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断肠红 > 第 七 章

第 七 章

幽怨、凄楚,令人荡气回肠。

南宫逸不敢接触她那双目光,可又不能不接触,强笑说道:“谢谢关注,兰姑娘也好?”

古兰凄婉微笑,轻颔螓首,没有说话。

刹那间,又陷入一阵沉默,很尴尬。

这次,打破这尴尬沉默的是南宫逸,他似乎是有意转移话题。“哦”地一声,扬眉强笑,目注宫寒冰,说道:“有件事,我认为必须奉知宫大侠,昨夜,有位黑袍蒙面奇客,闯进了这座小楼,他自称是‘幽冥教’十殿之王,对南宫逸颇尽了些威胁之能事……”

“幽冥教?”

四师兄妹俱皆震动。宫寒冰转向辛天风、燕惕,道:“二弟、三弟可曾听说过武林中有此一教?”

二爷与三爷尚未做任何表示。

南宫逸已然又道:“那位奇客说,放眼字内,南宫逸是得知‘幽冥教’的第一人。”

宫寒冰勃然变­色­,创眉双剔,目­射­威棱,沉声说道:“让人家进入中心腹地,‘古家堡’上下犹茫然无觉,这个脸我丢不起,二弟,昨儿个是谁值夜?”

二爷辛天风脸上早已变了­色­,道:“是四弟。”

宫寒冰冷哼一声,道:“二弟传谕下去,叫他来见我……”

“我”字未落,突然一阵急促步履声由远而近,奔至楼下,紧接着楼下响起一个苍劲话声:“禀大爷,八堂柳三省有要事求见。”

宫寒冰眉锋微蹙,不耐烦地道:“上来!”

楼下苍劲话声应了一声是,飞步上楼。

这位八堂堂主,是位身材矮胖的灰衣老者,他神­色­惊慌,须发颤动,一上楼,不等官寒冰发问,便急急躬身禀道:“禀大爷,大事不好,四爷遭人毒手,已然故世。”

南宫逸与宫寒冰四师兄妹神情狂震!

一声大喝,三只铁腕攫上柳三省双臂,那是宫寒冰、辛天风、燕惕闪身扑至,二爷辛天风挑眉瞪目,颤声厉喝:“怎么说!”

柳三省也是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但在这三双铁腕紧攫之下,他竟然痛得额上见了汗,咬牙忍住,道:“四爷遭人毒手,已然……”

宫寒冰截口喝道:“现在何处?”

柳三省道:“堡东白杨林中……”

话声未落,三豪身形疾闪,不走楼梯,破廖而出。

跟着扑出的,是古兰,她再度受此沉重打击,娇躯已显得有点摇晃不稳,是故,南宫逸紧跟在她的身后,从旁卫护。

南宫逸与古兰慢一步到了白杨林前。

林外,肃立着几名佩刀黑衣大汉。

林内,成半弧形站着官寒冰、辛天风、燕惕。

三豪身后,是“古家堡”的几名堂主。

这些人的面前,林中央的草地上,四爷“美姿金龙”岳次云,仰天僵卧,星目圆睁,四角渗血,血迹已呈紫黑。

除了口角的血迹外,身上别无伤痕。

分明是被人以重手法震碎内腑致死,死得够惨!

由于震惊、悲愤、哀痛,三豪望着地上四爷“美姿金龙”岳次云的尸体,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林内,有着令人窒息的沉重静默。

墓地一声撕裂人心的凄惨悲呼:“四弟!”

二爷辛天风、三爷燕惕猛然扑倒虎躯,双双抚尸痛哭,这该是这两位人中奇豪、铁锋男儿的生平第二次流泪。

宫寒冰仍呆立不动,玉面上神­色­冰冷水然,毫无一丝表情,这应该不是因为那超人的镇定,而是悲伤过度。

古兰娇躯一阵剧晃,往后便倒,南宫逸倏伸双腕将她扶住,她美目紧闭,面无血­色­,突然,泪如雨下。

先丧父丧师,未出数日又亡兄折弟,五师兄妹间情同手足,犹过亲生,怎能不悲愤欲狂,哀痛欲绝?

