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茜把我洗好的碗收到碗柜里,转过头看我说,总之明天我们走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就都是你的问题了,解决不了的时候随时跟我联系。
我点点头笑了出来,陶茜感动的看着我说,旖旎,你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我都觉得,你好像被这件事情逼迫的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看着你这样,我也很心疼。隐隐约约的,我又觉得,你现在似乎比以前更疼了,子楚在里面的时候,你是担心,现在你是内疚,你在为了王帆的事情在内疚吗?
我把手指举到嘴边对陶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探头看了看门外的子楚,他依旧坐在沙发上,跟宋宸玩着电动游戏,我转过头看陶茜说,以后别提这件事情,子楚听了会难受的。
陶茜靠在墙壁上看着我说,旖旎,你要不要去看看王帆?
我靠在洗手盆的边上又皱起了眉头。
晚上,我跟子楚躺在床上聊天,他像是故意的,离我离得好远,只是伸出左手拉着我的右手问,旖旎,在里面的时候,我时常问自己,时常想起跟你求婚的那天,电影院里都是人,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贸贸然的跪在你身边问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我那时候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呢?
我掐了掐子楚手手指说,我给你的啊,你一定是感觉到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敢跟我求婚的。
子楚侧过脸看着我问,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这几个月没有变淡吗?
我侧脸看着子楚,笑了笑,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与你而言,我只想说三个字,原源缘。
什么意思?子楚搂住我问,为什么是三个‘圆’字?
我在他怀里咯咯的笑着我,原来,源自,缘分,注定的缘分,是无法变淡的,即使你几年,几世的不在我身边,也不会变淡,心里的位置,一旦被一些东西沾满了,就很难将他移除的,就像电脑的硬盘一样,你无数次的按过删除键,可存在过的东西,就已经在那里了,即使被删除,粉碎,还是有办法恢复的。
就像王帆,他那么爱陈若言。子楚突然抱住我,不让我在他怀里动,他说,你虽然瞒着我,可也不会想到,拘留所里有报纸吧?
我有点惊讶的抬头问子楚,你竟然知道了?那你觉得是我做错了吗?还是我应该叫他带着若言有多远走多远?我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我叫他送若言去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你出事……
可你更大的原因是为了陈若言的健康着想,如果她不去医院的话,她现在可能就已经死了,起码她如今还活着,家人还在身边,所以你做得对,那个时候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王帆的付出,是他自己的选择,无关你的事情。子楚摸着我的头发,在额头上缓缓的印上一吻。
我抬起头看子楚说,明天我们去看看王帆,怎么样?
子楚摇摇头笑了,他说,王帆不会见我们的,他只会见一个人,而那个人,如今还在戒毒所里,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为王帆祈祷。
祈祷?我默默的念了两次,又轻叹的说,这是多么无力的两个字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回到两年前多好,那时候的若言不是现在的样子,那时候的王帆依然在做一个纨绔子弟,可两年前,我们生活的很平稳,一切安好。
子楚摸着我的头发沉默起来,我还想说,两年前的子楚,还没有经历过牢狱之灾,他自信,有朝气,自然而然的会吸引住别人的眼球,那时候的他还不习惯沉默。可是我也没有说,不清楚为什么没说,总之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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