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地站在屏风外很是无聊,卓晴看向身边盯着里间、眼睛一眨不眨的楼夕舞,问道:“他经常犯病?”
可能是刚才卓晴帮她出了一口恶气,楼夕舞对她的印象好了一些,眼睛仍不转,只是低声回道:“一般都是在春天发作,平时都好好的,一犯病就像这样喘不过气来。”
“多久了?”
说起这个,楼夕舞显得有些烦躁,“从小就有的毛病,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
从小就有?那不太可能是装的,但是先天性的哮喘不应该是季节性发作啊?暗自思量着,两人都听见里间忽然传来几声急促的喘息声,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忙乱。
“主子!”随着墨白担忧地低呼,心急的楼夕舞顾不得那么多,直冲进里间。卓晴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进去。
里间被烛火映照得十分明亮,一张大得不可思议的床上,铺着厚厚的长毛丝被,雪白的丝被,衬得楼夕颜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他平躺在床上,呼吸异常急促,气粗息短,一只手紧拽着胸前的衣襟,额头、脸颊上全是汗,黑发半束着,早就被汗水打湿,每呼吸一下,他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着。
“哥……”楼夕舞泣不成声。看着这样的楼夕颜,想起他白天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样子,卓晴都有些不能适应,更别说楼夕舞了。
杨暮一手按着楼夕颜,一边大声叫道:“快快,拿我的针过来。”
“是!”药童一阵手忙脚乱地翻找,终于拿来一盒银针递了上去。
接过银针,杨暮却不知如何下针,楼夕颜的身体一直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全身都在动,这让他如何下针?要是错了一个|茓位,他的命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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