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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种田文-小桥流水的日子 > 第一桶金

第一桶金

摆好桌子,就开动了。拿过一张饼,抹上酱,放上黄瓜丝,葱丝,炒好的土豆丝,卷起来,递给阿菱。开心的看着阿菱咬了一大口,并没有不适,又端过汤,小心噎着。我们都动手卷起来,辣辣的酱,很有味道,韧劲极足的饼,很有嚼劲,汤又清淡,吃的大家眉开眼笑的,呵呵。

洗漱完毕,便早早睡觉了,因着阿菱怀着孩子容易醒,又怕雪儿睡觉不老实,就给她在屋里支了个小床。看着雪儿睡着了,我们也准备睡了,给阿菱脱了外衣,拉好被子,我钻进去,搂着阿菱,轻声的说着话。

“阿菱,咱儿子叫什么好呢?”

“一定是儿子么,万一是女儿呢?”

“一定是儿子的,快想想叫什么好。”

“你又懒了,女儿还是我取的呢。”

“阿菱聪明嘛!”某人毫不脸红。

“不行,就你取,不许懒!”撅嘴,撒娇。

“好好,我来取。”某人谄媚道。“就叫宝儿,宝贝的宝。”

“你——”愤怒了:“你太懒了,不学无术的。天啦,我当时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还觉得处处都好,我一定是眼花了,恩,一定是的!”

“呜——阿菱你嫌弃我,我不活了。”假哭中。

“呀,不知羞,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跟夫道人家似的。我说着玩呢,四娘你最好了,事事都让着我,宠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还让我给儿子取名字,我不会嘛。”

扶额,四娘怎么越来越——幼稚,对,就是幼稚。“好好,就叫宝儿,将来孩子怪你,可不许怪我哦。”

“恩恩,宝儿,咱们家的宝。”我点头。

“咱们家的宝...”阿菱默念,就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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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抽风的

又是送别

过了两天,才又见到李乐。

“李乐,是你姐吗?”

“真是我姐,她会试考是好,做了她老师的儿媳­妇­。”

我点头,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嘛。“那也不错,然后呢?”

李乐有些闷:“她老师推荐她进了知府府里做什么幕僚,三年后再考什么状元。”

迟疑了一会,李乐接着说:“她想接我们过去住。”

“你要走?”五郎睁大眼睛。

“我不想走,我喜欢这里,这样的日子。”我还喜欢你,五郎,我走了,再见你就难了。

一时都很无语,李乐一定很为难吧?一边是亲人,一边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落叶都是要归根的啊!”李乐走时,我大声感叹了句,希望她能明白。

“落叶归根?什么意思?”李乐边走边想,想着想着,嘴角咧开了,应该能留下来的吧?

“娘,姐,我不跟你们去了。”李乐抬头直视着一家人。

“死丫头,是舍不得柳家那个小子吧?这些年你一直在她们家,不就是为了他?”李大娘真是太聪明了!

“是又怎么样!”

“好好说,阿乐,别和你娘顶嘴。”李大伯忙打圆场。

“娶谁不一样,我娶了恩师的儿子,不也过的好好的?”李欣开口道。

“姐,我从小就喜欢他,等了这么多年,好容易他长大了,我怎么能放弃呢?”

“那就娶了他,一起走好了,嫁妻从妻。”

“不行,五郎不会同意的。”李乐一口否决:“五郎是不会离开他姐姐的,再说五郎也没同意嫁给我呢?”

什么?感情说了半天都白忙活了,这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那更别说了,一起走。”李欣口气很硬:“再说过几年,等我中了进士,她家也配不上你,多的是大家公子要嫁你,那五郎顶多给你做个小侍。”

“姐你说什么呢?!我不娶别人的,我只要五郎一个。”

“女人三夫四侍的很正常,但凡有点家世的,哪家不娶好几个?顶多你多宠他些好了。”李欣很不屑道。

“娘,爹,我要留下。不都说叶落归根吗,我在这里,将来你们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也有个地方住呀。”李乐压住火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李大娘迟疑了,都说叶落归根的,将来总不能就再也不回来吧?“我们想想。”

“去我那可比这穷乡僻壤的好多了,娘你还想什么呢。”李欣不耐,这破家有什么好留恋的?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娘你不回来,那­奶­­奶­爷爷还在这呢?”李乐搬出了所有脑细胞。

对呀,都走了,逢年过节的,谁给娘爹上坟呢?李大娘也犹豫了。

李乐一看娘和爹的脸­色­,便知事儿八成是成了。“我留下,又可以守着家,又可以替娘孝敬­奶­­奶­她们。”

想了想又道:“若是爹想我了,叫人捎个信,我去看你们,从这到济安府不也就十来天么,是吧姐?”

“好吧,这样也好。”大家都同意了。

“欣儿还能在家几日,我们请大家吃顿饭吧,就要走了,也话个别,毕竟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李大伯提议道。

“也好,就这两天吧!”

“五郎,我不走了,你高兴吧?”李乐一大早就跑过来,乐的见牙不见眼的。

“你走不走的,关我什么事?”五郎白了一眼,我只不过担心少了个苦力而已。

“怎么说服她们的?”我很好奇,要搞定她娘和姐姐,有点难度啊!

“哎呀,说的我嘴都­干­了,这么多年没这么紧张过,终于说服了。”李乐一幅终于胜利了的样子。“也幸亏说中了娘的心底,四娘你真行啊。”

我忙捂她的嘴:“不许提,不然你家还说我教的你,那我可有罪了。”

“哈哈...”

我承认我也有私心的,五郎嫁给她,我也放心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品行都清楚,又在自己身边,怎么都好啊。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李乐对五郎死心塌地的,就是不知五郎怎么想,看样子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问问的好。恩,还是叫阿菱问吧,毕竟他们男儿家好说话。

李家的宴席开始了,我也带着阿菱和五郎,抱着雪儿去了。叶红说不熟不想去,就叫他自己关好铺子,家里呆着好了。

虽然我们到镇上住了,可平时也会回来,村人也常到镇上去,有时还会到我们铺子里歇歇脚,喝喝茶的,因此都很熟悉。阿菱抱着雪儿,被那些嫁了人的夫郎们拉到一边,谈起了育女经,妻夫相处什么的。

尽管我们很低调了,还是成了名人,更成了妻夫典范。偶尔的八卦中,也能听到那些人既不屑又羡慕的口气。我们对外人的议论从不在乎,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好,管他别人怎么说!

让五郎和伙伴们去玩,我也就坐到了那些姐啊姨啊的群中,听着她们说话,偶尔Сhā两句。真是和谐啊,恍然中,我好像回到了以前在家时的样子,家长里短的扯着,平淡,真实。

新来的镇守吴大人,专门在镇上最好的酒楼百香居摆了宴,和镇上有名望的人,一起给李欣饯别,李家一家都去了,听说好不热闹的。

“乐儿,以后去看我们啊。”

“乐儿,呜呜...”李大伯摸着眼泪。

我也习惯了那些大叔样的哭哭啼啼的,不在感到崩溃了。

“我会的,我一定去!”李乐喊着。

车马渐渐远了,我们也该回了。其实我很讨厌那些送别的场景,说不来的郁闷。

日子还是要过的,一切又回到了以前。

她们三个照顾铺子,我照顾阿菱,不知不觉的,阿菱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愈发的小心。

想了想,我找出这些年的存款,三年多了,挣了不少钱,去年我就花了三十两,把铺子完全买了下来,再不用租了,现在存款还有八十两银子。算了算,拿出四十两银子,包好。和阿菱悄悄商量了下,我到铺子里叫过李乐。

“四娘,有事吗?”

“阿乐,这几年多亏你了,这个你拿着。”我递过小包。

“什么啊?”李乐打开看了看。“四娘,这么多,我不能要!再说,你们还管吃管住的。”

“阿乐,拿着,你也不小了,该打算打算了。我听说隔壁的杂货铺想关门,你想个法子给盘下来,日后也算个营生。”

“这——”李乐迟疑了。

“你总不会还想回去种地吧?地租给别人种,每年收些租金得了。”我趁热打铁:“五郎也长大了,可以嫁人了啊!”

“好,我去办!”

李乐同学还是很有潜力哪。没过几天,就给大家宣布了好消息,说是买了隔壁的铺子,先租出一段时间,等阿菱生了之后,铺子里能忙的来时,她再搬过去。

现在,阿菱的肚子,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对象,就等着来年小宝宝的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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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瓶颈了,好不容易才搞定,后面会好些了

五郎的心事

雪花飘呀飘的,又是一年年来到。阿菱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在小院里散步。院子里的雪早被铲了起来,堆成了大雪人。雪儿也三周岁了,一身大红衣裳,忒喜庆的在院子了跑。

“爹,爹,炮竹,放。”小丫头举着个炮竹向她爹跑去。

忒危险了,我忙揽过阿菱,“叫你乐姨给你放。”

我可不敢放炮竹,以前都是躲的远远的。

“乐姨——”小丫头果然聪明。

“咚——啪!”炮竹飞了起来。

和着远远近近的炮竹声,真是热闹,又是一年了呀。

“好了,都过来吃饭了。”叶红和五郎摆好了饭。

叶红也不小了,应该给他打算打算了,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唉,还是随缘吧,毕竟他的事我们也不方便过问的。

热热闹闹的吃了年夜饭,又笑闹了一会,看阿菱有些倦,便止了。

留下她们几个守岁,我陪着阿菱回屋休息去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给阿菱揉着腿。

“好多了。”阿菱动了动腿,恩,没那么酸了。

“要睡吗?”孕夫要多休息,保证足够的睡眠才好。

“我——”阿菱抓住我的袖子。

“?”

“我想——”阿菱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

“想什么?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奇怪。

才三年,哪里老夫老妻了?蓝菱撇撇嘴。

一只手伸过来,拉开我腰带,又扯开了我的外衣。

晕,明白,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不是头一回?好吧,小心点就成了。

轻柔的褪了衣服,避开了大肚子,弯下身去。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低低浅浅的声音。反正雪儿粘着她乐姨去了,那就——尽兴吧!

看着没什么生意,我给阿菱打个眼­色­,他回我一眼,意思是明白了。

“五郎,去陪你姐夫说说话吧,这里我看着就行。”我接过抹布,开始抹桌子。

咦,今天怎么叫我去了,平时不都自己粘的死紧的么?五郎纳闷儿,嘴里接道:“我就去。”

“五郎进来说。”

“有事么,姐夫?”五郎扶着自家宝贝姐夫进屋做好。

阿菱顿了顿,组织下语言:“五郎,你今年十五了吧?”

五郎点头,没错儿,有问题吗?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姐夫。

“咳咳。”阿菱眼珠口,头一回说这些,还真有些说不出来。“五郎你看,像你这么大的都要定亲了,你有中意的没有?”

什么?五郎脸一红。

“你姐叫我问的。”阿菱不自在的转过脸,还真有点难为情。“她说,你要有喜欢的人,她就给你成亲。”

“姐夫你说什么呢?”五郎捂着脸跑了。“这个坏姐姐!”

