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人都吓坏了,凝天、凝月惊骇地喊:"爹……"紧接着,堂内传来冷成胜的惨叫声。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数棍声似钟鼓一般撞击着凝月的心。
后面有人暗中提醒兄妹俩道:"用笞杖与死罪没什么两样,即使不死,也落重残。常言道,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杀人者是皇亲国戚又如何,你告得了他们吗?郡府大人敢治他们的罪吗?孩子们,赶快求大人开恩将你父亲放了,你弟弟这样死了算他命薄,活着的人还是好好活着吧。"
凝月二话没说,朝着郡府大人扑通跪下,磕头哀求道:"大人开恩放过我爹吧,我爹糊涂,冒犯大人,请看在我家刚没了亲人的分儿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吧……"堂内的百姓全都黑压压地跪下了,恳求声连连。
郡府自然不愿将事态扩大,见有台阶可下,也就放缓了语气,下令停止笞杖,将冷成胜拖了出来。笞杖过的冷成胜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卧在地上昏厥过去了。凝天兄妹抱住父亲又是一阵大哭。执事差役过来按住冷成胜的手指画了押,文案由郡府重新写了,变成了冷成胜的罪状,罪案是"冷成胜聚众闹事,鼓吹邪说,淆乱是非",豆子被人射杀之事一字也无记载。
就这样,柳溪坞的村民抬着豆子而去,抬了冷成胜父子而归。
凝天兄妹俩将豆子葬在他中箭的地方,坟头向着柳溪坞。
冷成胜足足躺了半年,终日与药罐子为伴,凝月的担子更重了。等冷成胜能拄着拐杖走路时,凝月将玉佩递给父亲看,冷成胜拿到太阳光下端详了半天。
阳光下,系着明黄穗绦的玉佩晶莹剔透、纯净澄白,中间精雕细琢的"福"字彰显着慑人的贵气。冷成胜颤抖着,凹深的眼眶里抖出了泪水。
"这是皇家的东西,杀豆子的人分明是皇帝老儿家的……凝月,那狗官想置我于死地啊!"他号哭着,无奈又酸楚地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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