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真的和秦风坐在开往拉萨的火车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抛开了一切,没有给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就这样悄悄的一个人走了。
去他妈的,我什么都不管了。
西藏,我来了。
都忘记上一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爸在家是总会回忆过去,他说以前坐火车回家时,总是大包小包,挤挤抗抗,背着我,拉着姐姐,总害怕把我们俩弄丢了。火车上也总是人满为患,扒手也很多,许多人一站就是一个通宵。
那时候吃方便面用茶缸,我和老姐总是吃得满面红光,热气腾腾,以至于到现在已想起坐火车,鼻腔里总会闻到一股老北京方便面的味。
老爸讲述完这些故事后总会感慨万分,能把你们姐弟俩养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我坐在火车里,不断回忆起很多被遗忘的事。
我记得那令人愤慨的独生子女证,因为那个东西,我和老姐总是得不到免费的疫苗接种和糖丸发送;我还记得那辆飞鸽牌的二八自行车,现在它卖不了二十块,那辆车,将我从童年一路载到少年;我还记得那台二十年前的“春风”牌彩色电视机,它让我早点了原来色彩只用三种原色就可显示出来,现在,它只能显示黑白的雪花点了。
岁月流逝,如今,我已成|人。
我坐在一列世界上最先进的火车上,全封闭式,有氧气供应。
硬座车厢,满员是九十八人。
这一车厢中能够大部分是民院的藏族同学。
坐在我们对面的,是三个姑娘,攀谈之下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德吉卓嘎,次旦卓玛和德央,我已记不得她们名字的具体含义,只记得都是取意相当吉祥的名字。
她们的汉语相当出色,总是和我俩讲汉语,其他时间用藏语。
我和秦风总在她们说一段藏语后相视无语,心里不免感叹学一门外语又多么应该。
火车“卡嗒”着向前,我一直没能打开那刷传说中豪华的厕所门。
天慢慢暗下去,又很多错落的公路桥在眼前延伸。拉萨之旅,如茫茫前程窑不可知。可它却近在眼前,近的不到三十个小时。
西宁站停留了二十分钟。随后的路程,一直朝着西落的红日而去,眼前尽是绵绵山川和大片低矮树木。
夕阳很快消失在山脊之后。之后的路,大多是在钻隧道。
火车行驶在山峰之间。
夜幕开始降临,我也开始不停的思索着什么,呆呆的看着漆黑一片的窗户,偶尔的亮光让我感觉到地域的荒芜。
慢慢的,我睡熟了,梦到自己站在雪山上,如同站在麦田里的守望者。
一夜清醒与昏迷的纠葛。
火车在清晨六点左右驶进格尔木。
无论是相拥而眠的人还是席地而卧的人,都盼到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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