什么意思这?阿菱愣住,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难道是——害羞了?就像当年听到四娘说喜欢自己时那样?

没过一会,就见四娘掀了帘子进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不知道。”阿菱摊开手,“我刚问了下,他就跑了。”

“那你看有戏没?”

“会不会是害羞了?他捂着脸走的,还说你是‘坏姐姐’。”

嘢,这个,再观察观察吧。

坏姐姐,坏姐夫,怎么问人家这个。五郎趴着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什么叫中意啊?是姐姐和姐夫那样吗?

李乐对我好,我喜欢,可那天的吴小姐也好啊!人长的好,又有礼貌,说话也好听,她,她还说我可爱,喜欢我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都是坏姐姐,让人家难为情了。

“阿乐,这几天你怎么了,五郎也不太对劲,怎么老往街上跑?”阿乐的状态不太妙啊,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就像——太阳下的小青菜,蔫了。

“四娘。”李乐转过脸,“五郎前段时间遇上了吴大人的女儿,那人老来找他,一起出去玩。”

吓,这么大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问题严重了,可不能任由事情发展的,那吴大人的女儿,可不是良配哪!

话得从三年前说起,叶大人辞官后,就来了新的镇守吴大人。

听说这个吴大人,有二女三子,大女儿,也就是五郎认识的这位,吴晨予吴大小姐。传说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读的好书写的好字,为人随和不骄纵,又能说会道嘴甜如蜜,哄得不少男儿心。家中已有两位侍君,未娶正夫,外有红颜知己无数。

一句话: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虽说这里女子都是三夫四侍的,男子也是三从四德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这不适合五郎哪,我也不会允许五郎和别人共事一妻的。

还好五郎和她认识时间不长,应该还没到那一步,还是快把萌芽掐断吧!

“阿乐,事情有点麻烦,你看着五郎再往外跑,就拦一下,但千万别和他冲突。”我细心叮嘱。

“我劝劝他,叫他别再和吴小姐来往,他们不合适。”李乐建议道。

“千万别,阿乐,这事你不能说,他要是怪你就不好了。”我沉思,“我来说,我是他姐,我们之间没有隔夜仇,怎么着他都不会真不理我的。而你不行,他要怨上了你,就不好了。”

“恩,我知道了。”

这种情况,小说里看的多了。一个不好,逆反心上来了,就更糟糕了,尤其是不能让当事人去说。我得好好斟酌斟酌,争取顺利点把事情解决才好。

“四娘,怎么愁眉苦脸的?”阿菱扶着腰过来,一手还牵着他的宝贝雪儿。

“唉,五郎可能对那吴小姐有好感了,可那人根本靠不住的。”

雪儿窝到我怀里,难得乖巧的听我们说话。

“我也听说了,那吴小姐最会哄男儿家开心,到处留情,可不是良人呢。”

“阿菱,还是你家妻主好吧,绝对的良人!”霍霍,夸夸更健康。

“去!就会贫!说正事呢。”阿菱给了我一巴掌,轻轻的。

“好好。”我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放手心里揉揉,顺便拍掉雪儿伸出来也去摸自家爹爹的手。小样儿,跟我抢?也不看你是谁生的?

给阿菱说了我的大致说法,阿菱也不时提些意见,差不多了,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应该不难搞定吧?何况我这个天才出马,一个顶俩的。

吃过午饭,留叶红和李乐照看铺子,阿菱带着雪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我借口有点事儿,就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拉着五郎进了他的房间。

“姐,你怎么了?”五郎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严肃的表情。

“姐有事问你,咱们慢慢说。”态度很重要,我放缓声音。

“姐你说,我听着呢。”五郎也坐正了身子。

组织了下语言,我们开始了这么多年以来,最正式的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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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晕死,JJ又抽风了,

吃了药好困,正在发文,网又断了,崩溃

不是良配

“五郎,姐听说,你最近老是和吴大小姐出去玩?”

“李乐说的?”五郎急了。

“不是。你姐我又不是没长耳朵眼睛?”

“是,她很好。”五郎低声道。

“有多好?让姐听听看,要真好,姐不会说什么的。”

“那——”

“姐还能对你不好么?”

“她长的好看,又聪明。”

“那更招蜂引蝶。”

“她说话很好听,听着很开心,像吃了蜜一样甜。”

“那是油嘴滑舌,哄骗无知少男的手段。”

“她说我可爱,讨人喜欢。”

“她跟每个男子都说过。”

“她还说要娶我。”

“她还跟好多男子说过。”

“不,她说只和我一个人说过。”

“她就是这么对每个男子这样说的。”

“她还要休了家里的侍君,只要我一个。”

“她今天能为了你休别人,明天就能为了别人休了你。”

“她不会的!”

“怎么不会?”

“姐!”

“她嘴里说喜欢你,转过身就抱着别人?”

“她没有!”

“真没有?”

“姐!她那么好,你怎么能那样说她?”

“我说的都是实话。”

眼看有点僵局了,我忙缓一下,给五郎递过茶水。

“五郎,记住一句话: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人那张嘴。”经典呐。

“扑哧!”五郎喷了口茶:“我给姐夫说去。”

“我当然不一样了,你去说也不怕。”

气氛立刻缓和多了。

我决定,换个方式开始,我来问,让五郎答。

“五郎,她和你一起后,还去小倌馆吗?”

“去过,她说娶了我就不会去了。”

“娶了就不去,没娶就要去?她以后真会不去?你信吗?”

“女人不都去吗?姐夫碰到你,那是他运气好。”

“好吧,就算你能接受,那她家里有两个侍君,以后还会更多,你能接受吗?”

“我——”

“她今天刚抱过你,明天又去抱着别人,你心里能好受吗?”

“我——”

“你独守空闺,又冷又寂寞的时候,她却在别人床上春宵苦短,你心里好受吗?”

“我——”

“你生病不舒服,难过的时候,她却抱着别人说着甜言蜜语,你好受吗?”

“我——”

“你辛辛苦苦的挺着肚子,给她生孩子,她却和别人鸳鸯交颈,生着别的孩子,你好受吗?”

“...”

“你年老­色­衰,青春不再的时候,她一个个年轻的狐狸­精­往回领,宠侍灭夫,你好受吗?”

“...”

“你为了让她能看你一眼,你争风吃醋,尖酸刻薄,­阴­险毒辣的和那些小侍争斗,却换不来一个眼神,得到的只是更多的厌恶。你会变的连你自己都恶心自己,你受得了吗?”

“...”

“五郎你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儿,我转头一看,五郎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五郎,五郎。”我提高声音,用力扳起五郎的脸,却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姐——”五郎扑到我怀里,我的心揪了起来,心疼的要命,眼泪也流了出来。我知道,有些事必须果断,却势必会伤害到五郎。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这样做。

我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拍着。

过了一会,哭声渐渐小了。

“姐——”五郎抽抽噎噎的。“我一想到你说的那些,就受不了,我不敢想,我怕!”

“有姐呢,不会发生的啊。”我轻声哄着。

“姐,真的会那样吗?”

“也不一定,姐只是说说。”

五郎想了一会儿,“姐,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听到那些叔叔公公说过些的,只是不愿意去信的。”

“恩。”我不多说了,五郎要自己想明白。

“姐,我还是难受,我真的喜欢她,虽然没有姐姐姐夫那样。”

“男儿家情窦初开,喜欢那些长的好又有才的风流小姐,是正常的,只要你明白,那不是良配,给不了你长久的幸福的。”

“那,别人会不会笑话我,看不起我?”

“当然不会啦,心疼还来不及呢。”我点了点他额头,两个人都笑了。

“你想开最好了,我先出去了,一会出来吃东西,叶红做了炸丸子。”

“恩。”

我出去了,给五郎留点空间,他还是要自己梳理梳理的。

“怎么样了?”

啊哟,吓了我一跳,一出来就看见N只冒光的眼睛。

“基本上没事了,让他自己呆一会儿,毕竟他已经动了心,放下也是需要时间的。”

呼,众人松了口气,这就好。

“该­干­嘛­干­嘛吧,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别叫五郎难为情。”

“舅舅,去玩。”雪儿就要去拍门。

“雪儿乖,你舅舅有事,咱不去打扰他。”阿菱哄着雪儿走了。

唉,情之一字,最是麻烦。

一个下午,五郎都没出来,我们除了担心,却也无法可想。

眼看天都黑了,铺子也关上了。五郎终于出来了,除了眼睛红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了。看来,是真好了。

“姐,我想好了。”五郎偷偷的对我说道:“可之后怎么办?”

“给她说清楚啊。”我揉揉他的头。

啊?怎么说,说什么?五郎一愣。“姐,我不会。”

“五郎,姐给你说清楚了,你自己也都想好了,就把你的真实想法说给她听。她要是真的明事理,就会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最主要的是,你们一定要说清楚了,不然只会更纠缠不清,对你们两都会是折磨。”

“恩,姐,我听你的。”五郎下了决心:“姐你陪我去,我不敢。”

“好,你和她说话,姐在隔壁坐着,你不用怕。”壮胆很重要。

以前看的小说太多了,类似的情节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我也总结了N多经验,感情的事,必须说清楚,绝不能留下一丝伤害自己的机会。虽然显得绝情了些,但婆婆妈妈的只会带来更多痛苦,这也算是种自我保护吧。

既然没可能,还是利索些,不是有话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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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虽然少一点,却写的很痛快

总算解决了

隔了几天,五郎和吴小姐约了茶楼喝茶。我们提前到了,定了两个小包间。要了茶,我到隔壁坐定,留下五郎等吴小姐过来。

“你来了?”隔壁传来声音,我已经喝了一肚子的茶了。

“恩。”一个还算蛮好听的声音,定是那吴小姐了。“五郎,你第一次约我呢,有什么事儿?”

五郎拿出手绢儿包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予姐姐,这些东西还给你。”

“这些都是我送你的,你什么意思?”

“我想过了,我们不合适,所以你送的东西,我也不能要的。”五郎把耳坠儿,手镯儿和一些小玩具,往对面推了推。

“什么不合适,你到底在说什么?”声音里已有几分怒意。

“予姐姐,我说我们的家世环境和想法都不一样,我们不可能的。”

“什么家世想法我都不在乎,是不是你姐姐不同意?我去找她说!”

“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听我慢慢说,再看对不对。”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了。”

五郎捧起杯子,想了想,鼓起勇气道:“予姐姐,你是官家小姐,又有那么多人爱慕,你以后不会只娶一个夫郎的,是不是?”

“我可以——”

“别说你能做到,你娘不会同意的,何况你也做不到的。你现在就有两个夫侍,而且以你的­性­子,你还是会再娶的。”

“我说过我可以休了他们的,给他们一笔钱就行了。”

“他们跟了你那么久,你都可以说休就休,我日后还不一定能比他们好。”

“那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他们是娘送的。”

“那你娘再送呢?”

“我不要就是了。”

“若是推不掉呢?”

