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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 婴灵鬼咒 一

婴灵鬼咒 一

这么小的女童,怎么做了新娘子?虽说乡间民俗,结婚甚早,但再早也要等到十五六岁,从未见过十一二岁就嫁人的,莫非是为人所迫?…可看眼前这情势,似乎是你情我愿,正常联姻,没有一点强迫的样子,师父心中啧啧称奇。

正疑惑间,忽觉背后有人推了一把,师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气愤不已。站稳脚步,扭头看去,只见推自己的是名中年男人,约四十上下年纪,国字大脸,四方平头,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相当彪悍,着一身洗的发白的中山服,也不怕热,一副­干­部模样。男人狠狠瞪了师父一眼,嘴里嘟囔着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莫不是来吃白食的?”言毕,撞了师父肩膀一下,贴身而过,相当蛮横。男人身后不远,紧跟一名中年­妇­人,穿一件花上衣,下面一条蓝­色­粗筒裤,胸佩红花,尖嘴猴腮,脸上居然还擦了粉,犹如画蛇添足,说不定不擦还好看些,这一擦之后,更衬出眼角密密麻麻的鱼尾纹,深沟一样,一道道纵横交错。­妇­人行至师父跟前,上下打量一眼,可能见他衣衫破旧,很是寒酸,嘴一撇老长,一副势利相,高昂着头走了过去,贵­妇­一般,看样子应该是前面男人的老婆,当真是一副德兴,相当般配。看情形,这对夫­妇­应该是男方的父母。对于他们的蛮不讲理,围观众人,面无表情,十分冷漠,似乎见惯不怪。

师父也没发作,必竟行走江湖,各种各样的人都会遇到,没必要往心里去。即然别人认为自己是吃白食的,还是识趣些走开为好,念及此处,师父抬脚便走,行至一丈开外,停了下来,必竟少年心­性­,很想看看新郎是谁,竟然娶一女童为妻。心想我又不吃你白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爱站哪儿,你管不到。

只见那对夫­妇­,快步行至驴车跟前,马上换了副嘴脸,满脸堆笑,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每个送亲的人,无论长幼,一人发了一根。这时,从车上走下另一对夫­妇­,三十多岁年纪,应该是女童的父母。两家男人互相敬烟,客气寒碜,女人诘诘咯咯,吃吃说笑,家常里短,满嘴胡唠。女童则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东瞧西望,满脸稚气,似乎对什么都感觉新奇。等了半天,一直没见新郎出来,师父心里更加好奇,决定一看究竟。

这两家人也真够罗嗦,聊了半天,还没有要进门的意思,送亲的人和附近围观的村民,都有些老大不耐烦。刚才开路鸣炮的是两名少年,一直等着进去吃酒席,很是焦心,百无聊赖中,便在地上寻找熄火的鞭炮,点燃后,互相对扔,噼啪乱响,颇为好玩,师父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乌鸦,似乎也被这热闹场面吸引住了,很想凑上一凑,停在附近一棵枣树的枝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那帮人。

两名少年看到乌鸦后,顿时来了兴致,将点燃的鞭炮向它掷去,树高叶茂,虽说落不到它身上,但受到爆炸声的惊吓,乌鸦扑愣着翅膀,嘎嘎乱叫,声音极是难听。听到叫声,男方的父亲抬眼看去,见到树上的乌鸦后,眉头迅速拧成了疙瘩。须知,办喜事迎来乌鸦,是件很不吉利的事。只见他从地上­操­起一根棍子,跳起来便去打乌鸦,试图把它赶走。乌鸦却好像和他较上劲一样,从这根树枝飞到那根,就是赖着不肯走。四周众人都觉新奇,停止喧闹,纷纷看去。

一人一鸦,一个树上,一个树下,就这么耗上了。男人犟犊子脾气一起,暴跳如雷,袖子一撸,一副不把乌鸦赶走势不罢休的样子,上窜下跳,怒吼连连。乌鸦则左飞右扑,死活不走。

就这么僵着僵着,乌鸦突然从树上飞了下来,怪叫着,冲车上的女童扑去。

这一下子,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乌鸦已飞到了女童面前,张口便啄。女童本来兴高采烈,观看人鸦斗,浑没想到,乌鸦会从树上飞落,冲自己扑来,只一瞬间,便已扑至面前。眼见一只黑毛大鸟,带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儿,张开尖利的嘴巴,向自己脸上啄来,女童吓的连叫都没叫,本能的用手捂住了脸,乌鸦这一口,便啄在了她左手背上,伴随一种钻心的疼痛,殷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啄完后,乌鸦迅速飞落一旁,站在地上,“嘎嘎”叫了两声,似乎得意非凡,嘴上还沾着血迹。

女童终于哭出了声,很快,便嚎啕大哭。所有人都吓坏了,男方的父亲,将棍子一扔,来到近前,其他人也团团将女童围住,哄的哄,止血的止血,谁也没功夫去管那只乌鸦。

乌鸦歪着头,看着忙乱的众人,见无人理它,似乎感觉很无趣,扑愣了几下翅膀,得意的叫了两声后,腾空而起,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方的母亲,奔回家中,取来棉花和碎布,给女童包扎了伤口,好在创口不大,只是轻微破了点皮,女童也已止住了哭泣。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人人都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这只扁毛畜生,居然会暴起伤人,女童虽无大碍,但所有人心里都觉得硌的慌。本来,大喜之日迎来乌鸦,已很不吉利,没曾想,新娘子还被乌鸦啄伤了,当真是晦气之极。刚才还在喧闹的人群,此刻鸦雀无声,喜庆的气氛已被冲走了一大半。

男方的父亲,见女童受伤不重,放下心来,转过身,仰天打个哈哈,冲围观众人一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是犬子刘满贯,与王海兄之女王小莹大喜之日。承蒙各位前来道喜,为表谢意,等下还请大家赏光,去里面吃杯喜酒,我刘发财决定将养了两年的猪杀掉,给大家…”说到这里,顿了顿,嘴角一阵抽搐,深吸几口气,提高嗓门,接着道:“给大家下酒!下酒!啊…”说到“下酒”二字,语气甚重,由其最后那一下,更是慷慨激昂,右手往下猛的一挥,就像演讲结束时,打的手势一样,非常大气。但最后“啊…”那一下,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拉的老长,给人感觉很是沮丧,就好像驰骋沙场,奋勇无敌,突然肾虚,萎靡不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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