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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珊珊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新婚第一天竟然是这样子,被婆婆开门从床上叫起来,这不符合珊珊的任何一个想象,就算不是那么浪漫,最少也该是在丈夫怀里醒过来,两人对视很久后温柔的吻上,然后再……。

“想什么呢?”阿楚已经把衣服穿好,见珊珊手里面拿着外套却不往身上穿,拍拍她的肩膀问,珊珊转过身,刚打算和丈夫说说自己心里面的委屈,婆婆的声音又响起了:“阿楚,快点,你舅舅他们来了。”

阿楚哎了一声准备出门,回头看见妻子还站在床边,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事不对劲在哪里了,手搭在珊珊肩上:“好了,我妈就是那么个­性­格,她也只是心急,反正以后也不住在一起。”

阿楚的这两句话让珊珊心里好受了一些,她点点头,阿楚抱一下她,随后很快放开:“好了,我先出去,你也快点吧。”

珊珊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出去,拿起梳子梳头,昨天还在自己头上鲜艳夺目的蝴蝶兰和白玫瑰,已经蔫掉了,珊珊快速的把头梳好,门被敲响了,这次是阿楚的姐姐,她三十出头,脸上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对这件婚事,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她手里端着盆水,笑着说:“珊珊啊,洗个脸再出去,我听阿楚说,昨天你们都没洗脸就被我妈催着睡了,你说脸上这厚的妆,带着睡多不舒服?”

原来是阿楚对大姐说的,珊珊心里的委屈消失的就更多了,忙接过水洗起脸来,乔大姐看着珊珊的动作,笑着说:“珊珊啊,我妈的­性­子有些急,有时候说话不大好听,你别放到心上,处熟了就知道了,她没什么坏心眼。”

大姑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珊珊再不说话的好像就是自己出错了,她点头说:“大姐,我知道。”乔大姐拍拍她的手:“珊珊啊,大姐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妈其实做的那些事,不过就是希望你们小两口过的好,别的也没什么。”

做的那些事,好像除了昨天要拿红包钱结酒席钱,再就是那碗百年好合汤,别的也没什么,珊珊自然不知道那碗汤里被放过点什么灵符,乔大姐也不想说破,看着珊珊收拾好了就和她出去。

好在今天是亲戚们来,阿楚妈在亲戚们跟前历来都是好面子的,对珊珊自然也不会大吼小叫,而是满脸堆笑,看起来珊珊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珊珊在婆婆的笑脸下把早上的不愉快忘的差不多了。

今天只在乔家待一天,明天还要回朱家办回门酒,吃过下午饭之后总算可以坐车子回城里阿楚的住处了。

阿楚在城里住的是租的一室一厅的小套间,门上也贴了喜字,家具电器除了一张床外都是旧的,全新的床具还是珊珊的嫁妆,走进这间小屋,虽然没有多少新婚的气氛,可是珊珊顿时觉得放松很多,阿楚脸上的表情也是这样的,他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桌上,就瘫在沙发上:“真好,又回来了。”

珊珊看着阿楚一脸放松的样子,自己心上也开始感到高兴,她坐到阿楚身边,用手摸着他的脸:“怎么,你也怕你妈?”

“怕?怎么不怕,光我妈的啰嗦就,”阿楚的话没说完,看着珊珊一双眼笑吟吟的,新婚的妻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他用一支胳膊撑起身子,笑着说:“昨晚浪费了,今晚一定不会浪费的。”

珊珊脸上飞起一丝红晕,用手打了他一下:“去,我先去洗澡。”说着拿起睡衣进卫生间了。早上只是洗了个脸,头发没洗,现在全都洗­干­净的感觉真好,珊珊洗澡的时候,想起刚才阿楚说的话,脸上的红晕没有褪去,反而更深了,洗好澡,伸手拿起睡衣,这睡衣是好友送自己的,都没仔细看过,这一看珊珊的脸更红了。

低V胸,高开杈,睡衣的下摆刚刚只遮到臀部,这睡衣还带了条小­内­裤,可是这虽然不是丁字裤,隐私部位处全被蕾丝盖住,若隐若现的,感觉更诱惑。

为什么现在都流行送这种睡衣,真是没创意,不管了,先穿上再说,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珊珊穿好后在镜子跟前一看,这也太诱惑了,不知道阿楚会怎么想?