“五郎,你要大方些,女人三夫四侍很正常的,大不了你做正夫,我多宠你些就是了,我答应你少去别人那里。”

“正夫又怎样,还不是和别的男人争一个女人?”

“五郎,你不要这么小心眼,但凡有点钱的女人都有几个。何况我是镇守女儿,要是只有你一个,会被人笑话的。”

果然女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之前还说只要我一个,现在又要我大方些,还是姐姐说的对,她是真的不适合我。

“予姐姐,我姐姐和姐夫那样很幸福,我要像她们那样。”

“五郎,也就她们那样,你看别的家有么?”吴小姐继续苦口婆心的。

“一定会有的,我相信。”五郎抬起头,看着吴小姐:“我不想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

“五郎,哪有那么严重,他们都很温顺的,脾气很好的。”吴小姐想起家里那两个低眉顺眼的男子,哪里会害人的?

你也不想想,怎么着也不会害你啊,一辈子都在你身上了,在你面前当然温顺了,争宠的伎俩罢了,看了够多的剧本了。我在隔壁腹诽道,­色­迷心窍的家伙!

“予姐姐,我不想我想要你在身边的时候,你却在别人身边,我不想你身上沾着别的男儿的脂粉味,我不想一天到晚等着你偶尔抽空的眼神。”

“五郎,你想多了。”

“予姐姐,你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五郎望向窗外:“我想要的不过是,我想她的时候,她就在我面前,我一眼就能看到,就像姐姐和姐夫一样,从来都不分开。”

“而你有太多事,太多人喜欢你,你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五郎叹了口气。

“我——”吴小姐想起,自己经常去参加各种活动,应酬,那也是身不由己啊,结交朋友是必须的呀!

“予姐姐,你要真为我好,就替我多想想。关在深宅大院等妻主回家的我,就不是我了。”

“五郎,可我真喜欢你啊。”吴小姐喊了起来。

“予姐姐,不要再找我了,是我不够好。”五郎站起身:“我先走了,予姐姐。”

“五郎——”

“怎么?”五郎停住了正跨门槛的脚。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五郎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出了门,“喜欢过。”

我听着差不多了,忙走出来,挽了五郎就下了茶楼。

我该怎么办,真的放手么?可我不甘心哪!

若不放手,五郎不开心的话,又该怎么办?吴小姐呆呆的坐在茶楼里,半晌没动。

一眼看到桌子上五郎还回来的首饰,想起初遇时五郎可爱的模样,那么单纯,让人忍不住的怜惜。至后来相处,更是娇俏可人,这么多年,从来也未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子。现在更是不贪恋一点权势,那么决绝的就离开了。叹口气,收好东西,转身下楼,还是过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吧,五郎就留在心底好了。

回到家里,五郎就进了房间。唉,看着潇洒,还是放不下哪。

“五郎,有些东西没地方放的话,就挖个坑埋起来吧!”我对着门缝说了句,说完便走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五郎出来了。拿了个小铲子,在葡萄树下挖着,挖了个小坑后,说了句什么,又给埋好了,就蹲在那儿不动了。

屋里偷看的几人伸长了脑袋,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五郎。

“阿乐,你会不会不高兴?”李乐一直是我定的准弟媳,我现在很担心她的反应,要是她有一点点介意,那就等着进黑名单吧,我是不会让五郎受一点委屈的。幸好,李乐的答案让我很满意。

“我只是觉得心疼,我要对他更好一点。”

“好是该的,但别惯坏了他。”

“恩。”李乐点头。

过了几天,五郎就一切正常了,终是孩子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大家也都放心了。

转眼间,就到了三月,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而三月初三,正是风筝节。我琢磨着很久没一起出去玩了,便有了打算。在反复确定了阿菱的身子无碍,只要注意一点儿的情况下,租了辆大马车,我们浩浩荡荡的出游了。

来到仍存在的破庙那儿的空地上,铺了一大块布,摆上各种吃食,略微休息了下。李乐拿出大大的蝴蝶风筝,迎风跑了起来。

“雪儿慢点跑,别摔着。”阿菱忙喊了下。

好像我对雪儿的关心太少了些,平时都是扔给他们管的,我这做娘的貌似太不称职了,可我真不知道如何和小孩子相处哪。

等到风筝飞高了,也稳了,李乐把线轴给了雪儿,让她坐在地上玩。

“四娘,感觉真舒服,自在。”阿菱看着闹成一团的家人们。“希望我们永远都像今天一样。”

“会的,我们永远都这样,当然了——”我摸摸他的肚子:“还有我们的宝儿。”

“恩,宝儿。宝宝快出来吧,爹想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才七个月,哪里出的来?”我拥着他,一手摸着他的肚子。肚子动了一下,“他踢我!”

“真的哎,宝宝一向很安静的,一定是你说什么让他不开心了。”

“哪有?死小子,等你出来再教训你!”我咬牙。

“四娘,你要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阿菱忍住笑,怒道。知道你不会的,平时也没见你动雪儿一个指头。

“有了儿子忘了妻,阿菱,我不活了。”

“你呀,没个正形,别叫雪儿跟你学坏了。”

“我们到庙里去说好吧?”

阿菱点头,其实自己也想看看,那破庙怎样了。

“五郎,这就是那个你一想起就能看见的女人?”巧遇到的吴晨予一手指着李乐。

“你想­干­什么?”李乐忙挡在五郎前面。

“我能做什么?”吴晨予看向五郎:“五郎,我等你想清楚了,我不会放弃的。”

几个月不见,我以为没什么了,可一见到你对着别人笑,我就忍不住,是不是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意你?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就有希望!

“你死心吧,我要嫁给乐姐姐了。”五郎走到她面前:“希望到时候你来喝喜酒,吴小姐。”

“五郎,你愿意嫁给我?”李乐不顾一路的目光,一把抱过五郎。“太好了!”

吴晨予心中一恸:“五郎,你连予姐姐都不叫了吗?”

“吴小姐,慢走。”五郎转过脸,埋在李乐胸前,不一会儿,眼泪就浸湿了衣服。

“五郎,你真答应嫁我了?”李乐看她们一行走远了,摇摇五郎。

“对不起乐姐姐,我只是不想再理她。”

“五郎,我会等,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五郎没吭声,知道乐姐姐对自己好,也知道和她在一起最好了。平时也不会想起予姐姐了,可是一看到她,还是难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群傻瓜呦,还是我这样自在些。叶红吃着点心,顺带看着雪儿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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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纠结了

明天更不了,抱歉

宝儿来了

那个小Сhā曲,我和阿菱并不知道,我们正坐在庙里的草堆上,倚着墙培养感情。

“阿菱。”

“恩。”

“阿菱。”

“恩。”

“阿菱——”

“你要死啊!”

“你又凶我?”

“呀,四娘你又闹了。”

“美人儿,给姐笑一个。”我摆出一副标准­色­狼的样子。

“登徒女!”阿菱手抖啊抖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

我作势扑过去,嘴里叫道:“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救命啊,快来人啊!”阿菱压着嗓子喊。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的让姐亲一个。”我摆出更猥琐的造型,捏着他的下巴就要亲上去。

“登徒女,纳命来——”一大煞风景的长剑伴着喊声冲过来。

“啊!”我忙躲开。真是够狗血的,为毛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又发生在我们身上?

“阿菱——”

“四娘——”

“­色­狼,连大肚子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人­性­!”一江湖侠客样的女子怒道。

“我们是闹着玩的,我是他妻主。”我忙解释,虾米事呀,你吃饱了撑的吧?

“呸!纳命来!”女子挥着剑刺过来。

“四娘——”阿菱扑到我身上,紧紧的护着我。那女子忙收回剑,以免伤了阿菱。

我忙挣开来,阿菱的肚子啊,刚刚那么大的动作。“阿菱,你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呃,你们?”那女子也纳闷了。

“我们两口子闹着玩,关你屁事!”我火大的吼道。

阿菱脸­色­发白,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紧紧的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也顾不得抹。“阿菱,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肚子疼?”

“恩。”阿菱虚弱的点头。

我眼泪更止不住了,忙抱起阿菱往外面马车去,托着阿菱腿部的手上湿乎乎,肯定流血了,我嘴里更是苦的要命。

阿菱,你千万不要有事!

“叶红快来帮忙,阿乐你照顾他们,我要快点找大­妇­!”

叶红一看出事了,忙跑过来,帮我照顾阿菱,我去驾车。

“我来!”女子发现问题大了,忙爬上马车,甩起鞭子就往镇上奔去。

我紧紧的搂着阿菱,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四娘——莫哭,我——没事。”阿菱抓着我的手,艰难的说着安慰的话。

“阿菱,你一定不会有事,啊听话,别说话了。”我忍住眼泪,冲着那多事的女人就吼:“阿菱要是有个什么,我绝不放过你!”

那女子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只闷头驾车。

街上人不多,一路横冲直撞的来到医馆门口,车还没停稳,我就跳下来,叶红扶好阿菱,我就势给抱下来,抱进医馆。

“大­妇­,大­妇­,快来看看——”

大­妇­一看出事了,忙丢下诊了一半的病人,过来看阿菱。

“快点找穏公,这是要生了!”大­妇­脉都没诊,看一眼就吩咐开来。一面又拿出参片,让阿菱含着。

来不及换地方,就把阿菱安置在一边的小间里,准备热水毛巾剪刀等,去请穏公的人也回来了。

“阿菱,阿菱,不要怕...”我抓着他的手,自己也抖个不停。

“四...娘...我...不行了...”

“不会的,阿菱,不会的,听穏公的话,生下来就好了...”

“用力——呼吸,用力。对,就这样,再来——”穏公果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一直很镇定的指挥着。

“阿菱,没事的,宝宝就要出来了,坚持一下啊。”

“啊——”

“哇——”

“出来了出来了!哎呀,是个小公子!”穏公抱起孩子,抱起来给我们看。

瘦瘦弱弱的小孩子,闭着眼不停的哭。阿菱撑着看了一眼,就晕过去了。

“没事了,就是失血过多,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养吧。”大­妇­把了脉,看了我一眼:“身体受了损,以后怕是不能生了。”

不能生了?我松了口气,无所谓的,我又不在乎那些,只要阿菱好好的就行了,不生了,他也能少受些罪了。

阿菱也不能一直呆这儿,我们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上马车,带上药,回家安顿去了。

安置好阿菱,让儿子宝儿躺在他怀里睡了。那边叶红已经熬上了药,等阿菱醒了就能喝了。

“都是你的错,害的姐夫差点出事,幸亏姐夫没事,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五郎一副泼夫样,指着那跟回来的女人骂。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女子诺诺的,这男子真够泼的,谁敢娶呀。

我拦住暴跳的五郎,朝李乐斜了斜眼睛,五郎马上安静了,瞪了李乐一眼,叫你看我笑话!转身进屋看他姐夫去了。

呃,我做错什么了?李乐摸摸头,闷闷的跟过去了。

“那个——”

女子刚要说话,我就给截住了。“没事了,你也是好心做了坏事,你走吧,我不怪你。”

“好吧,我走了。”女子说完转身出去了,临了又回头添一句:“我叫段云风,以后若需帮助,到泰城找我,一问既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哦,我又没事,找你做什么?怪人一个,我没在意,就要回屋。

不对!等等,泰城?泰城,我好像听过的,在哪儿呢?

