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讨价还价:“那你不能再拍我了。”
“好。”
“可是你不是说我在那碍着你了么?”
“你躺在那里更碍着朕了。”
灵妃很疑惑而无辜的瞅着圣上过了一会儿,然后坐回去。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灵妃也出了问题。
灵妃偶尔会起身写些什么,写完便扔了笔抱起珍果边吃边又读诗词,有了不解之处,她总是大逆不道的戳圣上一下,拿书挡着脸,低声很是偷偷摸摸的问:“端木祈,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那样子,像是怕人发现她对圣上说话似的。
圣上曾多次脸色不善的警告灵妃,这样颇为猥琐,她轻描淡写:“以前上课说话怕被老师发现,只能这样,现在习惯了,改不了。”
“上课”之类的怪词每天都出现,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
圣上虽然不高兴,但是每次对灵妃解释,总是很耐心的。可是尽管很耐心,两个人也免不了争起来,一次两个人对着一个典故争了很久,灵妃气愤的喊:
“对待同志要像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她怒气冲冲的对圣上吼完,又回过头,烂漫的笑着对烟罗说:“能不能帮我把榻上那本书拿过来?”
大家顿时明白了同志和敌人是什么意思。
圣上差点儿没有把手里的茶盏捏碎。
后来矛盾越发激烈,灵妃开始公然伤害龙体。她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拿着手里的毛笔乱转,能转出花来。有时候用了毛笔忘了放,随手转起来就要出事。第一次的时候甩了自己一脸墨,圣上很高兴,到了第二次的时候甩的圣上的袍子上全是墨点子,他的脸色于是就难看了。
“对不起。”灵妃看了一眼,说:“我忘了,幸亏没有再甩到我脸上。”
圣上望着她。
“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灵妃很淡泊的说。
圣上阴沉了一会儿脸,接着忽然坏笑一声搂住灵妃,顺手就拿着手里的毛笔在灵妃脸上画起来。她挣不开,只是很气恼的吼:“端木祈!”
“求饶。”圣上平静的说。
“放开我!”
“那好——烟罗!过来研墨!墨不够了!”
灵妃忽然咬住了圣上。因为圣上箍着她的腰,她只能侧过头咬圣上的肩。
婢女们一时慌了,这可不是轻轻捶一下了事的,万一真伤了龙体怕是要出事。
众人手忙脚乱的上前拉。
圣上不放手,任她咬着。僵持了一会儿,灵妃自己松了口,圣上笑着说:“怎么不继续了?”
灵妃哼一声,圣上更高兴了:“心疼?”
她继续哼。
圣上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灵妃马上起身:“我要去洗脸!”
仔细计较起来,圣上与灵妃吵架,多半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也不让谁,最后都是灵妃阴着脸,圣上笑着结束的。时间久了,皇上原本冷漠疏离的样子变了许多,偶尔还会与殿里的宫女说几句话。
在天殿里,皇上,是不像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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