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见外了,若有事派奴婢来我宫里知会一声便好。"上官嫃不由自主地盯着司马银凤尾指上尖削的珐琅护甲,背脊泛起一阵寒意,又挂住笑意问,"亡母得长公主拜祭,自是荣幸之至。"
司马银凤用护甲触到上官嫃柔和的下颌,轻轻托起,逼她看着自己,脸上笑意慢慢凝固,"皇后别怪本宫多事,早听闻皇后要为亡母守丧,于是与皇上约了一年之期。还有三个月期限到了,皇后是否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能够好好侍奉圣驾?"
上官嫃迫于无奈对上司马银凤精明的眸子,答:"皇上身边红颜无数,不差我这一个。"
司马银凤失声笑了一阵,指着上官嫃一字一句道:"差的还就是你这一个。"
上官嫃悄然往后退了退,不解其意地望着司马银凤。
"傻孩子,这么多年,你怎么连皇上的心思都猜不中一丁点儿?"司马银凤深吸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别说他身边那么多红颜,就算他左拥右抱,又有哪一个能住到他的心里去?我并不知道你特别在何处,何以令皇上牵肠挂肚,甚至迷失他自己。多年前,我以为他不过是觉得新鲜,等将来后宫佳丽无数,他才不会迷恋你。可是从公孙慧珺小产,他为了不伤到你,甚至以册封为条件迫使公孙慧珺承认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以致滑胎。就算他对公孙慧珺无半点情意,可她的腹中骨肉竟也比不起你丝毫的分量。"
上官嫃愣愣地问:"慧珺姐姐不是意外滑胎么?与我有关?"
司马银凤笑答:"她是吃了牛|乳片才小产的,那牛|乳片不是你送的么?"
上官嫃失声道:"牛|乳片?怎么会!"
"其中缘由实在复杂,不如亲自问皇上比较清楚。本宫并不是怀疑你,但宫里凡事都要依从规矩,皇上如此逾距实非明智之举。或许只要有关你,他就会丧失理性……譬如对一些毫无威胁的动物下手,甚至把元赫贬到千里之外的梁州去。帝王之术,竟为了一个女人运用得如此龌龊,本宫心都凉了。"
"皇姐?"上官嫃一时迷惘不清,惊疑道,"什么动物?小元?八哥?为何啊?皇帝哥哥为何要这样做!"
司马银凤冷哼一声,道:"那些都是小事,而你为了元赫出口顶撞皇上,可曾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还连累元赫回朝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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