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朱铉叫张逸去曹操府上,相约中午在‘越风老店’一聚,自己有机密大事相商。
张逸即刻前往曹操府邸,天还未完全放亮,曹操却已经准备外出,听张逸如此说,勉强答应下来。朱铉又令邝晖上午抽空陪贾英出去买书,便回房中独自思谋,将每一句话都考虑的差不多了,亦临近午时,便匆匆忙忙的赶往‘越风老店’。
朱铉到了很久,也不见曹操前来,不禁有些着急,正想让张逸去曹操府上问问,有人前来禀报说曹操已到,忙迎了出去。
但见今日的曹操,又恢复了起先的威严之色,朱铉也不敢再称兄道弟的,先一躬身:“小人参见校尉大人。”曹操倒也客气:“小兄弟,私下里还是兄弟相称吧!”不待朱铉回话,径直说:“不知找我有何事?实在是公事繁忙,抽不得身,这酒就免了吧!”
朱铉上次已经领教过这些朝中大人们的作风了,有事没事的要装忙摆谱,只抱定了客客气气的语态说:“大人日理万机早出晚归,本不该打扰您的,可我有一件大事要禀明大人,只能请您来这里一会。”
曹操还真看不出这头次进京的扬州小吏能有什么大事,但既然上次跟人家说了要多亲近亲近,虽是为了避免与朱雋闹翻的权宜之计,也不好太出尔反尔的,遂呵呵一笑:“有事尽管说嘛!何必如此客气。”
朱铉也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问道:“日前,蹇硕大人可是命何大将军去西边平定韩遂等人的叛乱?”曹操点点头疑道:“此事人尽皆知,何必来问我呢?”言下之意,朱铉时明知故问。
朱铉呵呵一笑:“我猜大将军必不会去,不知可找好了理由没有?”曹操是个明白人,虽不太相信朱铉与蹇硕有何关系,但为官十数年几起几落,城府要比朱铉这样初入仕途的年轻人深得多,不露声色的言道:“大将军如何做,我怎会知道?你却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朱铉忙装作一脸正色还略带微愠道:“当今皇上病危,朝局动荡不安,我虽为小吏但也不能袖手旁观。我看曹公是信不过我!日前与袁绍相争乃是为我义父,今日与你计议乃是为了汉室江山,如此猜疑国士,就是曹公的礼贤之道吗?”
曹操久经宦海,原本又是放浪不羁之人,怎会相信朱铉这做作之词,不过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庄重的表情:“小兄弟果然心系社稷安危,在下佩服之至。什么建言不妨直说!”
朱铉没料到曹操竟如此平静,感觉此人心机颇深,只得放弃了故作豪杰之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依我看,大将军不能离开京城,也不能失去兵权,唯有坐镇京城指挥。”
曹操暗笑朱铉兜了一大圈讲的却都是废话,不动声色的问:“韩遂、边章千里之外作乱,聚众十数万,部下皆能征善战之辈,大将军如何又能坐镇京城指挥平乱呢?”
朱铉便说:“坐镇京城当然不是指挥平定西部叛乱。青徐二州黄巾再起,正可向蹇硕请命先扑灭青徐之乱,再集中军力向西。若大将军不如此,则极有可能失去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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