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ρi股坐下，感觉脸上异常油腻，身体也隐隐发酸。

一只白晰的手伸了过来，是张姐，她递给我一支烟。

“我不会。”

“没事，累了抽一根可以解乏。”

她给我点燃，然后递给我。

为了表示我没有歧视她的意思，我拿起来便抽了一口。

“样子满潇洒嘛。”她的笑容和黑暗中的完全不同。

“不怎么抽烟的。”

“听何宽说你是大学生。”

“恩，上大二。”

“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

我没有作声，因为我从不那样认为自己。

“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

她似乎有聊天的兴致，我也很有听她讲诉的欲望。因为我的生活太多单纯，对于一个想成为作家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弱点。

“想起自己上学那时候，还真是很幼稚。大学生，看着我们这样的人，心里有什么感受没。”

从来都是记者去发问她们，今天我不是个采访者，却成为被采访者。

“感觉你们很快乐，也很敬业。”

“屁话。做*还有敬业一说，还不是为了钱。可话说回来，不快乐又能­干­什么，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甩开了活。”

“甩开了活”，我重复了一遍。

“呵呵。”她的笑容很迷人。

“真是个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一，你呢, 张姐？”

“别叫姐，我他妈比你还小。”

“才二十岁？”我惊呆了。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