“你想什么呢?阿菱醒了。”叶红在屋门口喊我。

“哦。”我口中应着。对了,想起来了,叶大人那年说回的就是泰城吧?

“叶红,刚那女人说她是泰城人,你快去问问是不是你家大人说的那个?”我接过药碗,往屋里走:“我去看阿菱。”

叶红一呆,忙追出去了。

“阿菱,快把药喝了。”扶起阿菱,在身后塞了枕头,让他半躺着,把药送过去,阿菱一口喝完了,比我可利索多了。

阿菱吃了蜜饯,又漱了口,­精­神好多了。

“阿菱你觉得怎么样?等会就吃点东西啊。”

“恩,四娘,是个儿子哎,真的是宝儿。”

“那当然,宝儿好,跟你贴心儿。”

“四娘你真好。”

“阿菱——”

“哇——”

这个煞风景的,跟他那姐姐一样,关键时刻就捣乱。

“哇——”哭声更响。

一定是饿了,阿菱忙撩起衣襟喂着。

一会儿后,果然不哭了,阿菱哄了哄就睡着了。

叶红回来了,他已经问过那女人了,果然就是那个泰城,不过却没听过叶大人那一家,看来是叶大人只是低调的安置了。段小姐是出来历练的,家里开着镖局生意,生意还不错。段小姐作为新一代的传人,历练之后就可以正式接手镖局了。

“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我想去看看大人。”叶红和我们商量。

“你怎么去?一个单身男子太不安全了。”阿菱提出疑问。

“段小姐过些日子会回去,我和她一起走。”叶红说出了让我们跌破眼镜的答案。

“呃——什么时候走?”这几年,像一家人一样,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三天后就走,我看了大人就回来。”叶红痛快的说,其实自己也挺不舍的,这几年真的很轻松很开心。

“好吧。”我们点头。

三天后,段小姐如约来到我们铺子门口,驾着自己买的马车。

我们送叶红上了车,递上行李,吃食等一路上能用的到的东西,还有几包这儿的土产,作为给叶大人的礼物。临了我又塞了些银子给他,路上或许用的着呢,有备无患的总要好些。

五郎眼泪汪汪的喊:“叶红,早点回来啊!”

我拍拍他肩膀,回去吧。

“走了?”阿菱在床上问。

“恩。”

“爹爹,我抱抱弟弟。”三岁多的雪儿逗着弟弟玩。

“不行啊,雪儿你还小,会摔着弟弟的,等你长大了就行了。”阿菱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女儿,一脸的慈爱。

“恩,等我长大了,我保护弟弟!”小雪儿握着小拳头,逗笑了一屋的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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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更了,难得哟

无耻之极

“娘,我听说蓝菱那个贱人早产,不能生了。”

“真的?”

“真的,那家医馆的主夫无意中和别人说的。”

“呵呵,扫把星,我看你还得意什么!”

“娘,我有个主意。”

“哦,说说看。”

“...”

“这——不太好吧,你怎能去看那贱人的脸­色­?”

“娘,我有打算,你这么这么...”

“好,就这么办!”

宝儿的满月宴到了,叶红还没有回来,只让人捎信说他已经到了。

我们依旧小办了一下,只请了相熟的亲戚邻居来吃个饭。

阿菱抱着宝儿出来,一一看过了,就抱回去喂­奶­了,我们几个招呼着大家喝茶。那些嫁了人没嫁人的男儿们都进里屋去了,逗逗孩子,互相调笑几句,不时有笑声传出来。我们也乐呵呵的说着话,夸别家的孩子好,顺便贬一贬自己家的不肖女。

“饭好了,开饭吧!”看姐夫们已经做好了菜,我招呼大家入座,以茶代酒的敬了一圈,众人便大快朵颐了。里屋也开了一桌,是给那些要避嫌的男人们的。

酒足饭饱了,众人略坐一坐,便陆续的起身告辞了。我起身送客,刚到门口,就见了个让人忍不住痛扁一顿的人。

“哎呦喂,这谁呀?哦对了,这不那啥吗,蓝——三娘是吧?”我斜着眼睛,撇着嘴:“阿乐啊,那什么不能与狗入内的牌子呢?”

李乐果然上道:“哎呀呀,我看着太破了,给烧了。我马上再去做一个,四娘。”

“哄——”围在四周的人一起笑起来,谁会不记得那一年的笑柄呀。

“四娘,我来找你说件事儿。”蓝三娘脸皮之厚赛过城墙。

“免了,我们之间没话说,人和动物没有共同语言。”我可不指望那狗嘴能吐出啥象牙来。

“四娘,我有个儿子,今年才十五,温柔贤淑的,给你做个侧夫怎么样?”蓝三娘涎着脸道。

“滚,我不会再娶的,我有阿菱就够了!”恶心的人总是能做出更恶心人的事,反正早撕破脸了,没啥好在乎的。

那女人只顾说自己的:“我儿子比蓝菱漂亮多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天仙下凡我也不喜欢!”

“蓝菱不能生了,你是知道的吧!你总得娶几个回家生吧!”

场面霎时静了,我一回头,就见阿菱扶着门,脸­色­苍白。我忙扶着,一面说道:“阿菱,没事的,我们已经有了雪儿和宝儿。”

“蓝菱,听三姨一句,你不能生了,早晚让新人欺负,还不如让你表弟进门,也好帮你一把。”

我要吐血了,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地步?

“阿菱,我不会——”我话刚说一半,就被阿菱拦住了。

“三姨,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不能生,我也不会叫四娘另娶的,更别提你的那个儿子了。”

说这话时,阿菱闪闪发光的,星星眼哪,阿菱你太帅了!

“你这个泼夫,又善妒,就该‘七出’休了你!”

“三姨,休不休不是你管的事吧?要怎么也是四娘说的,你这拿耗子也太宽了点吧?”

阿菱,加油,我就喜欢你这泼夫的样子。

“你!女人说话,男人Сhā什么嘴!”三姨恼羞成怒了。

“我们家就是男人说了算!”阿菱毫不退让。

“哼!谁不知道你,扫把星!三媒六聘不算,连婚礼都没有,那年没沉了你算你命大,笑死人了!”

“你!”阿菱气的说不出话来。

爷爷的,忒过分了,净揭阿菱的伤疤,当我不存在呀,我搂着颤抖的阿菱。

“没见识的蠢人!没听过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我就喜欢这样,你管的着吗?”

“呵呵。”阿菱马上笑了,也不管众人的目光,大大方方的搂着我的腰。

“光天化日的,你们成什么样子!”那蓝三娘半天挤出一句话。

“我高兴,我喜欢,你咬我呀!”我张牙舞爪的气死她最好。

“你们——伤风败俗!”那女人转身要走。

“滚的远远的,别到处污染大家的眼睛。长的丑不是错,长的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快滚回你的狗窝呆着吧你!”我在后面跳脚。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痛打落水狗的感觉真爽哈!

“娘,怎么样了?”一扭捏作态的男子迎上来。

“啪!”

“娘你打我?”男子捂着脸,睁大眼睛。

“你出的馊主意,老娘今天丢人丢大了!”

你又不是没丢过,男子腹诽,“娘你是不是没说好啊?”

“真不知你看上那泼夫样女人哪点了,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还叫老娘去丢人!”女人愤愤的跺脚。

“她家开了几年的店了,怎么可能没钱?她从没跟人红过脸,对谁都好,我要嫁给她,还不什么都听我的,我净享福了。”

“她不娶的,月儿啊,咱找别人吧?”

“娘,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一定要嫁给她,不然出不了我这口恶气,凭什么蓝菱那个扫把星就这么幸福?”

“月儿——”

“娘,你别管了。”蓝月儿咬牙道。

“好,娘支持你,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好看!”蓝三娘­阴­笑着。

该死的蓝家!几年前的事我没计较,现在又出来多事。阿菱表面没事,还不定怎么伤心呢,不想生和不能生,差别大了去了。

阿菱果然蒙在被子里哭,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呢。我伸手拽被子,不动,再拽,还是不动,看来,得使绝招了。给儿子ρi股上就来一下,“哇——”儿子果然听话,不错不错,有前途。

“阿菱,儿子哭了,快点来!”

阿菱忙从被子里爬出来,一把抢过孩子,一边喂,一边哄着。

“咦,不饿呀。”阿菱奇怪,摸摸下面,也没湿,怎么就哭了呢?看了一圈,阿菱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我。

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呀。嗨,我举起一只手,陪着笑。

“阿菱,我不介意的,真的。”我先表明心迹。

“四娘,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可我总觉得对你不起。”

“阿菱,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求的。”活了两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最珍贵,真就白活了。“阿菱,我知道你有多在乎,可我今天要说些别的。娘和爹是要先我们而去的,孩子早晚要离开我们,过自己的生活,所以啊,一起到老的,还是身边的人啊!”

“四娘——”阿菱扑进我怀里,呜咽着。

我轻轻的拍着,自顾说着:“两个孩子就够了,儿女双全了,再多就太闹了。”

“你嫌弃她们?”

“我哪敢哪,这不是心疼你么?”

“恩。”蓝菱默默地,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叫你孤单。

“爹又哭了,唉...”人小鬼大的雪儿在窗外叹气。“真是个爱哭鬼,偏娘还喜欢。”

“那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李乐在一边教育道。

雪儿歪头想了想,童言真是无忌:“就像乐姨也爱我小舅舅么?”

“呃——”李乐哑口,偷偷的盯着五郎。

五郎扭身进自己屋去了,耳根子红红的。

呃,没事儿吧?李乐挠挠头,我没说错什么吧?

“舅舅——”雪儿追着他舅舅去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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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争取日更

过渡一下

宝儿的满月酒办完没几天,叶红就回来了,当然还带了一大车的礼物。

“红叔叔,雪儿想你。”死丫头嘴甜的,咋没见你说想我呢?

“雪儿抱抱,叔叔想死你了,还有小宝儿,快给我看看。”叶红放下东西,就去抱宝儿,好可爱的娃娃哦。

“我要做­干­爹!”叶红宣布。

当然行了,我举双手赞成。“给个见面礼啊!”

哈哈,都笑了起来。还是回来好啊,一家人多开心哪。

“柳四娘!”

谁叫我啊?这声音可没听过。

“这位公子,您是要吃面吗?”我堆起笑脸迎上去。

“我漂亮吗?”那公子问道。

呃,莫名其妙的。“还不错了。”敷衍一下,绝对不能认为有人比阿菱漂亮的。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

啥?我倒。什么跟什么呀这?

男子看我没反应,更生气了。“我哪里不好,我给你做个侧夫你都不要,是不是蓝菱那个公老虎?”

