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虽知我不是苏麻,却也从来不问我的身事,反倒是我,总觉得瞒着他的感觉不好。每次想要说的时候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这样离奇的故事,他信吗?换做是我我也不能相信。
在这皇宫我已呆了四个多月了,没过多久又是新年了,记得以前过春节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呆在学校的宿舍了,静静的,感觉不到一点热闹,在那时候,福州的冬天不是很冷,但心却比什么都悲。没有家人,总是比别人孤单很多。
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乾清宫算不算我的家,不过有玄烨,也不觉着有太多的孤单。生命的二十二年,总算不是一个人了。
他知道我怕黑,让我搬到了东暖阁。虽说是躺在一张床上,却没有实质性关系,不过是搂搂抱抱,用现代人的话说叫纯情。其实大冬天的有人暖床也是挺好的。
可是一个人守着这东暖阁的龙床,还是有一点寂寞。今夜他去了钟粹宫荣贵人马佳氏那里,荣贵人怀了龙胎自然倍受宠爱,加之在康熙六年生的皇子却不幸夭折,现在一动胎气更是倍受关注。谁叫这位康熙大帝到现在子嗣少的可怜呢,要不是这样,看是康熙皇帝的子女也有百来个吧。有时候想想,他不是说她们只是政治吗?可是对她们的孩子他还是那样的在意,毕竟,那是他的孩子。
思及此,我竟有些嫉妒,我知道我这一生是不会有孩子的,这是历史,我改变不了的东西。
卷卷被子,还是觉得好冷啊,北京的冬天,要多久才过啊,我这个南方长大的现代女孩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寒冬。
上牙和下牙已经忍不住在打架了,听到那啧啧的声音,自己也怪没用的,都呆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平日里都有他暖被窝,现在离了他还没法过了。今夜,我是不能睡觉了。
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会是有刺客吧?我可不想这么快没命,我才22岁啊。提高警惕,强忍着发抖,欲从枕头下拔起早已准备好的短剑,做最后一搏。(我自小就有恐怖症,详细的说是怕黑,所以以前就有在枕头下放剪刀的习惯,后来来这里,他发现我在夜里总是发抖,告诉他原由后特赐我一把短剑,我都把它放在枕头下面。)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墨儿,可睡了?”
心里一阵狂喜,转过身躯,对着早以躺在身边的玄烨。
“怎么没在那边过夜?”这句话问的极端虚伪,我是多么不喜欢他在别的女人身边。
他笑看着我,戏谑的说,“你若不想我回来,我再去荣贵人那里便是。”
虽然知道他是拿我说笑,见他欲起身,手却不自主的拉着他的衣角。
见我如此,他将我紧紧的拥如怀中,“逗你的。我的墨儿啊,有你之后你见过什么时候在别的妃嫔那里整夜不回。”
说的也是,就算他翻了谁的牌子也不过像是例行公事,去一阵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我该知足了不是吗?
“玄烨,谢谢你。”作为帝王,他对我算是专情了。这样,我还奢求什么呢?不能有他的孩子,有他在身边不也是足够的,我知道我是没办法与他终老,所以我该珍惜现在的一切。
他抚着我的秀发,极其宠腻,“傻墨儿。”抚过我的脸夹,感觉到我脸上的冰冷,说,“你好冰。”
我想说什么,却被他温热的唇给堵住,感觉他的吸吮,脑子里也飘飘然了,哪还记得什么冷不冷的,他,就是有办法让我忘乎所以。
末几,他放开我,带着忍耐,“墨儿,我想要你。”
这么几个月来虽然同他睡在一张床上,除了亲亲小嘴还真没做过什么。以前总是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所以一直不让他进一步,他竟然也许了。每次见他忍的难受,心里也不是很好过,可是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不想付出太多。
四个月的时间却让我发现,其实他真的很疼我,所以看到别的妃子怀着他的孩子,心里也蠢蠢欲动,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他的孩子的,但有时真的想试试。
见我不答,他欲起身,我知道他又想出去吹吹冷风,让自己“静静”。他还是那样在意我的想法。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给呢?
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墨儿,我怕自己忍不住会伤到你。”他还是那样在意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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