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弄干净了。"拍拍惹满灰尘的手,看着一天的劳动成果,干净整洁的花店,空瓶子全部整齐排列,很是满意地点头。
"嘿嘿。"朱跃进将扫帚和簸箕拿进屋,"还好今天卖得差不多,不然都扔掉多可惜呀。"
"跃进,谢谢你啊,累了一整天,哈哈,中午还只跟我我吃了顿快餐。"
"艺姐,这你可就太见外了。而且我这店小二拿了工资,哪有不干活的道理。"他挤眉弄眼说笑,以前还以为是个腼腆的孩子,这么看十足的油腔滑调啊。
"看来给你的活儿还不够多嘛!整日都有时间调侃我。"没发现我骨子里也有腹黑的一面,可也只是嘴上功夫。
去外面洗好手,把玻璃门的营业牌子取下来,这花店就正式休假了。
"走吧,姐犒劳一下你,咱们去吃四川火锅。"
"姐,您这是折磨我啊,三十多度的高温,你让我去火锅店蒸桑拿啊?"朱跃进弯□子,两手作拱手状求饶,好不滑稽。
我把包挎在肩头,另一只手臂绕过他脖颈勾住往下拉,饶有几分太妹样,"蒸桑拿?这主意不错,走,姐带你去逍遥。"一边扯着一边往店外走。
才转过身,门外屹立的男人吓我一跳,罗仁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瞧他那干醋劲黑了脸的神情,我赶忙松开手。
"罗大哥,这么早来接艺姐啊。"朱跃进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恭敬的模样,身板也站得笔直,不会像在我面前爱开玩笑,弓着背。
罗仁生脑袋都没扭动,就是眼珠子瞟了他一眼,"嗯"了一下,冷风飕飕。
"怎么过来也不告诉一声呀,不是今晚有应酬吗?"我走过去扯了下他袖口。
"我推了。"他间断回复,没看我,还是盯着跃进,冷凝的表情还有那隐约放射暗箭的眼眸。
忽然他一把搂住我往外走,"回家做饭。"
"哎,等等。"我推开他手臂,这人后来的还想这么蛮横,"我跟跃进约好了,今晚要请他吃饭。"
"什么?"罗仁生扭头看我,轻轻问道,仿若他没听清楚一般,可蹙起的眉头显示他不开心,是对我说的话表示不满和质疑。
可总不能凡事顺着他,我想重复一遍,"我说,我跟跃进……"
还没等说完,手臂被后面扯了下。朱跃进走上前笑着,"艺姐,我突然想到今晚有几个哥们要请我喝酒,瞧我这记性,要是放鸽子可就惨了。这顿火锅就留到下次吧,你跟罗大哥回家吧。"
"啊?不是,那个……"我还没问个明白,他人一溜烟就跑了。
"啊什么啊,人都走远了,锁门回家。"罗仁生头颅微昂,挑着眉尾,颇有得意的滋味。
才知道什么叫不战而胜,像他这般,就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琢磨个七八分,就像丢下句:你看着办。 不发一语却有隐形的魄力,总能让事情往他想要的轨道运行。
刚坐进车,我就有些不服,转身念叨,"跃进也是个体贴的孩子,他是不想我为难。你都是成熟男人了,还摆脸色给他,小肚鸡肠,就不能对他温和点。"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我的脸一直都这样,摆给谁都是一个色。"发动车子的男人淡然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带给别人的压力。
罢了,这个猜不透捉摸不定的男人,要不是他真的未发觉自身易于显露的霸气冷列,要不就是故意的,故意诱引别人落入他的陷阱,陷阱外被他的气势包裹。
突然一阵冷颤,如果是后者,那我的未来岂不是很悲惨,注定被他吃死。偷偷瞄一眼驾驶座的人,果真!那嘴角正翘着无比愉悦的弧度,他从头到尾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显露为难,故意迫使朱跃进'逃之夭夭'。
我恨恨咬牙,正想着怎么汇集句子要好好理论一番。他按下播放键,车内流淌着细腻中怀含忧伤的音乐,莎拉布莱曼的'斯卡布罗集市',有些惊喜。
从初中听到这首歌,就爱上了那如梦幻色彩的哀伤曲调。那空灵清澈的嗓音,天籁而魅惑人心,能给予人一种超然的纯净幻空感,就像是孤寂的海上水手,静静听着海中女神带来治愈疗伤的天堂之乐。
"我让吴胖在网上买的,怎么样?"他稍微侧脸望着我,唇角轻轻勾起,不知怎么,在我看来,就像做了好事在等妈妈表扬的孩子。
其实很感动,以前跟他提起过,没想到被记在心里。 这张cd肯定花了不少心思,毕竟现在市面上很难找到,尤其是网络盛行的时代,大家都宁愿拿着随身播放器。
可我不要这么轻易被他带着情绪,刚才的怨气还没了解呢。我扭过头,哼唧一下,"哼,还行呗!"
"还行?那我换过。"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谁知音乐声嘎然而止,转身一看,他取出了cd带。表情没了那般轻松,看来是在认真惦记我不屑的语气。
"哎呀,干嘛!"我抢过来,重新放进去,让音乐在此缭绕车内。
有些不好意思表示"我喜欢,不要换掉。"
罗仁生先是一愣,忽而闪现一抹笑意,这笑的溺爱那么直白那么深情,伸手摸了一下我发顶,一句无奈吐出,"真是嘴硬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天知道脸颊发烫的速度和程度,还有这心潮彭乱地激荡。感觉自己越来越爱他,这份爱的深刻连我都探不到底。
绿灯亮起,他继续开车,才稍显放松,深呼吸平复一下,突然的铃声打破这一室的暧静。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