此情此景,好不凄惨……

南宫逸对眼前惨事已明白了八分,虽没开口,但那倒剔剑眉,星目暴­射­的骇人光芒,已将心中的感受流露无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内忧复加外患。

看来,“古家堡”是­阴­云重重、危机四伏了!

后果如何,此时谁也不敢断言。

有一点应该很难否认,那是凶多吉少,令人担忧。

良久,良久,辛天风与燕惕收泪止悲。

站起身形,辛天风一抹泪眼,咬牙颤声说道:“四弟,瞑目吧,愚兄等有生之日,誓必找出凶手,雪报此仇,以慰四弟英灵于地下……”

三爷燕惕虎目赤红,­唇­边渗血,惨笑说道:“四豪,威震武林的四豪已折其一,还称的什么四豪,这个称号从此不要再用了。”

武林人物视名号如­性­命,尤其像他们这等英雄奇豪,宁可头断血流,粉身碎骨,也必保名号长存,如今……

这话说得多沉痛,多么凄凉!

宫寒冰仍然一语未发。忽地举步,弯腰探掌,解开四爷“美姿金龙”岳次云前襟,胸前心坎上,一道­色­呈乌紫的掌痕赫然入目。

这一掌,正在要害,应是唯一的致命伤!

掌痕一现,宫寒冰一双眉蹙得更深,呆立了片刻,倏地转过身形,目注南宫逸问道:

“宫寒冰见识薄浅,看不出致命掌伤是何种掌力所致,南宫大侠胸罗渊博,可否给宫寒冰……”

南宫逸剑眉微挑,截口说道:“我虽看不出这致岳四侠于死的掌力属于何种掌力,不过我可以断言,这和谋害老堡主的点|­茓­手法同出一门,这独门掌力必是那神秘的‘幽冥教’中人所特有的。”

三豪一齐变­色­,宫寒冰道:“南宫大侠,这话怎么说?”

南宫逸目光深注,淡淡道:“很显然,岳四侠昨夜值夜,他无意中发现了‘幽冥教’隐密,故而被那毒辣凶残的‘幽冥教’中人杀之灭口;而昨夜闯进小楼威胁我的那‘幽冥教’中人,也曾直认老堡主的故世,是他们‘幽冥教’下的毒手。”

此语惊人,四师兄妹神情狂震,怒愤无以。

宫寒冰暴目逼视南宫选,挑眉说道:“请恕宫寒冰放肆,宫寒冰不以为那‘幽冥教’中人能在南宫大侠手下逃脱。”

“宫大侠是责怪我不该纵放了他?”南宫逸淡然反问。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原谅直言。”

南宫逸剑眉微耸,道:“岂敢!宫大侠当知‘擒贼擒王,­射­人­射­马’的道理,那人在‘幽冥教’不过一个小小跑腿传令的角­色­,擒之何用?”

宫寒冰丝毫不肯放松,道:“南宫大侠怎知他不是真凶罪魁?”

南宫逸道:“南宫逸对自己这双眼颇有自信。”

宫寒冰道:“这么说来,南宫大侠纵放了那人,是有用意了?”

“不错!”南宫逸道:“我料他离开小楼后,必会去某处复命,乃暗中跟踪他,不料我刚离开小楼,便淬遇狙击偷袭,致使我顾此失彼,让他逃脱。”

宫寒冰道:“委实令人扼腕,那暗施偷袭之人呢?”

南宫逸星目深注,淡淡说道:“这个人比先前那人高明得多,结果也被他逃脱了。”

三豪闻言又复­色­变,宫寒冰道:“‘倘若南宫大侠不再有别的用意,它寒冰不信他能……”

南宫逸截口说道:“由此人高明程度判断,其在‘幽冥教’中的身分地位,应远比先前那人尊崇,我本打算将之擒获,无奈,此人一身功力竞跟南宫逸不相上下!”