哦,原来是那个传说中的表弟,蓝三娘那个温柔娴淑的儿子呀!

“你走吧,我只喜欢阿菱一个,不会娶别人的,我已经跟你娘说的很清楚了。”

“我不信,一定是蓝菱那个贱人不让你娶的!”

“啪!”男人我也照打,敢骂我家阿菱。“你连我家阿菱的脚趾头都不如,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恶心!”

男子捂着脸,不敢置信,这死女人居然敢打他!愤愤的转身走了:“你等着,我不会罢休的!”

神经病,一家子都是神经病!我怒,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蓝三娘的儿子真不愧是她的儿子!

“四娘,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是打的男人,叫人看见了多不好。”阿菱严肃的跟我说:“你不该叫人看见的,多丢你的身份啊。”

哈哈,阿菱你太可爱了,“好好,下次我一定关起门来打。”

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狗皮膏药。我只要一出门,准能碰见那个自称叫蓝月儿的烦死人的男子。不理他,他不在乎,自顾的一边絮絮叨叨。让他走,动都不动,打不得骂不得,弄的邻居们都以为我娶侧夫了,每个看见阿菱都带着同情的目光。吐血,我要死了,我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

老天爷,快来个女人把他娶走吧!

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我虔诚的祈祷,在我躲躲藏藏一个月后,那块膏药终于不再出现了。呼——太好了!听说是被一个从花楼里出来的女子看中了,当时就给抱回家了,蓝家为了遮丑,只好意思意思的办了场喜事,因为不是正夫,连聘书都没有。

哈哈哈哈!我狂笑,我真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太开心了,终于给阿菱也出了口恶气。

四娘,你太邪恶了!众人一起摇头叹息,不带这么的,太不厚道了。

“宝儿,给娘笑一个。”我调戏调戏小儿子。

“四娘,你教坏小孩子了。”阿菱嗔了我一眼,示意一边的雪儿,可别成了登徒女呀。

“宝儿,娘的小宝儿。”我抱着爱不释手的,宝儿长的跟阿菱好像啊,一样秀气的小脸,弯弯的眉眼,笑起来像个小月牙儿。

“娘你偏心,你从来就没这样抱过我!”雪儿在一边抗议,不带这样重儿轻女的。

我抱着宝儿,一边逗着,一边给雪儿上课:“雪儿呀,女儿要贫养,让她知道生活来之不易,要去奋斗,才不会变成败家女;儿子却不一样,要富养,才不会一块糕点就被人骗了去。”

“爹,我不要——”雪儿挤出眼泪,向他爹爹诉苦,“我要像弟弟一样,享福的。”

可怜的雪儿不知道,她的悲惨命运刚刚开始,‘享福’两个字,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

“四娘,你哪来的那么多歪理,看把雪儿弄哭了。”阿菱摆出慈父的样子。

“阿菱,慈父多败女啊!”再说了,雪儿可姓蓝呀,霍霍。

“哇——”雪儿悲愤了。

“哇——”被吵醒的宝儿开始了二重唱。

阿菱忙抱过孩子,又是喂­奶­,又是把尿的,哄了半天停住,小祖宗喂,折腾死人了!

“快来帮忙,有客人了!”叶红在铺子里喊。

我忙出去看:“五郎他们呢?”

“五郎和李乐去买菜了,还没回来。”

哦,怎么今天去了那么久?我也没在意,许是路上耽搁了吧,自去厨房忙着去了,间或到铺子里招呼下客人。

“四娘,快来!”就听李乐在喊。

“怎么了?”我钻出厨房,就见李乐抱着五郎,自己也一瘸一瘸的。

“啊,出什么事了?”我忙接过五郎,看看没什么,才放下心。

原来,他们买完菜,正要回来,没成想街头转弯处冲出一辆马车,眼看就撞上了五郎。五郎吓傻了,也不知道躲一下,李乐忙冲上去抱着五郎滚了好几圈,才躲过马车,五郎当时就吓昏了,李乐也擦伤了好几处,胳膊腿上都是伤。

大­妇­说五郎没事儿,只是受了惊吓,醒了就好了,又给李乐擦了药,一再的确认没事了,她才抱着五郎回来的。

人生处处是狗血,活生生的英雌救美啊,就那么给错过了,呵呵。

一般情况下,男主该感动的一身相许了吧?五郎是不是就可以嫁出去了呢,我摸着下巴幻想。

“姐。”五郎一睁眼就见床前围了一圈的人。

“五郎,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五郎摇摇头,把脸转向李乐,却什么也没说。

“呃,我没事,就擦了下,已经好了。”李乐忙抬胳膊伸腿的。

五郎眼睛红了,转过脸去。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让他多休息一会,吓的那么厉害,怎么也得缓缓。

该死的李乐!五郎愤愤地骂了句,脸悄悄红了。

­干­嘛要那样冲过来,护着我没一点事,也不管管自己的身子,害的自己心儿砰砰的,只想抱着不撒手,丢死人了!现在又蹦又跳的,伤口真不疼啊?哼,疼死你!叫你让人家担心,死木头,呆鹅!

五郎很快就没事了,就是看李乐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一口好气也不给。

呃,李乐只有能躲就躲,又是一只公老虎呀!

我们这些个看热闹的,倒是看了个明明白白的,五郎一定是动心了!害羞了,只好装出凶恶的样子,好给自己壮胆,只是自己还不太明白而已。

两只呆头鹅,整天你躲来我躲去的,有毛意思?看的我们一­干­人等急上火。

想当年,咱多利索,一举就拿下了阿菱,孩子都生了俩了。不行不行,我看不下去了,还是老将出马吧。

冲李乐招招手,这家伙马上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阿乐啊,这五郎也不小了,你要不喜欢他,我就给他找人家好了。”挖个陷阱先。

李乐果然急了:“不不,四娘,啊不,姐——,我喜欢他,一直都想娶他的。可是你看,他一见我就生气呀。”

“笨。”我敲了一把,“那是害羞了,他动心了,又怕人家笑话,才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的。”

“呀,真的?”

“真的。”

“那我该怎么办?”李乐挠头。

“笨死了,我教你。”我压低声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恩恩,李乐不停的点头。

拍拍手,搞定了,李乐,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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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更

五郎出嫁了

下午没什么人了,五郎回自己屋里歇着去了。刚要关门,门就给挡住了,用力一推,还是没动。

抬头,先是一只手挡住了门,再往上,是一张灿烂的脸,那笑容晃花了眼。五郎一个松手,人就挤进去了,并顺手关了门,落了栓。我们这些人,趁机躲到窗户底下,挤成一堆——偷听。

屋里先是呯的一下,接着就是骂声:“你­干­嘛?快出去!”

“我不出去!五郎,我有话对你说。”

“说就说,­干­嘛关门?”

“呃,五郎——”

“你­干­嘛!”

“五郎,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喜欢了,你嫁给我吧!”

“我­干­嘛要嫁给你?你放手呀!”

挣扎声...桌椅都呯了砰啷的。

“我不放,就不放,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我才不,你说嫁就嫁啊。”

“就要嫁给我,你只能嫁给我!”

“无赖,放开呀。”

“呜呜——”

哈哈,霸王啦!

烈男怕缠女啊,这是我教李乐的,当年咱就是这么搞定阿菱的。

“呼...呼...你答应嫁给我不?”

“不——呜呜”

“呼...你答应不?”

“呼...我不,我——答应!”

“太好了,五郎,唔——”

“无赖,你快走!”

哈哈,我们赶紧撤,可别给看见了。

“你教的吧?!”阿菱咬牙,脸红红的,当年这事你可没少做啊。

“呵呵...”我傻笑,“宝儿醒了,快抱着!”

“哼哼。”阿菱不甩我,抱孩子去了。

呃,摸摸头,一边儿去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李乐给在济安府的母父捎了信去,便收回了自己租出去的铺子,准备开业了。因为就在隔壁,所以,就直接开个米粮店了,两家都方便。

选了吉日,李记粮店就热热闹闹的开业了,李乐就住回了自己的铺子里,白天她不忙的时候就来给我们帮忙,我们空闲的时候也会去帮她,就只当做一家人开了两个店而已。

小半个月而已,李大娘和大叔就回来了。我们一家子都远远的去迎接了,亲亲热热的先来了我们家铺子,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接风。

“乐儿啊,爹终于等到了。”李大叔摸着眼泪。

“爹,看你说的。”李乐看了五郎一眼,说的这么直白,五郎又该不理我了。

果然,五郎低着头说声饱了,头匆匆的钻自己屋里去了。待嫁的男子,哪有不害羞的,还当着面议论婚事?

呃,大家都呆了下,便又笑开了。

我和李大娘交换了婚书,定下了聘礼、嫁妆的大致物品所需,算是正事定下了这时。接下来,便是选个成亲的吉日了。翻了黄历,又大致算了算时间,以至于不会太匆忙,最后,就敲定日期,十月初八,宜嫁娶。

之后,就是下聘了。七月初八这天,李乐带着聘礼,一路吹吹打打的从自己门前出发,绕了一圈,停在我们家门口。收了聘礼,便着手准备给五郎的嫁妆了。

不能太贫寒了,也不能太华丽了,咱也出不起不是?

专门请人打了床,桌椅,梳妆台等家具,又打了首饰,添了各季衣服被褥等,我还托人在乡下买了几亩地,地契也添做了嫁妆。这些在这里已是很丰厚了,看着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终于松了口气,真不容易啊这些。

名分已定,自然要避嫌了,五郎和李乐也就不好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现了。不过,不能明着来,暗的还不行啊?李乐总是会巧遇五郎,再碰巧的帮个忙说句话什么的,我就随他们去了。两人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五郎一定会过的好的。

五郎也会躲在房里,偷偷的绣着嫁衣什么的,还说姨夫说的,嫁衣一定要自己绣的,才最吉利。我也就不说什么乌鸦的话了。

婚礼自然还是回乡下办的,毕竟是老家,地方大,亲戚朋友也都在。李大娘和大叔一直在家里,说要看喜事办完了才回去的。其实我知道,她们定是想家了,毕竟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又不好直接和大女儿说,便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住一住了。

爹爹不在了,就请了大姨夫过来教导五郎那些为人夫之道。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很­精­彩的,哈哈,看五郎不愿意出屋的样子就知道了。

终于等到了十月初八这一天,我们早早的起来了,连雪儿和宝儿都换上了大红的衣裳,喜喜庆庆的。大姨夫给五郎梳了头,上了妆,盖上五郎亲手绣的鸳鸯红盖头。因为新郎是不能吃东西的,我怕五郎饿着,就给他衣襟里偷偷的塞了些糕点,嘱咐他饿了就吃一口。

李乐的迎亲队伍已到了门口,经过了众人的重重刁难之后,李乐终于见到了她的新郎官。

五郎被喜爹扶上了花轿,一声“起轿!”喇叭吹起来了,李乐骑着马,花轿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镇直奔十柳村去了。

“阿菱,怎么好像儿子嫁人了?”我心里有点酸。

“恩,还真舍不得,五郎这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阿菱也抹了抹眼睛。

“小舅舅要是嫁给我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分开了。”雪儿Сhā到。

噗,你可真行,一句话就把我们的伤感整没了。

“呀呀。”宝儿发表着他的意见,就是没人理他。

“唉,这下就我孤家寡人了,五郎也嫁了。”叶红半天来了句。

是啊,叶红也老大不了吧,难道就这样过了?我瞟瞟阿菱:去八卦一下。

又叫我问,明明是你自己好奇的嘛?阿菱瞥了我一眼,还是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口:“叶红,五郎也嫁了,你有什么打算没?”