阿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珊珊,好了没?我要上厕所。”总要出去,珊珊一边答应一边拉开门,阿楚还想说话,一眼看见妻子这样的打扮,脸一下就红了。

珊珊现在已经镇静一些,咳嗽一声:“你不是说要上厕所?还不去。”说着就溜出去,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都在砰砰跳。

等阿楚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这一晚总算弥补上昨晚的遗憾了,虽然两个生手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但总算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珊珊总算能在丈夫的臂弯里甜美睡去。

自然醒的感觉真好,珊珊伸个懒腰,对上的是阿楚笑眯眯的眼睛,珊珊笑一笑,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人敲门。

这时候谁会来?阿楚抱怨的说了句,敲门的人没有得到回应,开始叫起来了:“珊珊,阿楚,醒了吗?都几点了。”

这次是自己的妈,珊珊刚预备掀开被子下床,阿楚已经止住她:“你先穿衣服吧,我穿的快。”说着套上裤子,开门的时候已经把T恤套上了。

任阿姨站在门口,脸上写着不高兴:“阿楚啊,今天不是要回门吗?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了一早上,打电话也没开机,这才跑过来的。”

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好,阿楚由着岳母唠叨:“妈,你先进来吧,是我们贪睡。”阿楚妈进来的时候珊珊也穿着整齐的从房里走出来,看见妈妈,珊珊的脸又红了,怎么忘了今天还有回门的大事?

任阿姨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唠叨了几句他们不该忘了今天要回门,就催着他们俩梳洗完后重新换衣服,自己先离开,现在虽然说老规矩不多了,但回门也不能丈母娘亲自来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爱Сhā手的妈啊,这热闹的婚姻啊。

回门酒

到家后又被任阿姨抱怨了几句,催着他们去重新做头化妆,虽然说回门酒没有婚礼那么正式,但朱家的亲戚大都是今天才来送礼吃酒。

等珊珊从外面做好头回来,家里已经坐满了人,大都是前天婚礼时候没来的亲戚,阿楚坐在亲戚里面,一张脸涨的通红,珊珊不由有些好笑,怎么都这么大的人了,待人处事还是那么腼腆。

任阿姨看见女儿回来,招呼她赶紧进房换衣服,今天还要在酒店门口站一会,珊珊刚进了房间,任阿姨就走进来,关门的同时那脸也沉了下来。

珊珊刚把外衣脱掉,看见妈妈这样,有些奇怪的问:“妈,怎么了?”任阿姨瞪着女儿:“我问问你,他工资卡在哪里?”

怎么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珊珊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其实就是前天的敬酒服,一套枣红­色­的套装,上衣是小西装样式,裙子是A字裙,裙摆不是那么明显,这样的衣服,不算太招摇,也不算太普通,平时也可以穿,这是­精­打细算的任阿姨和阿楚妈两个双双同意的。

任阿姨看女儿只是换着衣服,急了,拉住她扣扣子的手:“珊珊,这男人是要管紧的,你都嫁过去了,工资卡当然也要掌握在手里,不然嫁人做什么?”

这个?珊珊觉得脸上开始抽搐,这样的话任阿姨不是第一次说了,珊珊也开玩笑样的提过,但是都被阿楚打哈哈过去了,珊珊觉得自己的工资卡都在妈妈手里,要求拿阿楚的工资卡有些底气不足,也没多问,现在任阿姨重新提这件事情,珊珊把衣服扣好:“妈,我的工资卡还在你手里呢,管他的工资卡做什么?”

