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重复了一次,这两个字,让我读到了他无意中透露出信息,而这两个字竟然轻而易举的让我更加慌乱,我忍着浑身上下的疼,坐了起来,我说,杨辛韩,我想见他,现在就要见他,你为什么叫我好好活着,子楚是不是出事了?
杨辛韩看了我一会儿,低下了头说,那恐怕不行,我办不到带他来见你,只有你好起来,才会见到他。
为什么?我盯着杨欣韩看,他就抿紧了嘴角,一直不说话,直到我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下地,杨辛韩才过来按住我,他说,旖旎,你别这样,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让他平平安安的出来,你别这样伤害自己,你这样任性,他知道也不会好过的。
我推开杨辛韩,眼泪弥漫了整张脸,我惊奇的发现,就连哭的时候,我的嗓子都发不出大一点的声音,我靠着墙一点一点的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说,我要见子楚,他怎么了?你告诉我,什么叫他平安的出来,他现在在哪儿?他怎么了?我还没有陪他吃饭,他去哪儿了?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他们都不懂,在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浩劫之后,此刻我是多么期盼着子楚的拥抱,我是多么希冀他可以把我摁在怀里埋怨着,让你不小心,让你自己开车,让你不好好休息,让你不顾我,说昏迷就昏迷,我就是期盼着这样的情形,才从不断的梦寐中醒来,克服着伤痛,克服着头脑里的混乱醒来,可我醒来了以后,没有,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埋怨的眼神都没给过我,子楚就不见了,他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样的结果让我如何接受,让我怎么活下去,我难道真的太丑了吗?子楚才看都懒得看我的离开,我在脑袋里不断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我觉得我就快疯了,抓着自己疼的血淋淋的心口,哭泣的不知所措。
陶茜听到声音以后推门走了进来,她推开杨辛韩,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她说,旖旎,不会有事的,宋宸去求他爷爷了,子楚一定没有事情的,不就是一点海/洛/因吗?宋宸的爷爷很厉害的,他一出马,一定能把子楚救出来,况且那毒/品又不是子楚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听着陶茜的话,瘫软在她怀里不动了,我抬头问陶茜,毒品?什么毒品?子楚跟毒品什么关系?
陶茜惊愕的别过脸看杨辛韩,一字一句的说,是‘重生’被查出来有毒品,所以子楚才被带走的。
听完她的话,我顾不得哭泣,我满脑子都是畏惧,我转过头抓着杨辛韩问,是你的,毒品是你跟若言弄的,你干嘛要栽赃给子楚呢,他跟‘重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究竟做什么了?杨辛韩……你告诉我……
杨辛韩手足无措的看着我说,旖旎,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我说,你不就是想我求你吗?我求你,你放过子楚吧,我求你……杨辛韩,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啊?你放过他吧,我求你……我跪在杨辛韩身前,抓着他的腿不放,我抛弃了一贯的尊严,就像他曾经对我预言的那样求他,却对此丝毫不觉得为难,我知道,我只要子楚平安,我只要他平安的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杨辛韩看着我的反应很是慌乱,他蹲下身,拉着我的手臂说,旖旎你站起来,毒品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别这样,不是我害子楚的,你清醒一点,不要自乱阵脚,毒品的事情你知道什么的,是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重生’怎么会突然卖起毒品的呢?王帆和陈若言都去哪儿了?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我边哭边挥开他的手冷笑,我说杨辛韩,你别装了,你会不知道吗?‘重生’是你和王帆的生意,子楚不过是借钱给王帆而已,他跟‘重生’又有什么关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陷害他的?你到底为什么害他?
陶茜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动,她说,旖旎,你先别激动,这才一两天的事情,很快会查清楚的,子楚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有事。
杨辛韩也在旁边看着我说,我向你保证,子楚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记着,我除了喜欢你以外,我还是个军人,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如果我知道,我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重生’贩卖毒品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又何来陷害子楚呢?这件事情,我会去找我爸爸,看看能不能先把子楚弄出来,可是王帆跟陈若言一天找不到,他就仍然有嫌疑,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张支票,伸手抓着陶茜说,钱包,我的钱包呢?王帆还给子楚的支票,在我钱包里,把那个给警察看,就证明子楚只是借钱给王帆而已。
陶茜抱着我依旧不动,她在我耳边低声的有些心疼的说,旖旎,你冷静点儿听我说,你的车撞了以后,就着火了,要不是子楚看你好半天没到,赶去找你,你可能也就……不在了,是他冒着跟你一起死的危险,从车里把你拉了出来,东西早就烧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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