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照豁然睁眼,手臂本能朝上抬,一条鲜活大鱼便被溜进了渔网,这条鱼被放进网中后,杨清照突然平静道:“一条鱼只要够聪明,就懂得撑开口子跳出渔网,可惜,每条鱼似乎都只会偏执的在网中乱窜。”
“爷爷,您有心事,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事,让爷爷不开心了?”赫连树静疑惑道。
铁公鸡想要吱声,却被杨清照不动声色给制止了,笑眯眯道:“树静,红尘三千世界,任何大是大非,都要以局外人的心态看待。或许,这样的生活会枯燥乏味,但若有朝一日,爷爷死了,你若敢轻易踏足红尘俗世,在地底下,爷爷也会死不瞑目。”
“爷爷,您不会死,树静不会离开这里。”赫连树静红着眼道。
“孩子,别怪爷爷狠心。”杨清照拍着赫连树静的肩旁,落寞道。
“爷爷,树静从没怪过任何人。”赫连树静身体有着颤抖,此刻,玉人早已成了泪人。
望着这个自始自终都被压制着无法入世的女孩,杨清照一瞬间有着不可抑制的负罪感,及笄之年的女孩子,芳华正茂,却要死死困守在这片社会的缩影角落,肉眼常年不变的,无疑是这处意兴阑珊的一草一木,一叶一枝,一山一水,一天一地。
这是一只被困在井底的鱼蛙,看不透天地的辽阔,却大智若愚般固守着旁人垦勤的土地。这是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女子,无法拥有常人的酸甜苦辣,却苦中作乐带给旁人会心的微笑。这是一个本该沦为浮漂的女人,宿叶无根,依山伴水,没有大树依靠遮风避雨,却总能朝气勃勃顽强独立。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在襁褓之年流落他乡,这是一个本该遗世独处的方外之人,这是一个本该被是非善恶羁绊的菩萨,这是一个本该长满业障的编年人!
编年人,本不该拥有感情,但一个叫陈易玄的老人却坦言,编年人本就该尝尽世间冷暖,但这一点,杨清照不愿苟同,他始终认为,不让这个女孩入世,是对这个女孩的残忍,但他只是扼杀了一个人历程的凶手。但若让女孩入世,却会引领整个世界走向黑暗,到时候,他会欠下整个世界,成为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什么?怎么连你也这样?”房间内,赵玉茹对着电话筒,近乎咆哮道。
“赵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而是圈子内不少人都听到风声,说他跟阳少喝过茶。”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焦急,语气更是压得低低的。
“喝过茶又怎么样?喝过茶能代表什么?难道阳延庆已经公开说要保这小子?”赵玉茹不可理喻道。
“这倒没有,不过听不少人说,甄洋现在替他办事,这家伙你知道的,算得上阳少的心腹,阳少舍得让他的心腹替一个外人做事,而这个人恰恰跟阳少喝过茶,赵小姐,这忙,确实不敢帮。”这人似乎语气有所松懈,显然也听出赵玉茹开始临阵退缩,趁热打铁道:“知道阳少邀请这个人去哪喝茶吗?”
“哪?”赵玉茹下意识道。
“长城,夜晚的长城,那座烽烟台。”这人的话,仿佛一记闷雷重重轰在赵玉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赵玉茹说完便挂掉电话,眼中有着颓废,因为那座烽烟台,是阳延庆父亲的葬身之所,具体死因至今不明,但能当着阳延庆踏足这座烽烟台的,尤其还在夜晚时分,至今不过寥寥数人尔。
坐在沙发上的赵玉茹数次想重拾电话,但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终止这类无济于事的执拗行为,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一定能想出办法,一定能!”
作为被谈论的焦点,陈杨倒是没有太大的烦恼,伴随着手底下能用的资源越积越多,陈杨有信心打赢明天北京的首场胜利,这其中就包括黛安娜这位娇滴滴的床上美人的到来,陈杨很意外卡琳娜会这么大方,但换个角度,又有些苦笑,恐怕卡琳娜也担心陈杨耐不住寂寞,在中国胡乱采摘,不过,陈杨对此,倒是不太在意。
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陈杨暗想,在这座梦里花飞香四溢的北京城中,会不会再度锦上添花,绽放更美丽的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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