“我才不想嫁人,那多没意思,看我现在想­干­嘛­干­嘛,多自在!”叶红想也没想就答。

呃,真没一点想法?还是压不住八卦的心思问:“那啥段云风的,怎么样?”

一路是相处的日子也不短,难道就没有点那啥□?

“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叶红嘴一撇,就屋去了,留下我们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呃,真没有?太没劲了吧!

五郎晕晕乎乎的被喜爹扶下轿子,手里握着一根绸子。前面的人走的很慢,却很稳。这就是自己要一辈子生活的人了,心里砰砰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两人站定了,才反应过来,下面,该是拜堂了吧。

“一拜天地!”

跪下,磕头。

“二拜高堂!”

跪下,再磕。

“妻夫交拜!”

被喜爹扶着,转了身,能看见面前一双大脚,红­色­的衣襟,是乐姐姐吧。跪下,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坐在了喜床上,五郎还有些发愣,就这样嫁人了?从今天起,自己就是乐姐姐的夫郎了?呃,还有大姨夫说的那些,唔,好羞人!

“五郎。”身边一陷,李乐坐了下来。

“唔。”

喜爹把两人衣襟系在一起,递过一杆小秤。李乐轻轻的挑起盖头,入目便是五郎嫣红的脸蛋,忙咽了口水,镇定的放下小秤。 喜爹又端过酒杯,两人就着喝了交杯酒。

床上洒又满了桂圆莲子花生红枣等,寓意着“早生贵子”,喜爹就退出去了。

“你自己先吃一点,我去去就来。”李乐迅速亲了五郎一口,就忙着出去给客人敬酒去了。

“去你的!”五郎红着脸,把李乐推出去,挑着桌上的菜吃了几口,又忙漱了口,就在床边坐好了。呀,等下怎么办?大姨夫说很痛的,还要忍着的,怎么办啊?

“不许闹啊,都散了啊!”外面闹哄哄的,可惜五郎还在发呆,并没听见。

想着想着,房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李乐摇摇晃晃的进来了,反手Сhā了门,就朝自己走来。怎么办?五郎往床里面缩缩,一抬头,就看见李乐笑的像个白痴的大脸。

“难闻死了,一身酒气。”五郎使劲推,没动,再推,却被一把抱住了。我该不该挣扎呢?五郎犹豫着。

等缓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已被扒下了大半,整个胸都露了出来。

“不要——”五郎忙伸手护住前胸。

“乖啊,五郎,不要怕,我会很轻的。”伸手继续扒衣服。

“不要。”

“五郎,你终于是我的了!呵呵。”

“你放开,唔——嗯”

“五郎,五郎——”

“啊——痛死了!”

“啊,都是我不好,好五郎,别哭啊,你打我吧。”

“唔——”

“嗯——”

月亮都躲起来了,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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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俺纠结死了,婚礼总是写不好,原谅个

新夫回门

三天后,就是新夫回门了。

我们早早的在门口等候着了。三天没见了,想死我了!

远远见马车过来,李乐先跳了下来,接着又从车厢里抱了五郎下来。

“快放我下来,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五郎掐了一把。

“哦。”李乐恋恋不舍的放下了五郎,马上又伸手扶住。

呃,可不可以不要当着我们的面亲热,还是大门口的?

“姐,姐夫,叶红,雪儿宝儿。”五郎一个个喊道,并伸手抱起了雪儿。

“小舅舅,雪儿想你,娘也想你,大家都想你。”雪儿趴在她舅舅怀里卖乖。

“五郎,快进来吧。”我挽着五郎就要进屋。

“五郎,你真嫁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

“吴小姐,这是我夫君,你应该叫李夫君的。”李乐揽住五郎,看向吴小姐。

“五郎,你——”

“吴小姐,我已经嫁人了,你再唤我闺名不太好吧?”五郎很平淡,看来是完全放下了。

吴小姐很失落,无声的问:“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阿乐对我很好很好的。”五郎握住李乐的手,满脸的幸福。

“晨予,你怎么这么久?”吴小姐身后的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掀开帘子。

一个未婚打扮的男子,探出了身子。

“你身子不好,快些进去,我们这就走。”吴小姐扶着男子进去坐好,又转过来看着我们:“这是我未婚夫,我刚到京城接回来的,过些天就成亲了。”

噗,果然够能耐,未婚夫都能事先接回来。还敢说喜欢五郎,幸好五郎够理智,否则定要伤心的。

“吴小姐快回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我冷冷的送客,咱还是不来往的好。

“五郎——”吴小姐不甘心,你就一点也不留恋?

“吱呀——”门关上了,留下那一对人马。

我们才不给她留面子呢,带着个未婚夫,跑到我们门前诉钟情,你脑子被门夹了?

“你要敢也不停的往家领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五郎狠狠的瞪着李乐。

李乐嘿嘿直笑:“我又你就够了,那些庸脂俗粉的看都不看一眼。”

唉,真难为李乐了,那么大度,不计较五郎的过去,还由着他闹腾,真是爱惨他了。

“五郎被我惯坏了,你忍着他一点儿。”我和李乐说着话。五郎已经被阿菱和叶红扯到里屋去了。

“姐,我会对他好的,五郎只是装出凶的样子,其实很温柔的。再说五郎这样很­精­神,很可爱,我就喜欢他跳脚的样子。”李乐满脸是笑。

晕,这个受虐狂,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五郎,怎么样,她对你好吧?”叶红贼兮兮的问。

“她敢!”五郎挑眉,小样儿,敢不好,我休了你!呃,还是先不休了。

“五郎,李乐那个呆样,她会那个么?”

“死叶红,赶明儿把你嫁出去,看你还说!”五郎红了脸,她哪里不会呀,我都快起不来了,死女人,哪里学来的!

叶红不屑的撇嘴:“我才不嫁呢,这样多好,反正咱也有个­干­儿子,不怕没人养老的。”

好了好了,阿菱拦住两人,新嫁夫脸儿薄,可别说恼了。

过了几天,李大娘和大叔济安府了,李乐和五郎也就搬回了我们隔壁,生意也继续做起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五郎住在了隔壁了。因为李乐之前就搬出去了,房间也空了一间下来。

于是,可怜的雪儿百般抗议之下,仍是被扔了进去,从此开始了她悲戚的独居生涯。

“四娘,雪儿还小,之前也是跟阿乐睡的,现在她一个人行不行?”阿菱有点担心,雪儿还小呢。

哼,老是碍我的事,没的商量。“不小啦,过两年就该送去读书了,不让她早点独立哪成啊。”

“恩,也是。可是雪儿还是太小了点啊。”

“习惯就好了哈。”一手搂住,一手就往衣服里摸。

“你­干­什么呢,小心吵醒宝儿。”阿菱拍开我的手。

“不会的,咱轻轻的。”继续扯衣服,解了腰带,褪了外衣,再解里衣,终于就剩下亵衣了,狼爪慢慢伸了过来。

“哇——”

靠之,不带这么的,憋多了也会伤身体的好吧?眼睁睁的看着阿菱抱儿子去了,丢下我一个人泪流满面。好不容易弄走一个,这个也不消停,啥时是个头呀!死小子,一定要早点把你嫁出去!长叹中——

欲求不满的某人,看着睡的香甜的夫郎和儿子,终是忍住了魔爪,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这悲催的人生!

“老板,一碗豆角焖面!”

“好嘞,客官你稍等,马上就来!”我一手托盘,一手抹布,在不大的铺子里转圈儿忙。

这么个小铺子,也不值得请杂工的,何况容易惹是非,还是自家人少赚点得了,安稳最重要。就像我从来不单独去什么地方,自然就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阿菱也是尽量少出门,有事我也一定会陪着的。

“老板,来两碗炒面!”

“好嘞,就来!”

“...”

“来了——”

呼呼,娘的,累死我了。

“姐,我来帮你。”五郎从隔壁店过来。

“不用,姐行的,五郎你快坐下。”我把五郎按在凳子上。

“姐,我想吃酸菜­肉­丝面了。”五郎看我不忙了,才跟我唠叨着。

面很快做好了,端到五郎面前的桌子上。

“恩,真好吃,酸酸的好有胃口。”五郎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五郎不爱吃酸的呀,怎么今天?

阿菱看出了我的疑惑,替我问出了口:“五郎,你这段日子,是不是不想吃东西,看见油腻就恶心?”

“是有点儿,就想吃口酸的。”五郎虽然觉得这问题问的怪,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阿菱笑了起来:“我当初怀着宝儿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啊?我张大嘴,难道是有了?

五郎也傻了,什么意思这,怎么和宝儿扯上了?

看阿菱对我点头,我扔下手中的抹布就往外走,不忘到隔壁喊了声:“阿乐,去照看一下,我就回来。”

等我带着大­妇­回来的时候,李乐已经围着五郎转圈了,直搓着手,跟个傻子似的。

“喜脉,一个多月了。”大­妇­手一搭上脉,就确定了。

“啊,喜脉?我真有了?”五郎不敢置信,才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有了,还一个多月了?

“五郎,五郎,我们有孩子了,呵呵。”李乐抱住五郎,忙又松开,怕手重伤了他。

白痴李乐转又扯住大­妇­的袖子:“大­妇­,我们要注意些什么,平时都吃些什么好?”

