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难道你认为徐家不会针对你?还会感激你?或者说,你是对我以及阳家的能力有所怀疑?”阳延庆显然对陈杨如此干脆的拒绝有些意外,沉声道:“坦白说,今天下午,上海已经有人来问候陈先生了,难道陈先生不想知道是谁?”
“不想。”陈杨漠然摇头,平静道:“因为任何人,都不会在我不想见人的时候,打扰我的正常作息。”
“陈先生看起来很自信,但恐怕忘了,这是中国,可不是多伦多,陈先生如此自信,有什么根据吗?”阳延庆丝毫没有嘲笑陈杨不自量力的意思,而是很疑惑这个疾速崛起的男人,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我相信他。”陈杨指着一个方向,阳延庆闻之变身,身形急转望向身后,只见美得不似男人的埃尔南德正惬意的蹲在不远处,双眼仿佛毒蛇一般盯着阳延庆,毒蛇,没错!这双阴冷的眸子,在阳延庆心中,有着不逊色毒蛇的锐芒:“他是我的朋友,有他在,我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
阳延庆有了最初的震惊后,就渐渐平复下来,来得快,去得更快,此刻注意力全然没放在埃尔南德身上,反而狐疑的四处查探。
至于被阳延庆无视的埃尔南德,却伸着懒腰起身,用标准的英文懒散道:“别找了,守着你的人,明天太阳出来才会醒。”
对于十岁就能在雅思摘获9分的怪物,阳延庆自然听得懂埃尔南德的话,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望着陈杨,笑道:“陈先生,好手段,这一步棋,我认栽。”
“若阳少没其他事情,我就不多留了。”陈杨淡笑道。
“请便。”阳延庆很痛苦答道,但就在陈杨准备走下阶梯时,突然叫住陈杨:“陈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迟早会再见,而且,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我也很期待那天。”陈杨沉默一会,淡笑道。
陈杨与埃尔南德的身形渐渐消失在夜幕,阳延庆望着那杯没被碰过的茶水,目光清澈,既而望向渐渐高悬的圆月,静谧得仿佛人迹罕至,呢喃道:“孤烟烽火台,高阁醉君臣。谁忧天下事,唯有腹中人。将心比心,谁看得到过去?看得到未来?谁又能在梦中醒转打开窗帘等待黎明?天,永远高深莫测,地,永远一望无垠,秋后时节故去,冬去春来,还能不能在先辈墓前还清一世孽债?”
谁也不知道,这一夜,一个男子就这般感概迷茫着守候旭日东升,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等来的,却是一场迟来的风驰电掣,雷雨交加,男子依然傲立风雨,直至破晓,方拨开迷雾见黎明,当一缕阳光从阴云中溢出,男子才沉沉倒下,睡态安详…
“听说那小子在希尔顿酒店入住,你们几个,给我上去,明抢也好,暗抢也罢,无论如何,我要在傍晚前将这小子弄到手。”一个精致的女人冷漠的望着身前一群魁梧男人,赵玉茹,那位重案组的组长,但私底下,也同样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或许就是社会复杂的一面。
“赵姐放心,我肯定把那小子绑得严严实实的,只是赵姐答应我的事?”一个年轻人笑眯眯道,望向赵玉茹起伏胸膛的目光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
“事成之后,我保证不会再继续追查,当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赵玉茹似乎很厌恶这个年轻人,神色更是冷得极致。
“好。”年轻人不敢越线,对于敢把苹果放头上练枪法的疯子,年轻人很清楚赵玉茹是株浑身长满毒刺的黑玫瑰,看着鲜艳,却不一定就能肆意采摘。
年轻人领着四五个魁梧壮汉走下面包车,几步便走进这座坐落于王府井的希尔顿酒店,因为早已掌握目标行踪,很是驾轻熟路乘电梯上了二十层楼,沿途无一人在意,因为年轻人领着的人,丝毫没有绑匪恶棍的模样,反而像是含蓄有味道的绅士,可就在年轻人自信满满之时,却有一个魁梧得老外挤进电梯,同时彬彬有礼道:“你好,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这位叫张大志的年轻人差点鼻子气歪,英文不一定都听得懂,但多少会一些简单的口语,而年轻人之所以气得浑身哆嗦,是因为魁梧老外的口语相当不地道,甚至极不标准,听起来感觉是在说:“你好,请问你是人吗?”
张大志沉着脸,对身边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单纯认为魁梧老外听不懂国语:“待会电梯关了,把这外国猪痛扁一顿!”
一时间电梯内的气氛异常诡异,魁梧老外丝毫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反而笑眯眯重复着让张大志暴跳如雷的话,当电梯门关闭后,直到停在二十层,这期间拥有近二十秒的时间,可电梯门打开后,令人意外的是,魁梧老外骂骂咧咧走出来,然后敲开一扇房门,当一个男子打开门后,便‘楚楚可怜’抱怨道:“臭小子,这难道就是你生活的国家?天啊,太缺爱了,都是群缺心眼的混蛋,老子好心问他是不是中国人,没想到却找人揍我,真是恶心。”
“可能你撞见的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他们很仇视别人误解他们是中国人。”男子是陈杨,此刻自作聪明肯定道。
“哦,那就好,下次见到这伙日本人,老子捏碎他们软蛋!”魁梧老外是金,当金出现在陈杨面前,便预示着第二批前来支援的人,已经抵达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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