任阿姨听了女儿这两句话,气已经不打一处来了,这个傻姑娘,刚才自己就问过阿楚,感情阿楚的工资卡从参加工作时候起,就是在阿楚妈的手里,这让任阿姨着急了,哪有都结婚的人了,工资卡还不交媳­妇­手里的男人?

珊珊见妈妈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上前抱住她的肩有些撒娇的说:“妈,我们这不是刚结婚吗?有些话不好说,等以后就好了。”

以后?任阿姨哼了一声:“你啊,妈教你的你可要记住,钱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我听他们说,你婆家那边快轮到拆迁了,到时候补两分四地和十万块钱,这个你可不能让他姐姐拿了去,找你婆婆再拿点钱,盖个小别墅,买个车子开开,你姑子的孩子不是刚上幼儿园吗?让你婆婆去照顾她外孙去,那时候你的日子可是过的像蜜一样。”

珊珊玩弄着手指,这套话朱阿姨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可是珊珊还是觉得不对劲,哪有拿了人家的房子和地,还要把人赶出去的道理?可是她已经习惯了服从,只是点了点头。

任阿姨看着她点头,松了口气继续说:“珊珊,你可不要认为妈太贪心,妈这是为你打算,再说婆婆和媳­妇­处不好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婆婆住到你姑子家,你每个月给点钱,再经常买点东西去看看,也是尽了孝心,住在一起,到时候吵起来,反倒是别人看笑话。”

珊珊嗯了一声,任阿姨摸摸她的脸:“好了,人要学会为自己打算,再说我又没让你不孝敬,只是不住在一起,你姑子家的房子,可是比她现在住着的,好到什么地方去了。”

珊珊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不明白什么地方不对劲,外面已经有人敲门:“大嫂,珊珊换好衣服了吧?四点了,该去酒店了。”

任阿姨应了一声,拉着珊珊出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酒店,虽然是回门酒,还是摆了二十桌,当然基本都是任阿姨和老朱的同事亲戚朋友,红包自然也是他们收的,阿楚妈和乔大姐也来了,珊珊看到他们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妈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脸就红了,只是招呼他们坐下,自己就忙去了。

吃完酒,结完帐,任阿姨收的红包,自然是任阿姨付的帐,笑眯眯坐在那和珊珊说话的阿楚妈看着任阿姨从红包里拆钱出来,捅捅珊珊:“你妈今天收了那么多的礼钱,付了酒席钱还剩不少,怎么也不见她给你点。”

珊珊正在庆幸今天没有像前天一样发生为了红包争执的事情就听见婆婆这样问,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楚妈微微哼了一声:“珊珊,也不是我挑礼,虽然说现在不讲究嫁娶了,可是我家去了你家聘礼,你妈就陪送了点床上用品,连个电器都没有,实在也是不好瞧。”

怎么话题转到这个上面了?乔大姐已经笑了:“妈,当初不是说过了吗?阿楚现在还没买房子,电器家具什么的买了也浪费,等到买了房子或者家里盖好房子了,到时候再买不也一样的,再说彩礼不就是六千六百六十块钱吗?珊珊妈陪的那套床上用品,也要三千多。”

阿楚妈不满的瞪了乔大姐一眼,这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再说新媳­妇­不趁刚进门的时候敲打敲打,难道还要等以后?

任阿姨已经走了过来:“好了,事情都完了,我们回去吧,亲家,今天麻烦你了。”阿楚妈脸上带着笑,说的话可不那么好听:“亲家,刚才我还和珊珊说呢,你就一个独姑娘,以后你们两老的养老还要他们承担,再加上我,他们小两口的负担重啊。”

任阿姨怎么听不出她的画外之音?微微一笑:“亲家,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亲家没有入社保吧?我们两老就算退休也每个月有退休工资,他们的负担怎么会重呢?”

看这两亲家开始说怪话,乔大姐起身拉着阿楚妈:“妈,我们先回去吧,你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好好休息了。”珊珊也拉着任阿姨,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任阿姨眉毛一挑,这个傻姑娘,自己现在是在帮她争取权益,她怎么一点不明白。

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自己对她最好了。

被乔大姐拉出去的阿楚妈也很不高兴,气哼哼的说:“以前要知道珊珊妈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我就不让阿楚娶她了,哪家有独姑娘的不是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给姑娘,哪像她这样计较?”

