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香书院,丁平拐着脚同万年公主随口而谈,气氛表面活泼,内中凝固。
“公主稍等,朱师兄有些话要与段师弟交待,所以……不知道有什么神秘的。这家伙估计是好几个月都没有洗澡了,身上一股恶臭,却愣是拉着段师弟说悄悄话,还不让我们听。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丁平发挥着自己的特长,添油加醋的对朱金龙描述了一番,听的刘蓓心中紧张万分。
“丁师兄,子羽出来后让他等本公主归来。”
简单交待了一句,刘蓓匆匆离开了汉香书院。诸子恒早在院外等候,提脚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策马西行,刘蓓来到西城外七里的酒棚。在酒棚里休息了片刻,才缓缓往前,来到了三里外的西城军营。朱隽恭敬迎入。
军营外的草丛中,诸子恒悄然探出头,双眼泛着精光。随即回了城。
接近黄昏时,诸子恒赶到书院。将所见所闻悉数说与段子羽。
“你是说公主在酒棚内休息了?”
“大概片刻时间。她好像很渴似的。据我推测,朱师兄应该是囚禁在军营里。”
段子羽猛的站起:“不对,一个急着赶路的人,不可能浪费时间休息。更何况酒棚距离军营仅有三里之遥。她从酒棚出来后行程就放慢了,说明她着急赶路的目的地不是西城军营,而是酒棚。她一定是在酒棚里见过了朱师兄!肯定了人还在,所以她放缓了行程。”
“我们陪你一起去。”丁平急道。
段子羽苦笑,摇了摇头。握起宵练,大步出了宿舍。
诸子恒要跟上,丁平摇摇头。
躺在榻上的白风道:“这么尴尬的事情,有外人在场反而不好处理。我们都受了伤,跟过去也帮不了忙。这事情只能靠段师弟自己。”
天色渐渐暗下,像一张无比巨大的灰色大幕,从东方渐渐拉向西方。无数繁星像高挂大幕上的小灯笼,点缀着夜空。
一轮弦月缓缓从东方升起,直至中空时,才仿佛静止了下来。
夜风呼啸,使七月的夜凉爽怡人。
西城外七里处的酒棚,像一座孤坟,坐落在大道树林间,犹为恐怖。夜间动物的杂鸣声听起来像冤魂的哭诉,使城外仿佛成了幽冥地府。而这座孤坟,则是统治地府、断生死、判轮回的阎王殿。
一只黑影敏捷的上窜下跳,似一只彪悍的大田鸡逼近孤坟——酒棚。
黑影闪近酒棚后门,透过门缝可见内中灯光黄暗,掌柜趴在柜台上正在打盹,四下没有可疑之处。
段子羽在酒棚四周小心仔细的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他人,踹开后门。
“轰!”
掌柜被惊醒,只见寒光一起,一柄带着温热怒意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说,公主囚禁的人在哪?”
掌柜吱吱唔唔的说听不懂,段子羽可没有耐心审问。宵练一起,犀利的削下左耳,之后将带血的剑尖指向他的JJ:“最后一次机会。”
“在……在柜台下。”
搬开柜台,一口地洞现了出来,一条往下的台阶出现在脚前。段子羽一脚踢晕掌柜,小心翼翼的下了狭窄的台阶。
地洞中点着小羊角灯,空气潮湿、浑浊,霉味很重。
“谁?”
两名军营侍卫听到脚步声,快步从通道中走上台阶。只见一只身影闪现,以迅捷无匹的速度扑了过来。虽然意识到了危险,但是四肢的反应速度极差。当段子羽走过时,两侍卫已经晕倒于地。
顺着狭长的通道往里走,没走几步,前面突然开阔起来,足有二十丈方大小。
中间摆着一口棺材,棺材前端坐一名剑客:白衣白带白银剑,眼睛自然闭合,神态自然,如入了定的老和尚。花白的须发直抵胸膛,头发盘起,罩在头顶,Сhā着一件上好的古玉簪。玉簪散发出的古老气息与人的气息混合一处,分不清是玉簪古老还是人更长寿。
“段师弟!”
随着一声亲切的叫喊,段子羽才看到棺材之后是间阴暗的囚室,四师兄朱金龙正在担忧的对自己挥手。“快逃,段师弟快逃!”他披头散发,如果不是声音未变,段子羽未必能一眼认出来。
瞧着眼前的花甲剑客,段子羽紧了紧手中的宵练。他完全感受不到这名剑客的呼吸,如果闭上眼,那他就是无形的。
“得罪了!今天无论如何晚辈一定要带朱师兄离开这个鬼地方。”
花甲剑客未动,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但是周围的空气仿佛是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段子羽。令后者不敢大意。
朱金龙在囚室里大叫:“他是剑神王越!要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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