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把御膳砍去了几十道,去供房搬了三箱银子,居然还拆了宫中一处房子,”皇帝俊美的脸上风雨欲来,“你该不会是想在宫中起事造反吧?”
清浅心虚的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嘟囔道:“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干……”
皇帝昨天命令黑衣卫以后不必再限制她去外围处走动,结果今天宫里就乱了。
“所以呢?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拆房子又是为了什么?!”皇帝眯眼。
一众宫女都老实的听着,皇帝把灵妃宠的无法无天,居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清浅听到他问,顿时阳光灿烂的抬起头来:“坤宫的婢女苑太旧了,拆了之后建新的,银子用来建新的婢女苑,至于御膳……我们两个人哪里能吃得了那么多菜,你没有发现回回都要剩下许多吗?”
皇帝气消了许多,看着清浅,脸色仍是不怎么好看。
她笑眯眯的开口:“怒伤肝……别生气了——外面天气这么好,我要去散步了,你快批你的奏折吧,国事为重。”
说完,她果断的转身开溜。
“慢着。”皇帝声音低沉却不容违抗,他起身,“恰好离王进宫,直接宣他去御花园吧。”
他缓步走到清浅面前,俯视着她:“现在可以走了。”
“真不巧,我要去坤宫喂鱼,我们不顺路。”
皇帝盯着她。
“御花园的景色应该很不错……”
离王到了御花园,从头到尾就跟清浅说了一句话,“臣弟向皇嫂请安”,剩下的就是跟他的皇兄商量一堆国家大事。清浅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只有看着两个实力派的脸研究遗传学。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离王才起身离开,清浅只有再陪着皇帝回天殿。
到了乾宫,烟罗恰好拿着一匹料子进来,看到皇帝与清浅,行礼之后便起身笑:“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料子,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清浅扫了一眼,进贡的东西,无非都是象征富贵的黄|色跟紫色,绣着大团的花。皇帝站在一旁,拿过料子对着清浅比了一比,清浅迷惑的看着他:“难道你喜欢?”
皇帝点了点头。她平日里总是穿一些素净的颜色,也该添置一两件象征身份的衣裳。这样的明黄|色,跟他的皇袍该是很般配的。
没想到他点完头,清浅如遭雷劈:“我本来想给烟罗她们做衣服的,没想到你喜欢——可是……呃……”
“可是什么?”皇帝看着她很是为难的表情。
她思索良久,像要赴死般踮起脚,勉强到了皇帝的高度,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觉得,上面的花朵很不适合你吗?”
烟罗看着皇帝的脸色在灵妃靠近的时候变得好了许多,待灵妃的话一说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她后退了几步,离两人远了一些。
皇帝把那匹价值连城的布料烫手山芋似的扔给烟罗:“你跟绿罗裁了做衣服去吧。”
言罢,匆匆的进了殿。
“圣上怎么了?”烟罗奇怪的问。
“心事被人揭穿了,他很尴尬。”清浅惆怅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说。
“你已经盯着朕看了一炷香了,究竟怎么了?”终于,皇帝不耐烦的开口。
“端木祈,”清浅眼神发直,“你跟离王不是同父同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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