以南宫逸的身分,当不会无中生有,自损声名。

此言一出,三豪何止变­色­,简直心神俱颤。

辛天风与燕惕骇然互觑一眼。

宫寒冰却旋即神­色­一转凝重异常地道:“放眼宇内,竟有人功力能跟南宫大快相颌顶,这实在令人难信,看来,”幽冥教‘……“南宫逸目光凝注,淡淡的说道:”这没有什么,有些人为了某种缘故,会深藏而不露,如果我料得不差,这阻截跟踪,躲在暗处对南宫逸碎施袭击之人,才是杀害老堡主与岳四侠的罪魁真凶。“一直神情木然、状若痴呆的古兰,娇躯一震,突然开口说道:“南宫大哥是说,杀害家父与四师兄的是同一个人?”

南宫逸点头说道:“应该不会有错。”

宫寒冰道:“何能肯定?”

宫寒冰不答,翻腕拈出一物,道:“宫大侠想必认得这是何物?”

宫寒冰尚未回答,二爷辛天风陡地惊呼说道:“淬毒‘阎王刺’,南宫大侠何处得来?”

南宫逸道:“这根淬毒‘阎王刺’,便是‘幽冥教’杀害老堡主之凶物,是我那日由老堡主‘百汇|­茓­’内取出……”

古兰一声悲呼,娇躯猛然一摇。

宫寒冰身形电闪,一把将她扶住。

南宫逸面上飞快掠过一丝怜惜而痛楚的神­色­,继续说道:“而对我摔施暗袭那人,所使用的也正是这种淬毒‘阎王刺’,这足证他便是杀害老堡主的真凶,及至他掩护同党先后逃脱后,会合一处,听取那同党复命之时,却被岳四侠无意间撞破,为了灭口,凶心又起,又对岳四快下了毒手,以他那一身功力,他应该可以做得到……”

二爷、三爷同时嘶呼:“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适时,宫寒冰也开了口,他显得较为平静。“南宫大侠,这就不对了,那淬毒‘阎王刺’乃是敝四师弟生平所使用的特有暗器。”

由古兰与辛天风、燕惕的反应上看,这话绝对假不了。

一句话,似乎已将南宫逸所有的说法都推翻了。

南宫逸以前虽然明知由这淬毒“阎王刺”上,查不出什么,可是他却绝没想到这淬毒“阎王刺”竟会是四爷“美姿金龙”岳次云生平唯一的暗器。

难道说岳次云杀师父又被别人所杀?

那十殿之王的黑饱蒙面人之言又做何解?

难不成岳次云便是十殿之王口中所说的“幽冥教”另外九殿之王之一?

南宫逸神情微震,呆了一呆,面上刚浮现一丝困惑之­色­,修地脑际灵光电闪,望了宫寒冰一眼,又淡淡说道:“这没有什么不对,也不难解释,由此,更足见那罪魁真凶手法之高明,心肠之狠毒!宫大侠,岳四侠绝不可能是那灭绝人­性­、令人发指的弑师之人,因此,请问,有人盗用岳四侠唯一暗器,借刀杀人,嫁祸江东,这有可能么?”

宫寒冰默然不语,片刻才点头说道:“南宫大侠高见,这有可能……”

突然倒剔剑眉,目­射­寒芒,俊面杀机洋溢,神­色­怕人地转身目注二爷辛天风,沉声发话道:“二弟,传下令谕,即刻起,倾全堡半数之力,四出搜寻‘幽冥教’踪迹,一有发现,格杀勿论!

治家堡“、‘幽冥教’从此誓不两立!”

二爷辛天风怀着万般悲痛,刚要躬身领命。

适时,南宫逸又开了口:“宫大侠,在这时候,浅见以为既不宜也不必兴师动众四出搜寻‘幽冥教’踪迹。”

二爷辛天风惑然注目,宫寒冰双眉微挑,道:“宫寒冰愚昧,不解南宫大侠此言……”

南宫逸目光微注,截口说道:“那是宫大侠谦虚,我以为宫大侠必然知道‘古家堡’正值多事之秋,堡外群邪环伺,虎视眈眈,大巴山区遍处敌踪,此时派人出外,虽然志在‘幽冥教’,却难免为武林群邪横施阻拦狙击。伤亡事小,假如群邪乘虚侵入堡内,后果必将令人不敢想象,以官大侠之睿智,岂可出此小不忍而乱大谋之举?”

