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搭话,却见众人都住了口,阑影转头一看原来是赵破锣提着木桶向这边过来了。
“哟,这不是谷家女婿吗,怎么吃饱了出来看人打水啊。”
董玉书一听他是拐弯的在说自己在家不干活吃闲饭当时有些生气,不过转头想到谷阑影前几天跟自己说的嘴角轻勾,理了下自己的情绪。
换了副低姿态假意诺诺的说,“我家没有米下锅了,我想着来河边看看有谁家要雇人洗衣服的,赵哥哥,你让花公收我家的绣品吧,我求求你了。”
什么跟什么?花公后来去谷家要绣品不是不卖了吗?
这……?
还没有等赵破锣想明白,那个头顶带巾子的就一把揪住他,“好你个赵破锣,当我白香果是好欺负的,背地里给我死坏。”
谷家的泼夫,就说嘛,平白无故的会突然服软?
“怎么着,就是我干的!”赵破锣还想像以前拿气势压敢跟他杠的人。
谁知后面又上来好几个,七手八脚的给他推个跟头就打。
“你们干什么……你们反了……”
“哎呀,我的腿啊……”
“你这个黑心肝的,打死你!”
“让你再使坏!”……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哎呀……”
董玉书心里这个出气,心想谷阑影的招数还真好用,自己没有出手,人就被打趴下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这次赵破锣不残疾估计几天也下不了地。
“疼,疼,你轻点啊。”赵破锣在炕上躺了两天,赵四给他擦着钱瞎子的药,花了不少钱,也是不情不愿的。
就这样村子里后来一连安静了七、八天,这天久不出门的赵破锣又开始来烦董玉书吵架了,吵来吵去都是那几句,没有什么新词,董玉书觉得无聊的很。
打架赵破锣还打不过自己。
晚饭时阑影看见董玉书郁郁寡欢的样子,给他夹了块他最喜欢的红烧肉他也只是嚼嚼就咽了,没有像以前那样耐心的嚼啊嚼的,吃完了还要,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阑影看着他的小脸问。
“赵破锣那个家伙天天来烦我,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烦死人了。”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呵呵。”
“你说什么?”董玉书白了一眼阑影。
“来我告诉你个事。”阑影在董玉书耳边趴着说了些什么。
“有这回事?”董玉书听了一脸惊讶。
“你就这么……”阑影又在董玉书耳边嘀咕了几句。
“嗯,嗯。”
第二天,早饭刚过,董玉书像往常一样在村子里溜达等着赵破锣来找茬。
“哟,溜食呢?我记得吃闲饭的鸡吃饱了才出来溜食的。”
“可不是嘛,某只鸡,天天出来找事,还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呢,哎,再不回去估摸着以后都不用回去了。”董玉书一脸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就回不去了?”赵破锣也不管董玉书是不是说他是鸡了,急忙问道。
“哎,我可听人说你招来的‘鱼儿’都快上你自己家的炕了。”董玉书说的一脸认真。
“你少胡说。”赵破锣虽然这么说,但扭头就往家里赶,心里还是有些信了,想着最近赵四跟自己和颜悦色也不吵架了,一早上就劝着自己出去找董玉书的麻烦,这里面一定有事。
接下来几天赵四家整天鸡犬不宁,原来赵破锣回去那天正好看见赵四跟赵鱼儿搂搂抱抱,当场就给赵鱼儿抓破了脸。
赵四上前护着赵鱼儿,被赵破锣一起拿烧火棍给打了,赵四也急了,上去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后来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这天晚饭后,阑影和董玉书相继洗好澡一个在炕上忙活着数钱,一个坐在桌子边梳着头发。
“喂,你说赵四要是真的休了赵破锣,赵破锣可怎么办?”
“怎么你还担心他被休?你不是巴不得他不在村子里呢吗?”
“可他现在也挺可怜的。”董玉书回头看了一下阑影。
阑影接着数着自己的钱,没搭话。
“你那天为什么想也不想的就不要赵鱼儿?”
“不喜欢。”阑影直接答道,心想又要重数了。
“啊?那你也不喜欢我。”董玉书小声自言自语。
“你如果遇到喜欢的就会娶了吗?”
“或许吧。”那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了。
“那你快去娶吧。”董玉书一听阑影的回答就有些来气,扔下梳子就上炕搬自己的被子,故意把阑影数出来的几堆铜钱都合到了一起。
“干什么啊这是?”
董玉书不看她,只用ρi股对着她,摆弄着自己的被褥,“睡觉!”
这又是抽哪门子风啊?
之后几天,董玉书就把阑影当成了透明人,自己睡觉就灭灯,不管哪顿吃饭都少拿一副碗筷,屋子里只放自己一个人的茶杯,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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