大­妇­看了这白痴一眼,扯过袖子。“胎儿很好,稍微注意些孕夫忌口就行。再有,房事节制些,孩子可禁不起折腾。”

恩恩,李乐点头如小­鸡­啄米。

哈哈,节制些?李乐你真行呀,一群人都笑了。

都是你的错,让她们看笑话了!五郎怒瞪李乐。

都是我的错,小心点儿,李乐忙狗腿的扶着五郎回去休息。

哈哈哈——她们一走,我们更是敞开了笑,好久没笑话看了哈。

笑完之后,还是要准备些补品什么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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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有点快,不知该写什么好了

叶红的拒绝

阿菱生了两个,也算经验丰富了,不时的去陪五郎说说孕夫经,哪些要忌口,日常生活中哪些要注意。

我还是有些担心,五郎才十六,虽说在这个年龄生孩子很正常,可我还是担心五郎会不会小了点,这儿难产的比率太高了,佛祖保佑吧。

“我要去街上玩!”憋坏了的五郎扯着李乐的袖子喊。

“不行不行,你现在要小心。”李乐陪着笑脸,五郎自从有了孩子,便有些喜怒无常了,苦命哇。

“我无聊死了。”五郎嘟着嘴,真是受不了了。

“五郎,你姐夫那时不也这样过来的么,你去找雪儿玩好吧?”李乐也很无奈,自己也不能时时陪着,到街上也不放心哪。

五郎过来的时候,我们正逗着宝儿笑呢。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娘,好好听哦,你偏心,都不唱给我听。”雪儿撅着嘴撒娇。

“小丫头,你不也听见了。”我敲敲她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和自己弟弟抢。”

“爹爹,娘她有了弟弟就不要女儿了。”雪儿撇嘴。

呵呵,阿菱揽过她,:“有爹爹疼你啦。”

“小舅舅。”雪儿看见了自家舅舅,扔下爹爹就跑过去。

“雪儿乖,想你舅舅了没?”五郎看着雪儿,不知道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雪儿窝进五郎怀里:“雪儿好想舅舅,娘她偏心,只疼弟弟。”

哈哈,众人笑。扶着五郎坐好,端出点心,还拿了五郎现在爱吃的话梅等酸酸的零食。

“姐,我从没听过你唱歌呢,叫什么名字?”五郎捏起一个话梅,放进嘴里。

“以前偶然听到的了,是蜗牛与黄鹂鸟。”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就记住了。

“姐你再唱一遍好不好,我都没记住。”

我点头,喝口水,清了清嗓子,又唱了一遍。

“娘,我们家也有葡萄树,那有蜗牛吗?”雪儿盯向了那棵葡萄树。

“你去找找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这时候,葡萄树上连叶子都没有,蜗牛也不会有的吧?

雪儿找了一圈,葡萄藤全扯翻了,啥也没找到。

娘你骗人!雪儿用眼神无声的控诉我。

哈哈,笨雪儿。“没听到歌里说,葡萄树刚发芽么,这叶子都落光了,蜗牛早吃完走了。”

噗哈哈,大家都忍不住了。

呜,娘你是坏人!雪儿钻到阿菱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正说笑着,就见铺子外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好久不见的段云风段小姐。

奇怪,她来­干­什么?除了那次帮过叶红,好像大家没的交往了吧?

“段小姐你怎么来了?”我上前应付。

段小姐语出惊人:“我来提亲。”

啊?我下意识的看向院子里的几人。提亲,谁呀?

“叶公子,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行吗?”段小姐走到叶红身边,轻声问。

啊?掉了一地眼珠子。她想娶叶红?难道,那次路上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

我们几个霎时就露出了八卦的眼神,伸长了耳朵。可惜啊,她们到一边说去了,什么也听不到,好遗憾啊!几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她们两就过来了,不过看样子不太对,叶红没什么表情,而段云风却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段云风对我们一抱拳,带着人就走,临走时又转身对叶红说了句:“我等你想一想,想好了就来找我,我的心意不会变的。”

靠之,这么拽?谁听了都不会高兴的吧。

可是,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好奇啊,八卦­精­神万岁!

最后,还是阿菱和五郎把叶红拉到屋里,严刑逼供去了,我就等着第一时间的报道了。

起初叶红什么也不肯说,最终架不住一个孕夫,一个闺蜜的软磨硬泡,坦白从宽了。

原来,两人一路去泰城时,那段云风不小心生了场病,多亏了叶红的细心照料,才得以康复。她见叶红善良又贤淑,对她又那样细心,自以为有意呢,后来叶红回来了,她越想越觉得好,终是忍不住了,不顾家人的反对,来提亲了。

“这也是好事啊,叶红都快二十了,有人喜欢并要去他,挺好的啊。”我奇怪,他怎么会不答应呢,那段云风也还好了,虽然粗鲁了些,却也是个会疼人的。

“可她已经有正夫了,就算她会对叶红好,也不过是个侧夫。”阿菱如是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是算了。要是真喜欢一个人,又为他好的话,就不该委屈他。后院里一个正好,两个就会出事的。

“那,叶红不喜欢她吗?”我更关心这个。

“叶红只是觉得她人不错,并没有到喜欢那个地步。”阿菱顿了一下:“叶红说,他一辈子也不想嫁的,他只想有一天能再跟着公子。”

那这事我们也就不掺和了,叶红怎么决定,我们都支持到底。

段云风又来过几次,叶红都是避开不见的,我们也就应付了事了。毕竟,叶红是我们一家人,当然要挺到底的。段云风终是放弃了,不甘心的走了。

“叶红,你真不后悔,毕竟她对你也够真心了。”我还是多嘴的问了句。

“不要再提了,我没那份心思。”叶红说的很­干­脆。

呃,那就不提了,继续过日子吧。

“宝儿,叫娘。”我拿拨浪鼓逗着。

“羊。”

“是娘,宝儿。”

“羊。”

好吧,换个。“宝儿,叫爹爹。”

“爹。”

我倒,叫爹咋这么清晰呢,白疼他了。

“阿菱,宝儿他欺负我。”我挤到阿菱怀里蹭蹭,我伤心了。

“呵呵,是我生的嘛,当然跟我亲啦。”

呜呜,捂脸,阿菱你也欺负我。

“宝儿,叫姐姐,姐姐带你玩儿。”雪儿摇着他的小手。

宝儿甩都不甩,拽拽的转过脸去。

“娘,你看宝儿啦。”

“雪儿,娘错了,娘真的错了。”我拉着雪儿的手,泪满衣襟:“雪儿你才是娘的宝贝,娘错了,不该疼那个白眼狼的,呜呜。”

“娘你好假哦。”雪儿直接打击我,俺又蹲墙角去了。

四娘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跟儿子女儿吃什么醋?蓝菱默,难道是嫌我陪她少了么。

是夜,蓝菱哄睡了宝儿,伸手扯了扯我。

“怎么了?”我奇怪,他不都是哄了儿子就睡的吗。

“四娘,你困吗?”

“呃,还不困,你困就睡吧。”

“四娘。”

呃,今天是怎么了?伸手摸摸,脑袋不烫啊。

“四娘你——”

“阿菱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阿菱火了,一翻身趴到我身上,扒开我的衣服,就亲了上来。

呃,脑袋蒙了一下,阿菱难得主动哎,摊开手,那就成全他好了。

呵呵,真是个温馨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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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凑字数的嫌疑,表拍俺

蓝氏族里

天已经很亮了,儿子我都打理好了,阿菱还蒙着被子不出来。

“阿菱,起来啦,太阳晒ρi股啦!”我开始拽被子,不闷啊?

“唔。”蓝菱紧紧拽住,就不出来。呜,昨天晚上丢死人了,跟个­淫­*夫似的,哪还有脸见人啊。四娘一定笑死了,坏女人!

“阿菱,你真不起来?”我压到被子上,压低声音:“那咱们继续睡吧,昨天晚上真好啊,正好重温一下。”

阿菱一把推开我,刚掀开被子,又忙捂上了。“你转过去,不许看!”

呃,好吧,不看就不看,反正也没少看过。

等我们出来,勤快的叶红已经忙开了,连雪儿都起来了。呃,老脸红了一下。

打开铺子的大门,开始营业了。几年了,仍是卖面,炒面,浇面,焖面,虽是小本生意,倒也赚了不少。赚的钱就拿去买地,然后租出去收租子,等我们不想做了,就回去晒晒太阳搓搓麻,过个地主婆样的生活。

外面的人怎么都跑来跑去的,出什么事了吗?

我伸手拦住一女人:“这位大姐,街上怎么这么乱?”

“听说朝廷发了榜,镇守边城的蓝将军通敌叛国,要被押回京城呢。”女人说完就朝人多的地方奔过去。

我松手,通敌?叛国?不会是冤枉的吧,毕竟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到底是真的通敌还是功高震主,也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蓝氏族里也没听说有什么高官,应该不是这边的人,跟咱就更没关系了。拍拍手,卖咱的面去,一日三餐,才是我们升斗小民关心的事。

没过几天,我们就发现我们太天真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该你的躲都躲不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蓝无涯通敌叛国,罪证如山,打入天牢,秋后处斩。诛蓝氏三族,以儆效尤,胆敢潜逃者,再诛一族!”

到处都是兵马,满街抓人。铺门关的紧紧的,我们躲在里面不敢出门。

阿菱有卖身契,早不是蓝氏族人了,可不知道那些一心想升官发财的人怎么想,她们会不会承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阿菱,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的。”为防万一,我早就叫叶红拿了家里所有的银两和地契,带着雪儿和宝儿去找李乐和五郎,让她们一起到乡下去呆着。如果我们真的躲不过,雪儿和宝儿已经是三族之外了,不会受到牵连的。

“四娘,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给我休书吧,你就不会有事了。”

“我不!我们不一定有事的,就算真不行,我们就死在一块儿,到了地下也不孤单。”

“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有雪儿和宝儿呢,她们那么小,没了爹,再没了娘,她们怎么办?”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

“四娘,你不要任­性­——”

我拼命摇头,泪流满面,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紧紧拥在一起,不再说话,如果逃不过,就笑着面对吧!

低下头,找到阿菱的­唇­,用力的吻上去,阿菱也用力的回应着,从没有过的狂热。我一把抱起他,压到床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手里也不闲着的撕扯着两人的衣服。我们疯狂的在彼此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看阿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抬身,就整个的附了上去。刚动了几下,阿菱一个翻身,我就被压到了下面,阿菱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脖子上...

“开门开门!”外面哗啦啦的在拍门,伴随着踢门的声音。

我们相视一眼,平静的起身,穿衣,揽了揽头发,收拾好床铺。手牵着手,打开了房门。阳光迎面照过来,我伸手挡了一下,看清了面前的官兵。

“锁上,走!”领头的女人喝道。

“慢着!”我伸手拦了一下:“阿菱早就不姓蓝了,他七年前就卖身到我家了,你们不能抓人。”

那女人轻蔑的撇了一眼,转身就走。“你说的可不算,带走!”

算了,我闭上嘴,多说无益,眼看着那些官兵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骂骂咧咧的拉着我们走了。

­阴­森森臭烘烘的牢房,发霉的草堆,这就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蓝氏族人不分男女,全部都被关在一起,哭的,骂的,闹的,乱哄哄的。

我搂着阿菱,窝在牢房的一角,闭着眼,回想着我和阿菱相识相知到相守的每一件事,此生有你,知足了。

“蓝菱呀,你不是不姓蓝吗,怎么也进来了?”那蓝三娘跑过来挑衅。

我看了一眼,只是搂紧了阿菱,没有理她,我懒得跟她说话。

“哟,不说话啊,卖了身又怎样,还不是逃不掉?”

“死到临头了,你省省劲吧,留着砍头的时候哭吧。”我只想这死女人快点滚,不要来烦我们。

“柳四娘,你——”

“回来,闹什么?一边呆着去,看看你的儿子吧,都病成那样了,还有心思闹!”一个威严的声音截断了蓝三娘的啰嗦。

抬头瞟了一眼,哦,还有点印象,那个族长是吧?我可不会感激你,我记仇着呢?