宫寒冰霍然惊觉,显得有点窘迫:“多谢提醒,以南宫大侠高见?”

“岂敢。”南宫逸淡然一句,忽做惊人之语,道:“我认为在堡内搜‘幽冥教’踪迹才是正途。”

师兄妹神情剧震,宫寒冰瞪目说道:“南宫大侠莫仍认为……”

“不错!”南宫逸点头,道:“我有理由仍认为‘幽冥教’教徒是‘古家堡’中人。”

四师兄妹霍然­色­变,宫寒冰说道:“南宫大侠高见既是认为‘古家堡’有了内好,当然不会有错,宫寒冰师兄妹至今才听说武林中有此‘幽冥’一教,而这‘幽冥’教徒又是‘古家堡’中人,足证官寒冰师兄妹太以迟钝懵懂。”

他这话,已微透不悦。

南宫逸自然听得出,但他毫不在意,道:“‘古家堡’中人非‘幽冥’教徒,而是‘幽冥’教徒­阴­谋潜伏‘古家堡’多年,事关‘古家堡’安危盛衰,令师及令师弟血仇,还请宫大侠莫动意气。”

宫寒冰大窘尴尬,立时涨红了脸,强颜谢罪:“宫寒冰骤遭亡师折弟之痛,双重打击,为血­肉­之躯所难承受,心情恶劣,情绪冲动之余日本择言,无意得罪,南宫大侠应能谅之。”

不愧四豪之首,武林奇才,他能勇于认过。

其实,在“谈笑书生­干­神圣手”面前低头,并不算丢人,亦无损他四豪之首“冷面玉龙”的身份。

南宫逸淡淡说了句:“岂敢。”

余下只字不提,不再说出他那理由。

宫寒冰也自然觉得出,道:“南宫大侠莫非还责怪……”

南宫逸挑眉说道:“南宫逸不敢,也不是这般不能容物之人,只因我的理由分量很重,我在考虑应该如何说出。”

古兰突然开口说道:“南宫大哥多年旧识,不是外人,一切都是为了古家堡,我认为南宫大哥不必有任何顾虑。”

无疑地,她这话骨子里是针对宫寒冰说的。

宫寒冰剑眉微挑,有意无意地向古兰投过一瞥。

古兰,她娇靥煞白,神­色­冰冷而水然,恍若未见。

南宫逸却看得暗暗蹙眉,想了想,目注宫寒冰道:“岳四侠发现了‘幽冥教’的隐秘,甚至发现了杀害老堡主的罪魁真凶而被突下毒手,杀以灭口的,这一点,现在已毋庸置凝,宫大侠当知道‘灭口’二字的涵意……”

宫寒冰没有说话,脸­色­又趋于难看。

南宫逸接道:“由这林内的情形,宫大侠也应该看得出,双方毫无动手搏斗迹象,这似乎说明那罪魁真凶身手极高,一掌便即得手。五招之内,南宫逸或可勉强挫败岳四侠,那罪魁真凶之功力与南宫逸不相上下,岳四侠岂会接不下他一招……”

星目环顾轻扫,四师兄妹都在疑神屏息静听。

他顿了顿话锋,继续道:“分明,那是因为毫无防备、措手不及,然而,面对强敌大仇,在那种情形下,若说岳四侠不知提功防备,那是任何人难以置信的事!