乔大姐把摩托推出来:“妈,回家吧,别人家怎么对待是别人家的事,我看珊珊挺好的,再说小两口过好日子就好。”阿楚妈坐上后座:“过得好?亲家母这样的,说不定阿楚怎么受气呢?以后我要经常进来看着点阿楚。”

乔大姐额上有冷汗冒出,自己的妈就是个马克思主义的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说别人斤斤计较,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过说了她,她也不听,还是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的背景是算很偏僻的城市了,而且是在好几年前,那时候盖房子的成本不高,大概五百块一个平方吧,我同学家盖的,24万含了两百多平的房子和所有的家具家电,于是羡慕的直流口水啊。

要知道在大城市,这个价格不够买个厕所啊。

控诉万恶的房地产商。

冲突

婚礼上虽然有些小瑕疵,不过没有影响珊珊和阿楚的生活,忙碌的婚礼过后,两家人跟商量好了一样没来打扰他们,小两口的婚假只有七天,算上周末也只有九天,扣掉三天的婚礼,也只有六天休息,就没出去旅游,而是躲在家里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房子是租的,除了一台连了网线的电脑是新的,别的家电都是旧的,洗澡也是一个很简陋的铁皮热水器,但这一切并没让珊珊心中的兴奋消除掉半点。

除了阿楚很体贴外,最重要的事,就是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唠叨了,这对就连上大学的时候都一天能接到三个妈妈的电话轰炸,最后毕业之后还要乖乖回家来考公务员的珊珊来说,是多么的难得。

珊珊这样,阿楚也差不多如此,上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虽然阿楚妈没有任阿姨那么夸张,一天按吃饭次数打电话,但是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阿楚妈都不心疼钱,每次起码要讲半小时,事无巨细,一一询问,还叮嘱他别在外面找女朋友,外面的姑娘太­精­明,要不得。

阿楚自己是乖乖听话,于是长这么大,阿楚的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不过看着珊珊,阿楚又觉得,妈妈的话果然是对的,要真在外面找了女朋友,哪里还有珊珊这么好的姑娘。

甜蜜的六天飞一样的过去,珊珊和阿楚也双双去上班,单位里总有大姐要关心下珊珊的婚姻生活,不过看着珊珊一脸甜蜜,只笑不说话,大家就觉得,珊珊的婚姻生活看来不像想象的那么糟糕。

平常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可是今天的时间怎么走的那么慢?珊珊看着表,怀疑是不是表坏了,可看看电脑下方的显示,也和表是一样的,看来不是时间过的慢,而是自己心急。

不知不觉间,珊珊已经在筹划晚上吃什么菜了,阿楚喜欢吃排骨,那就买一斤排骨红烧,再凉拌一个茄子,炒一个青菜,简简单单,味道又好,似乎已经看到阿楚坐在桌子前吃的兴高采烈的样子,珊珊­唇­边的笑越来越大。

“哎,真不愧是新娘子,坐在这里都能笑起来。”一道戏谑的笑声惊醒了珊珊,她的脸不由红一下,站起身来对着说话的人点头:“楚姐,有事要我办吗?”

楚姐是珊珊这个科的科长,为人很直率,笑着开玩笑:“看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敢让你去办事,不然把事搞砸了怎么办?”珊珊的脸红的更厉害了,自己确实不应该在上班时候出神,笑完楚姐把手上的文件递过来:“你跑一趟,把文件送过去,那时候也差不多下班了,不用再回来了。”

珊珊接过文件一看,送文件去的地方和现在住的地方就隔了几步路,知道是楚姐特意安排的,兴奋的说了声:“谢谢楚姐。”就拿起包和手机出门。

城市不大,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珊珊哼着小曲把文件送到对方单位,拿了签收单,就往住的地方走。

