,只是再想念那个人,我也不能够直接说出来的,那个人是要放在心里默默想念的,我打开手机给坐在前座的若言发短信,我说咱们这是去哪?这人靠谱吗?别把咱俩杀了?
若言很快回了我,‘放心王帆是王远的弟弟,杀你能卖点肉,杀我还能卖骨头吗?’
我看着车外飞驰的路灯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即使世界上有再多的交易,再多的肮脏,只要若言在我身边,我就该放心的。
王帆在倒车镜里看我,然后低沉着嗓子说,姜旖旎,你跟我哥吃过饭?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点了点头,没答话,在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有焦虑,有不舍,还有被自己刚刚勾起的悲伤。
王帆不知死活的又问,那你觉得我好还是我哥好?
我懒洋洋的靠着椅背说,没有可比性。
后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那时候要不是刚认识,要不是还在高速上,他肯定停车把我踢下去,叫我自己走回市区。
结果他看了看若言,又问,那你觉得呢?咱俩配,还是你俩配?
若言没理他,只叮嘱了一句,你专心开车。
我看到他在驶出第二个环岛标志后,下了高速,然后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了一段,停到了一个类似废弃的场房旁边,他看着我俩说了句,下车吧,欢迎来到“重生”。
我皱着眉毛看着外面有些悲凉的一幕,我真想冲过去骂若言,然后质问她,这什么地方啊,他肯定想把咱俩卖了,或者杀了,我才不想去农村给别人当老婆呢,要是真到那时候,我就咬舌自尽,还没等我把丰富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不远处就亮起了灯,很多的霓虹,炫彩亮丽,王帆站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然后问我,看什么看,傻了,你这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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