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抱小四放在一张床上,象牙雕得床铺很大,洁白如玉。床单白如雪,很干净,上面铺上了一层白色的羊毛绒,看上去就软软的。梦幻一样的帐纱挂在床沿上,白得刺人眼。洁白的大理石打造的地板,光洁得可以照出人影来。屋顶白色的石膏刷得干干净净。窗户的木革刷了白漆,修得整整齐齐。轻轻掩着,外面的风轻轻吹着。桌子上铺了一张雪白的桌布,桌布十分精致,上面绣着一副全银色线的孔雀,白鸟图。
白色的,都是白色的。
驼子放好小四,盖好被单,屋子外面有个女子漫漫的走了进来。那张脸干净如雪,柳叶眉中含着冷气,眼若寒星般闪烁,鼻间冷傲,唇角微微翘着,面容倾国。
一身银色的纱衣飘渺如梦中人,银衣群摆下锈着一幅银线的牡丹争艳图,裙身托及地。高贵得如同皇母下凡,她就是雪神。
驼子见到雪神恭敬的埋下了头道:姑娘,人带来了。
雪神别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四,淡声道:很好。
小四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张英气倾国的脸。白如雪朝他走去,坐在他身边,手举着一面白色的手帕,轻轻的擦去了小四鼻间的血迹。
她突然颤声,道:太象了?竟是个男儿。她突然微微一笑,对驼子道:相叔,你看他长得象不象小七啊?
驼子点了点头,不冷不热道:确实是象。
白如雪微笑道:这个小家伙,从一开始就和我作对,跟踪我,想杀我,我都让着他。我就觉得他长得不但象小七,更是象水望。看到小七的时候我不会想起水望,可是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的要想起水望。
白如雪象个痴子一样喃喃自语,而那驼子竟听得下去,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听着白如雪痴痴梦话,蹉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白如雪双眼朦胧,突然又冷却下来,站了起来道:听说他已经被连天岳诼出圣门了?
“此事不假。”
“哼,连天岳,这乌龟王八蛋,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们正在追捕他。”驼子对外界的事情一清二楚。白如雪冷笑了几声道:很好,只可惜他已经中了“寒雪莲”之毒,就要死了。
驼子突然抬起了头淡淡的道:你不是已经找出了解救办法了?
白如雪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没有人会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这样的代价的。我何必说出来呢,说出来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驼子又道:那你又要这么多条人命做什么呢?
白如雪双目微微一冷道:那是因为那是他们欠我的,欠水望的,我要他们一条一条还回来。
“你要的那八条人命不是已经都死在你手中了,你还想如何?”
白如雪突然横过了头看着驼子道:相叔,你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这可不象平时的你啊?
窗户被风吹开了,冷风徐徐的出进了这间屋子,屋子立在绝顶之处,高耸入云霄,有寒冷刺骨的感觉。白如雪雪白的鹅毛绒随风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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