所以这又说明岳四侠不但认得对方,而且还绝想不到对方竟会或者竟对自己下毒手。

什么人能使岳四侠有此想法呢?无他,除了‘古家堡’中人外,我想不出还有别人…

…“这番分析,可说详尽合情已极,不容不信。

“古家堡”出了内­奸­,先害老堡主,后杀岳四爷,怎不使几个师兄妹痛心疾首,悲愤填膺?而且引为极大耻辱。

古兰闭上美目,娇躯阵阵颤抖,闭口无语。

宫寒冰、辛天风、燕惕三师兄弟,个个神­色­怕人,呆呆愣立,不言不动,其心中感受,可想而知。

入夜后,广大深邃的“古家堡”内,除了几处微透灯光外,一片黯黑,隐隐地,令人觉得它更­阴­沉了。

四爷岳次云的尸体,停放在地下密室中,老堡主古啸天尸体之侧。未出三天,这地下秘室中多了一具尸体。

这一夜,表面上看去,异常的平静。

其实“古家堡”包括三豪在内的一流高手,无不在暗中严阵以待,监视着“古家堡”

的每一个角落。

“古家堡”内任何一处,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都绝难瞒过这些内家高手的锐敏听觉、犀利双目。

这种阵势,是“古家堡”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

只要有一个可疑人物出现,他便要立即遭受到凌厉无伦的攻击,纵然生双翅,也绝难幸免逃脱。

为师仇,为弟恨,大爷宫寒冰澈夜不寐,坐镇在他那小楼之上,发号施令,指挥一切。

大爷他体恤属下,除了勉强答应二爷、三爷分陪左右,并负责巡视各处外,其余的一概分批轮值。

“古家堡”不但是龙潭虎|­茓­、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如今更布上了一层神仙也难逃的天罗地网。

古兰的小楼上,没有灯光,不知她是否睡了?

宫寒冰十分怜惜、体贴这位未婚妻的小师妹,要她早早安歇,多休息,无须她多­操­心、多劳神。

宫寒冰说得好,他跟她没什么两样,有他负责一切,不就等于她参与了缉凶之事?两人本是一人嘛。

本来,有三豪领导堡中高手,那实力已是绰绰有余,足可敌天下武林而毫无所虑了。

可是,宫寒冰却吩咐古兰那名为主婢,实则情同姊妹的两名美艳待婢小红、小青特别提高警觉。

其实,宫寒冰他应该想得到,古兰她又哪能安枕?

如今,她心灵与­肉­体上的负荷是太重了,太重了!

父亲被害,四师弟又遭人毒手,跟那毫无情爱可言的大师兄订了名分,那一心痴恋、梦魂索绕的昔日情人突然出现……

这些,就这些,一个女儿家的她,如何承受得了?

毕竟,这位绝代巾帼还够坚强,她还能支持得住,没倒下,要是换了个人儿,早就不堪想象了。

南宫逸的出现,使她在这令人受不了的处境中,得到了安慰、依赖,反之,却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对南宫逸,她海枯石烂,此心不移,此情不变。

但,逼于乃父遗命,她跟宫寒冰名分已定,也就是说,此生此身,已属宫寒冰,已经是宫寒冰的人了。

她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虽然,自南宫逸被逼现出本来面目之后,她就一直未得机会跟他谈过一句话,没机会向他倾诉心里要说的一切,但南宫逸仍然健在,而且能站在她面前让她看到,她已感到非常满足了。

婚姻与孝道可以没有冲突,天如乃父在那种情形下去世,她不忍反抗途命,不忍违背老人家的意思。

就因为这一念不忍,使她深深地陷于痛苦之中。

隔着一道画廊,遥遥相对着的南宫逸所居的那座小楼上,也已灭去灯火,一片黝黑。

小楼上静悄悄地,不闻一丝声息。

看来,他是已经睡了。

不,他不会睡,不该睡,也不能睡。

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尤其在这个时候。

那么他是……

谁知道!

就这么一连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平平静静的过去。

平静得连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

自然,“幽冥教”教徒没有再出现。

“古家堡”内是异常平静。

但三天三夜之后,在“古家堡‘那既高且坚,­阴­森慑人的围墙外,却有了动静,这动静,使得”古家堡“不得不暂时放下内忧而对付外患。

-------------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