经过菜市场,买了排骨,姜,一把青菜几个茄子,珊珊手里拎着东西往上走。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拿钥匙开门就听见楼梯间传来声音:“珊珊,你们总算回来了。”

老房子的楼道有点暗,珊珊又是刚从外面进来,还没转化过来,眼前有些发黑,抬头没看到人,珊珊一惊,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这下声音就带着嗔怪:“珊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下珊珊总算听出来这声音是婆婆的,她捡起钥匙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婆婆笑着说:“妈,你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

这很平常的一句话听在阿楚妈耳朵里完全变了味,过去的六天,她听了乔大姐的劝说,不进城来找儿子,也不给儿子打电话,就希望儿子媳­妇­能让自己早点抱孙子,今天终于忍不住跑来了,等了这么半天已经有些不高兴,再听到珊珊这样问话,她的脸一下拉下来:“怎么,我来自己儿子家还要先报告一声?”

呃?珊珊被婆婆这无来由的一句话,把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不过她脸上还是带着笑把婆婆请进门,阿楚妈进了门,四处看了看,小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四处窗明几净,看来这卫生打扫的还不错,阿楚妈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珊珊把手里的菜拿到厨房放好,转身出来给婆婆倒了杯水:“妈,你先坐一会,我这就做饭。”看见媳­妇­很上道的表现,阿楚妈的心情这才十分的好,没想到媳­妇­这个城市里的姑娘,做起事来还是很麻利,不过这样的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她会翘尾巴的。

阿楚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调,没什么好看的,她把遥控器一放,喝着媳­妇­倒的茶,听着媳­妇­在厨房里做饭的动静,吃着桌上摆的瓜子,这才叫享媳­妇­福,阿楚妈的眼睛眯起来,脚开始抖动,把瓜子皮往垃圾桶里扔的时候眼睛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那白白的,带个圈的塑料东西,怎么这么的眼熟?阿楚妈再也顾不上磕瓜子,把上面遮着的卫生纸掀开,脸上的表情从喜到呆,又从呆到怒,猛的一拍桌子,这太不像话了。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珊珊探出个头来,脸上还带着笑:“妈,你看什么电视看的这么入神呢?”这话让阿楚妈的火气立即飚到最高值,她手指着垃圾桶,嘴里开始喘粗气,话都说不浑囵了:“你,你,你,你要断我们乔家的根啊。”

珊珊先是被那三个你字说的一愣一愣的,再听到后面一句,更是摸不到头脑,什么叫自己要断乔家的根,看她眼一眨一眨,一脸无辜相,阿楚妈的火气更大了,顾不上脏还是­干­净,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东西就往珊珊面前放:“我还要抱孙子,谁让你们用这个的?”

珊珊就算再绵也被婆婆这话激怒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妈,这我和阿楚商量好了,我们还年轻,先暂时不要孩子,再说,”

珊珊那句,再说你也不能乱翻我们垃圾桶还没说出来,阿楚妈已经从地上蹦起来,一蹦蹦到珊珊跟前,手指头就戳到她脸前:“你孩子就是我孙子,你不要孩子就是不给我抱孙子,不给我抱孙子就是要断我老乔家的根,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难道不知道孝顺吗?”

这一连串的话别说珊珊这样不善说话的,就算是个能说善道的也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回答她的话,珊珊脸上的呆滞看在阿楚妈眼里就是证据,收回指着她的手,双手一拍,就大哭起来:“天啊,我造的什么孽,怎么娶个这样的儿媳­妇­?”

