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船头上有不少家丁护卫,一看之下便知是哪家豪门富户的私家游船。
船头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一身家丁打扮,方才问话的显然就是他了。那壮汉口里问着,眼神却似早就认得夏南辕一般,看着夏南辕目光傲慢地又再问道:“阁下可是夏南辕夏公子?”
夏南辕看看他,心里懒得答理这种人,神情中便显出了不耐烦,说出的话便也满是不耐烦的口气,“我认得你吗?”
壮汉道:“你认不认得我不打紧,夏公子,我们侯爷有请!”
这般富贵人家的气派,这种盛气凌人的目光,这是来请夏南辕的吗?夏南辕是什么人?皇帝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侯爷?狗屁侯爷!夏南辕冷笑道:“什么猴爷马爷牛爷驴爷,一只动物也跑来见我,不见!”
“你!”那壮汉惊得瞪大了眼睛,想怒又不敢怒。
周同小声对夏南辕道:“你好大胆子,那是庆鹤侯曹公的家船,你怎么敢说侯爷是动物?”
夏南辕满不在乎地道:“果不其然就是只动物,鹤,一只鸟嘛,看那样子,也不是只什么好鸟儿!”
“你大胆!竟敢辱骂我们侯爷……”
“退下!”随着这一声喝斥,大船上走过来一群人,中间一个人衣着讲究,仪态威严,五十多岁,透着霸气,被众人簇拥着来到船头。只看那穿着打扮,那颐气指使的架势,不用说,当然是庆鹤侯了。在他右边靠后一点,站着一个人,那人体宽面胖,眼睛很小,嘴唇很厚,脸上带着三分笑意。
庆鹤侯一摆手,壮汉退到了一旁。庆鹤侯看了看夏南辕,微笑着开口道:“这位公子就是夏南辕吗?老夫久仰你的大名了,今日真是幸会。”
夏南辕瞥了他一眼,爱答不理的把手一背,没有回答,等着他说下去。
庆鹤侯被晾在那儿,很是尴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发僵。堂堂的侯爷,向来说一不二,连本地知府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的,夏南辕此刻的态度着实令他恼火,却又不好发作。
庆鹤侯身边的一名家丁见了叫道:“夏南辕!我们侯爷在和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庆鹤侯将手一摆,那名家丁立刻闭了嘴,退后一步,不再多言。庆鹤侯干咳了一声,不再客套,说道:“我有一事要与夏公子商议,请夏公子船上一叙如何?”
夏南辕干脆地道:“好话不背人,什么事直说吧!”
“这事是你我之间的事,不好有外人在场,还是……”
“我几时与侯爷有了牵连?”
“夏公子,所以才要说清楚,不说清楚了你当然不明白。你若不肯上我的船,好,那么,我上你的船,如何?”说罢望着夏南辕。
夏南辕心里在想,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事?八杆子也打不着啊?正在犹豫,却见庆鹤侯对身边的胖子一点头,那胖子立刻伸手托住庆鹤侯的腰,脚在船头一点,二人便飞身而起,那胖子人在空中时,双脚似是随意地剪了几下,转瞬间跃到夏南辕的船上,身手干净利索。夏南辕见了略为惊讶,脱口说了声:“凌云步法!”
那胖子面上仍是三分笑意,道了声:“好眼力!你识得这步法?”
夏南辕道:“见识过,你的步法不过走了个形似,不是偷学的吧?”
那胖子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在下凌云派……”
夏南辕抬手制止住他道:“我不要知道你名字。既不是偷学的,那一定是凌云山的云彩薄了,托不住你!”心中暗道:凌云派的弟子,却投身在庆鹤侯的门下,真给你师父丢脸!
两船相距很近,从大船跃上小船,原不费力,但手上托着个人跃过来,就不容易了。这一跃,无疑是显露一下自己的功夫。然而夏南辕一语道出凌云步法四个字,那胖子听了心下也是一惊,凌云步法名声在外,而凌云派的真功夫,已经久不在江湖上露面了,这夏南辕年纪轻轻,他是如何知道的?还能一语道破?
庆鹤侯对着船内钱昌周同等人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早有庆鹤侯的家丁划过一条船来,钱昌周同等人皆上了那条小船。于是船上便只剩下夏南辕、庆鹤侯与那胖子三人。
庆鹤侯面对夏南辕坐定,开口道:“夏公子年少英武……”
“言归正传!”夏南辕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庆鹤侯心里极为不快,但面上并未流露出来,见了夏南辕的态度,知道客气话是不必多讲了,便单刀直入地说道:“好,那我们就长话短说罢。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谈一桩生意。”言罢望着夏南辕,似是在看他的反应。夏南辕不出声,仍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庆鹤侯停了一停,语气肯定地说道:“你手上有一把剑,龙泉剑,真的龙泉剑。你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答应。”
夏南辕抬眼看了看庆鹤侯,心里纳闷,龙泉剑,自己昔日抢的那把宝剑?好几年前的事了,庆鹤侯怎么会知道?他不禁问道:“你这么肯定在我手上?”
庆鹤侯一笑,转头望望那胖子,那胖子开口道:“惜花君子好大的忘性,你还记得我么?”
“在此以前,我见过你吗?”夏南辕的印象中确是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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