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天暗中观察着妹妹的神­色­，笑道："好了，你别心急，宋先生让我劝你耐心些。对了，那瓶蔷薇露怎样？"

"一直放着呢。"凝月弯身从衾枕下摸出蔷薇露，放在凝天手上，"一点儿奇效都没有，不知宋先生什么意思。"

她站起来，去茶几上取了雪花梨，给哥哥小心地削起皮来。趁这机会，凝天从袖兜里取出同样大小的蔷薇露，悄悄塞进了衾枕下。

"哥，"凝月突然开口，把凝天吓了一跳，"香巧的父亲以前是­干­什么的？她有没有告诉过你？"

凝天­干­咳一声，坐直了身子，"谁知道？她只说恨殷大人，她家全靠殷大人养着，她讨厌这些。"

"今日见了香巧的母亲，感觉她是个好人，香巧应该多回家才对。"凝月将雪花梨递给哥哥，眼前浮现费嫂积满愁云的脸，"有娘多幸福啊……哥，你碰到香巧多劝劝她，她可是听你的。还有，旁敲侧击一下，问她父亲是­干­什么的。"

"知道。"凝天心不在焉地回答，满脑子是殷雪玫的身影。

"这里你自己少出入，有事我会暗示你。肖衡回来，巡夜的就紧了。"

"知道。"凝天眼里含了一丝笑意，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梨。

天大亮时，凝月醒来。

她感觉身子乏乏的，提不起­精­神，就睁着双眼在被窝里多待了会，直到采莲端着汤水进来。采莲见娘娘没有在惯常的时辰起床，向她投去奇怪的目光。

凝月想起今日是肖衡回府的日子，她这个当王妃的理应去巡视一番，看各房准备得是否妥当，虽是做做样子，这方面还是不能拖沓的。

她直起身，顿时天旋地转，头顶上的幔帐似乎倾倒下来，她轻轻呻吟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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