嘎?矛头还是指向自己,珊珊总算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婆婆:“妈,是这样的,你听我和你解释。”阿楚妈膀子一甩,把儿媳­妇­甩开:“你不给乔家生孩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着又准备大哭起来。

珊珊顿时感到焦头烂额,她左手叉腰,右手拍了下脑袋,这个动作当然也被阿楚妈看在眼里,看来哭的还不够,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好在这地板是每天打扫的,坐下去也不怕弄脏衣服。

她这一坐更急坏了珊珊,她弯腰想扶婆婆起来:“妈,有什么事你站起来说,这地上凉,小心着凉。”

阿楚妈才不管她,今天不逼的珊珊答应马上怀孕生娃她就不信了,传来开门的声音和笑声:“珊珊,妈来看你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任阿姨和阿楚,阿楚手里拿着钥匙,看着坐在地上哭的自己的妈,呆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珊珊看见一个妈还没摆平,又来一个,额头有冷汗冒出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护娃的妈遇上了,咔咔。

冲突

出现在门口的是任阿姨和阿楚,阿楚手里拿着钥匙,看着坐在地上哭的自己的妈,呆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珊珊看见一个妈还没摆平,又来一个,额头有冷汗冒出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阿姨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阿楚妈一脸的怒­色­后就僵在那里,看见任阿姨,阿楚妈一个箭步就跨到任阿姨面前,双手挥舞着:“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嫁到我家来,连孙子都不帮我生,有什么用?”

任阿姨初是被吓了一跳,等见到阿楚妈手里挥舞着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恶向胆边生,把阿楚妈手里的东西一把抢过来丢到地上:“呸,你也不嫌脏,也不嫌不要脸,哪有做婆婆的这样找儿媳­妇­的麻烦?”

阿楚妈听到任阿姨竟然不道歉,反而骂起自己来,怒气也是腾腾往上涨。任阿姨问完那句,就拉住珊珊问究竟怎么了?珊珊见妈妈来,顿时觉得满心都是委屈,抽噎着打算说出来,阿楚妈在旁边听了一句,顿时怒火又往上升,指着任阿姨就骂:“你们家的家教就是这样,不敬重长辈,还不生孩子。”

说着看看周围:“连嫁妆都不备,成个什么事。”任阿姨听到阿楚妈又要挑衅,放开女儿转身就骂:“你少说我家,你家又好到哪里去?哪有做婆婆的管什么时候生孩子,还拿那东西做证据,你也不嫌脏?”

眼见战火又起,阿楚急的拉住妈妈:“妈,你少说几句,这事不能怪珊珊。”阿楚妈听到阿楚为珊珊说话,心中顿时泛起酸味,自己这个千依百顺的儿子,这娶媳­妇­才几天,就为她说话,再过一段时间,自己这个老娘不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任阿姨听到阿楚这句,心里倒有些熨帖,好歹女婿还不错,还肯为女儿说话,搂过女儿,嘴边浮起冷笑,打算再讽刺阿楚妈几句的时候,见阿楚妈愣在那里,接着就大哭起来:“我不活了,这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混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头子,我下去找你去。”

边哭阿楚妈就要往茶几的尖角那里撞去,被吓了一跳的阿楚忙从后面把她死死抱住:“妈,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任阿姨在旁边冷笑一声:“阿楚,你放开,我看你妈也不会去死。”

阿楚上前抱住阿楚妈的时候,阿楚妈心里觉得好受了些,谁知任阿姨竟然这样说,顿时阿楚妈觉得儿子还是好儿子,只是媳­妇­不好,最重要的是,肯定是亲家教的,阿楚妈脸上的泪还没收回去,矛头就转向任阿姨:“亏你还是国家­干­部,教出这样的女儿不害臊不说,看着人寻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是哪门子的国家­干­部?”

任阿姨吵架也是一把好手,放开珊珊,看着阿楚妈,哼了一声,那嘴快的像刀子一样:“谁见过寻死的人还到处嚷嚷?东河没有盖子,天台没有锁,街上的车也开着,这些都不行的话,找个僻静地方,一根绳子就解决了,哪有当着大家的面寻死,你这就叫以死讹诈。”

阿楚妈原来还以为任阿姨是工作人员,吵架不是强项,估计不足,谁知道任阿姨这么几句话,倒弄的阿楚妈不上不下的,真要死,阿楚妈自然是舍不得的,儿子工作那么多年,又刚结婚,自己正要等着抱孙子享清福,哪有这时候去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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