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说话,然后看着服务生把一份意大利面放到身前。
杨辛韩放下资料,专注的看着我,他说,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哪儿不高兴了?之前不是还挺好的嘛,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的事情了?你可以说出来,法律没教你,即使判了死刑的犯人,也有权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我放下叉子,咽下了嘴里的东西看他,我说杨总,这里是公司,我不想假公济私,你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不在你这吃饭了,我指了指外面立着的VIP牌子,我说我的等级没有权利来这一区用餐。
杨辛韩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说,你要是敢走出去,我马上叫人把那牌子拆了。
我说那也行,人人平等了,还能改善一下同事们并不怎么好的用餐环境,以后用餐的时候,我还可以偶遇一下杨总。
他见说不过我,就软了下来,他说那我给你涨工资,你告诉我哪儿惹到你了,行不行?
我瞥了他一眼笑了,我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杨辛韩。
他有些沮丧的看着我说,我觉得知道的人也能看得出来,我就差把你装口袋里,时刻带在身边了。
我舔了舔嘴唇说,杨总,我给您解释清楚,首先,不是每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都拥有全部的权利,法学领域还有个词,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次,我不待见你不因为任何人,只在于你对我不够坦承,我交朋友贵于交心,所以不能跟我交心的朋友,我姜旖旎也不要。最后,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因为目前我确实有男朋友,恰好是您发小的前男友,不过别误会,我不是小三,那种缺德事儿,我干不来,还有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我十分爽快的转身就走,心里美翻了,我想要是将来子楚拍个这样的电影,我一定要让他在自己身上加上光圈,感觉像之前看过的一部叫做《妻子的诱惑》的韩剧,复仇的感觉果然会令人上瘾,而我终于重伤了杨辛韩,也活该他骗我这么久,还像模像样的追求我,搞半天已经结婚了,想起来我就恶心,这以前的事迹万一被他老婆知道了,我这小三做的多怨,多怨。
不出意外,杨辛韩当天就让人拆了VIP的牌子。之后的日子,我就像平静的每天一样,看着其他部门如火如涂的开会,Ada在我旁边没完没了的唠叨她老板总监的强制加班,我跟师父两个人就各自的互相看着,然后闲散的等着在下班的时候,第一个离开公司。
我觉得我似乎闲散的有些过分,所以也经常拿子楚的书到公司读,他最近在看一本叫做《迷途》的原文书,我也好奇的跟着看,虽然水平有限,但好在子楚已经在生僻的词下面给我做了翻译。
我还经常在洗手间遇到夏淳,她总睬着那傲人的细高根在我面前走过,掩然一副老板娘的姿态,其实公司里对这位夏总监的出现早就议论纷纷,当然潜规则一说最为轰动,有次我听到几个做销售的业务,在难得一周才来公司一次的例会上,低声议论,最后被杨辛韩敲着桌子扣了半个月奖金,于是谣言越传越真。
杨辛韩打从被我挫伤以后,就没再回过公司,王帆好像也突然失踪了,我的小日子依然在慌张中度过,颓废,闲散,但很充实。
有天我和子楚刚看完《七月与安生》,从话剧院里出来,就接到了若言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很慌张,我问她怎么了?
她却没回答我,她开口就问,旖旎,你那有钱吗?我有急用。
我看着蹲在地上正在给我系鞋带的子楚问电话里的人,若言,你怎么了?
若言急了,她说,你到底有没有五万,我真的着急要。
我坐到子楚的车里说,我没有,我只有八千现在。
若言叹了口气,她说,那子楚有没有?
我疑惑的看向子楚问,你那有多少钱?
子楚比了比,我对着电话说,他有两万。
若言长长呼了口气说,马上取出来,我在家等你。
我放下电话看子楚,我说她干什么要五万啊?
子楚耸耸肩表示不明白,然后耸耸肩开了车。
取了钱之后,我回了家,子楚不放心,也跟着我上了楼,我靠着他盯着电梯里的监视器说,若言她从来没这样管我借过钱。
子楚笑着说,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想了一下抬头问他,你遇到什么事,会不愿意跟我说?
他轻咳了一下说,很多,影响我在你心里形象的,一概不能说。
我反复的回味他的话,然后敲响了门,果然若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神,我从子楚手里接过刚取出来的现金放到若言手里,然后看着她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若言有些苦涩的说,我可以求你别问吗?
我摇了摇头说,原则性问题,不能不问。
若言指了指手腕上的名表说,我之前欠王远的。
我从冰箱里拿出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说王帆不知道?
若言笑着哭了。
子楚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把手里的杯子给他,然后坐到若言身边,我说还差多少?
若言看着我说,还差三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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