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在欺骗中的爱,太过可悲!他们的爱充满荆棘,处处是毒刺,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皇上自那之后每个星期都会以敬佛为名上天阮寺看他一次,凌冉颐却从未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封闭起来.
他的伤势太过严重,三个月后仍是无法下床走动,但这只是住持和皇上的认为,凌冉颐是个杀手,出色的杀手,他暗暗运功,帮助恢复,乘主持不在时下床锻炼行走,一开始总是摔在地上,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但渐渐的,他开始可以走路,但还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这天住持替他换了纱布就走了,凌冉颐待他走远下床继续锻炼,这几天,他恢复的越来越好,已经可以奔跑了,但主持却浑然不知,凌冉颐知道明日是皇上来寺里的日子,他已经决定,见了他最后一面就走.
逃离这里!逃离皇上!逃离他囚禁的爱……
他的心在那天晚上被刺进了那么多刀,早已死了,胤烯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的男人了,那暖暖的笑意,如今已经冰冷刺骨.
第二日,皇上朝拜完,一如既往的走近凌冉颐的小屋,那人还是背着身不愿见自己,不愿开口说一句话.
他往往在小屋里一待就是一整日,看着那人的背影便也觉得足够,夕阳西下,这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朱胤烯起身无奈的走了出去,待听到关门声后凌冉颐背着的身才转了过来,眼里满是泪痕,门却突然又开了,两人相望泪眼,却无语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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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们的爱就如朝露昙花,咫尺天涯,放手固然痛彻心扉,紧握却更是窒息般疼痛.
入夜了,是时候上路了.
没有包袱可以收拾,只需要把心留在这里就行了.
悄悄出了屋,一路小心翼翼走到寺门口,手刚拉上青铜把手,身后住持年迈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是要离开天阮寺吗?
凌冉颐一惊,回过身来,住持,你要阻止我吗?
阿弥陀佛,生者父母,行者自身,施主要走老衲自是不会相拦.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这段时间多谢住持照顾.
凌冉颐转过身去,拉开沉重的大门,走了出去,身后住持苍幽的声音飘在山间,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下了山,不知该去哪里的凌冉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意凝山庄,他匆匆往山庄赶去,行了一天一夜的路都未休息,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却一刻不敢停歇.
到了意凝山庄,他不敢走大门,翻墙进了去,一路踉跄的走到书房,那里的灯还未熄,走到门口,终于疲惫的倒了下去……
半夜里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看到意凝暮雪趴在桌子上,看来是照顾他一整夜累得睡着了,脑袋一磕撞在桌子上醒了过来,立刻转头看他,见他醒了兴奋的说:你等等呀,我哥说有话要跟你说,让我等你一醒就去叫他.
凌冉颐点点头,从床上爬了起来,过不多久意凝暮雪就带着意凝志呈进了屋,两兄弟一齐站在屋里.
意凝志呈回头对弟弟说:暮雪,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冉颐说.
意凝暮雪像个孩子般嘟了嘟嘴,又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着:说什么秘密呀真是讨厌还不让人家听!虽说如此,但还是出了屋,并且识相的关了门.
待暮雪走后,意凝志呈颇为沉重的回头看向凌冉颐说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如果被坊主知道……
志呈……
坊主下的令,全牡丹坊都知道了.
志呈,如果你要把我交给坊主处置我不会怪你的……反正我现在也是废人一个人了……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今天我意凝山庄的人从未见过你,你也未曾见过我们!
志呈……
意凝志呈坚定的望着凌冉颐,大声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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