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可是觉得那老头子年迈不足以担任守门之责?”朱慎端了茶,用茶盖轻撩水面。
“这老头子年迈体弱,若是遇到不讲理之人,他如何能应对。”小队长点头,说出他的担忧。他跟了朱慎好些年,虽不敢说明白其全部为人,可也能猜中个三四分。
“别小看了那人,只怕你们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他一合之敌。”朱慎面不改色的说出惊人之语,让一众锦衣卫们倏然色变。
“这人早年在江湖上甚是有名,凶名恶名足以震慑小儿夜哭,是宇文将军在其危难之际救下了他,才得到他退隐背后加以护持。”
朱慎虽非江湖中人,甚至不擅武力,可该知道的绝对不会放过。
“便是这宅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是你们招惹不起的,听本大人的劝,别起什么心思,否则,连尸骨都无人敢来收的。也不知这花团锦簇之下,有多少英雄豪杰宵小恶霸做了肥料,我不希望有朝一日还得前来挖土寻尔等尸骨。”
淡淡话语重却千钧,让一众原本带着各样心思的汉子们顿时收敛了心思。朱大人绝非无的放失之人,再说了,这可是传闻中素有“天狼星”之称的宇文少将军的宅邸,对于大人说的那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钱财虽好,可也得有命享受才成。
春雨进屋之时,一眼瞧见的,便是一众肃穆而立的男子护卫着那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白衣青年的场景。
“不知大人驾临,贱妾有失远迎,还望大人勿怪。”盈盈一福,春雨择了一旁坐下。眉目低垂面色木然。
“顾姑娘……”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贱妾已不是姑娘,蒙宇文公子不弃,许了贱妾一个妾室的名分。”春雨的声音不冷不热,可刚刚好将朱慎所有的话语给堵住,让其一阵默然。
“此番在下前来,是想接顾姑娘回府的。”朱慎未曾改口,听上去像不愿接受事实一般,让春雨有些好笑的抬了抬眼皮子。
“大人说笑了,这便是贱妾的家,何来回府一说?”
朱慎皱眉,上前一步,带着不悦的神色看着春雨疏离的面容。
“这里终非久居之地,你想带雅儿出去游玩也罢,想回家乡探亲也罢,我都许了,跟我回去吧。”
这下子春雨再也忍不住了,轻笑出声,语气嘲讽:“朱尚书真是奇怪了,我顾春雨与大人无亲无故,为何要跟你回去你府上?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是宇文洌的人,大人如此上门胁迫,未免太过逾矩了吧。”
随着春雨这话出口,场面隐隐有些紧张起来,那一众锦衣卫突感心寒,仿佛四下周围有狼虎环视,不自觉的上前将朱慎隐隐保护起来。
“钟伯,大人还有要事待处理,怕是不能久留,还请钟伯代为送客。”
那个昏鸦的老头应了一声,蹒跚上前,伸手一躬,做出送客姿势。与此同时,春雨在若溪的陪伴下已经跨过门槛转向内室。
说实话,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门,哪怕是以前面对政敌之时,大家面子上都还是光鲜亮丽的,可也是春雨这般的不留情面,反倒让朱慎对她的感觉再一次变得纠结了。
待得朱慎离开后,春雨让若溪退下,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间里沉思。倒不是她想念朱慎什么的,而是她需要考虑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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