蓝三娘老实了,抱着儿子,不停的喊着,呵,总算还有点人­性­。

阿菱在我怀里动了动,又睡着了,这些天,他瘦了不少,又强忍着,每天都笑着,不让我担心,殊不知我更心痛。

“雪儿,宝儿,不要走——”

“阿菱,快醒醒,她们没事的。”我摇醒阿菱,一定是做噩梦了,阿菱总是在梦中哭,我­干­着急却没办法。

“四娘,我们还活着?”阿菱虚弱的问。

我忙点头,我们还活着,一天不到日子,就还有希望,就不要放弃。

离秋后处斩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们也越来越绝望了。不时的有人病死,发疯,甚至自杀。阿菱也病倒了,我只有­干­着急,无论怎么求都没用,她们不会在乎一个死囚的死活的。

我看着阿菱日渐消瘦,都开始说胡话了,除了抹眼泪,我什么也做不了。老天爷,我求求你,你既然能让我到这里来,就让我带着阿菱回去吧。只要我们能逃掉这一劫,我愿意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四娘,四娘,不要走...”阿菱又在说胡话了。

我抹了一把脸,搂过阿菱:“我在,我在,我不走。”

“四娘...我看见你走了,不理我了...满地都是血...”

“我好好的,你看,我在呢。”

阿菱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那族长也不太好了,毕竟年纪太大,又关了这么久。族长扶着墙挪过来,看看阿菱,开口道:“这样不行,他撑不了几天的,还是要看看才行。”

我看了她一眼,唉,都这地步了,恨啊什么的,也不值得了。摇摇头,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还能怎么样?

族长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块玉,就是不懂的人也能看出来是个好东西。只是,她拿这个­干­什么,还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成?

族长没理我的诧异,到牢门口唤了个牢头过来,说了些什么,后又塞了个东西到那牢头手里。那牢头点了点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就见那牢头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个什么东西。

“你,过来!”牢头指着我。

我?虽然奇怪,我还是放下阿菱,过去了。

“给他喝吧,兴许能撑几天,我能帮的也就这么点了。”

原来是药啊!我千恩万谢的接过药,忙喂给阿菱喝。心里却是感谢那族长,但愿大家都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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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要那些人死不死呢?纠结中

重见天日

喝了药,阿菱果然好了一些,清醒多了,也能吃下去几口饭了,担心之余,我也松了口气。

“四娘,让你担心了。”阿菱­精­神点,温顺的窝在我怀里,像只听话的猫儿。

我轻轻抚着他的背:“阿菱,是族长救了你。她用玉佩给你换来的药。”

阿菱一时没反应过来,族长不是想让我们死吗?

“阿菱,咱们不恨她了,好吗?”

“恩。”阿菱想了想,活一天是一天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去谢谢吧。”

我点头,扶起阿菱,来到族长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躬,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四娘,我们就快要处斩了吧?”阿菱重又窝到我怀里,这段时间他脆弱了许多,时时都要粘在我身上。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靠之,砍头忒郁闷了。

“我不怕的。”阿菱仰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我只是放心不下雪儿和宝儿。”

我紧了紧手,没再说话,阿菱一直很勇敢,比我强多了。我看似坚强,其实更脆弱,害怕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五天后,就是处斩的日子了。牢房里的人都很安静,充满了绝望,坐着的躺着的,都一动不动。

阿菱断了药,又有些不太好,这次族长也没办法了。

也许,我们真的死定了。病死总比身首异处的好,起码不会太疼。

“柳乔,蓝菱,出来!”

我一惊,叫阿菱­干­什么?还有,柳乔,是谁?

“柳乔,蓝菱,愣着­干­什么!”外面又催。

哦,对了,柳乔不就是我吗?猪头!四娘四娘的叫惯了,差点连名字都给忘了。

忙爬起来,半扶半抱着阿菱,我们钻出了牢房。

“你们可以走了。”牢头递过来我们自己的衣服。

啊?我嘴巴立刻变成了O形。

“大人刚查清楚了,蓝菱七年前就卖身姓柳了,不算蓝氏族人了,你们可以走了。”牢头说完,就带我们出去,看我们两还在原地不动,又走回来拉了一把:“快走啊,愣着­干­什么?”

哦,我反应过来,阿菱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是出去要紧。

“柳乔——”

后面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是族长。多亏了她,我们才熬过来的,还是去看看她说什么的好。

“帮忙照顾下我的曾孙,他还小,我们都不在了,他活不下去的。”

“好。”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她们怕是出不来了吧。

“谢谢你,以前我——”

摆了摆手,我背起阿菱跟着牢头,出了牢门。

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和那天一样的耀眼。只不过,那次是进来,这次是离开。

永别了,大牢。我不会再回来的!

把阿菱往身上托了托,迈开大步,朝医馆走去。

“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大­妇­看见我们,吓了一大跳。

“当然是走出来的,快看看阿菱,他病了。”我放下阿菱,扶他在椅子上坐着。

“那是没事了?”大­妇­抖着手。

晕,你再抖,还能诊脉么?

看我点头,大­妇­的手终于不抖了,利落的给阿菱把了脉。

“受了惊,又营养不良,早产时落下的病根犯了。”

啊?那严重吗?

“好好将养着,不会有事的。”大­妇­利落的开方子,抓药。

那就好,我接过药,背起阿菱回家。

铺门胡乱的倒在一边,满地狼籍,这是被打劫过了吧?绕过地上的杂物,放下阿菱,让他靠在一边。收拾一下床铺,总算被子什么的还在。铺好被子,扶阿菱躺好,再盖上两床被子,我到院子找了药罐,升起炉子,开始熬药。

趁着熬药的功夫,我简单的收拾了铺子里散落的桌椅,一一摆好。院子里也清理­干­净,那些毁坏的东西堆在一边,等有空了拿出去扔掉。看看厨房里还有些米面,菜却早就坏了,先熬点粥吧,现在身上也没有钱,没法买吃的。

到门外找熟人给李乐递个话:我们没事了,快点回来吧。便端了熬好的药,去喂阿菱,阿菱仍是昏睡着,我直接用嘴含了药,一口口的喂了下去。天,苦死我了!忙漱了口,才好些,想了想,也给阿菱喂了几口水。

粥也熬好了,加了盐,关火盖盖焖着。搬了个椅子,坐在床头看着阿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醒。

阿菱的脸上多了点血­色­,眉头却皱的紧紧的,我伸手轻轻抚了抚,摸摸他的脸,瘦了这么多,一定要好好补补。

“四娘,我们是在哪儿?我们,死了——么?”

“阿菱,你醒了?”我忙抱紧他:“阿菱,我们还活着,在家里。”

“家里?”阿菱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是家里,一切都很熟悉,就是乱了点,像——遭了贼。

“她们说你早不是蓝氏族人,就放了我们。”我拥着他:“阿菱,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没事了,我们都好好的。雪儿和宝儿一会就会过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

恩,活着就好啊!

和阿菱吃完粥,让他躺着,我开始收拾屋里,桌椅盘碗等,打碎的一律扔掉,能用的摆整齐。又端了水,到处擦一遍,等把所有的东西整好后,我趴在床上直喘气,累死我了。

又去烧了水,两人都洗洗,在牢里脏死了,身上都有味了。找出还算­干­净的衣服换上,才觉得人又活了一回。阿菱­精­神不太好,我们就盖着被子,拥着,不说一句话。

“娘,爹爹——”

“爹——呜哇”

一定是她们来了!我忙爬起来穿上外衣,扶阿菱坐起来,雪儿已经扑了上来,宝儿也在叶红怀里大哭。

阿菱一把抱住她们,也哭了起来,我忍住眼泪,搂着他们仨,说不出话来。本来是生死两茫茫了,却又活着相见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终于都好了一些,我们坐着说话,说了我们这段时间在牢里的经历,最后还提到了族长的那个曾孙,还是要去找一找,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族长也算救了我们,不然我们熬不到出来的,我们还是快去找那孩子吧。”阿菱想到自己的遭遇,一个男孩子怎么活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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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刀举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刀下留人!”狗血了点,所以就不用了。

没时间了,字数少了点,下章多写点。

尘埃落地

一路打听,终于问到到了族长家,院门大敞着,一片狼藉,却又冷清的可怕。穿过几道门,才看见一位年老的大叔,拿着扫帚在扫地。

“大叔,请问一下——”

“人都走光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大叔头也没抬,继续扫着地。

“大叔,我是柳四娘,蓝菱的妻主,你应该听过吧?”我耐心的问,族长的一点托付,怎么也要完成才好。

大叔闻言终于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我:“你不是该在牢里吗,怎么出来了?那其他的人呢?”

“上面查清了阿菱早不是蓝家人了,就放了我们。其他的人还在里面,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定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我不敢说。

“那——”大叔终于露出疑问的表情了,自从那年的事后,大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这时来­干­嘛?“你们是来看笑话的?”

我摇了摇头,我有那么恶劣吗?把族长在牢里的托付,细细的说了一遍。

大叔听完又犹豫了一下,最终相信了我们。

“茵公子着后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大叔丢下手中的扫帚,带着我们去了后院。“自从族里出了事后,官府又说要没收宅子,稍大些的都带着钱财跑了,家里的下人也都走光了,就剩下茵公子太小,又没人管,只好先呆着。”

“那大叔你怎么没走?”难道是那传说中的忠仆?

“我不放心公子,我再走了,公子怎么办?”大叔伸手抹了抹眼睛:“我看着公子出生到现在,除非公子过的好,不然我不会走的。”

难的啊!感叹了一下,族长的担心成真了,却也没料到,还有个忠心的。

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那茵公子的院子。

很可爱的小男孩,七八岁的模样,怯生生的看着我们。

“你是叫小茵吗?”叶红蹲下身子,朝小男孩张开了双手。

小男孩没敢动,只是看着那位大叔。

“公子,族长大人把你托付给了她们,她们都是好人,会照顾好你的。”那个大叔认真的对孩子说,并把他拉到我们面前。

“小茵,跟我回去吧,我家开面馆的,柳家面馆,你听说过吗?”我也蹲下身,轻声哄着他。

“那个我知道,你家的面很好吃。”小男孩终于露出了笑脸。

这就好办了,我继续诱惑着:“去姑姑家吧,天天都有面吃,你想吃哪种都行。还有妹妹和弟弟陪你玩,怎么样?”

“恩,我去姑姑家,等­奶­­奶­和娘她们回来了,我再回来。”

傻孩子,我抱了一下,终又松开,拉着他面向叶红:“这是红叔叔,来叫一声。”

“红叔叔。”小男孩脆生生的叫了一下。

“乖,来让叔叔抱抱。”叶红抱起小茵,我们问清了大叔是准备回老家的,就抱着小茵回家去了。

“四娘,接回来了?”阿菱看我们带回来个小男孩,便明白了。

“这是叔叔蓝菱,雪儿妹妹,宝儿弟弟。”我一一介绍:“这是小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叔叔,妹妹,弟弟。”聪明的小茵马上跟着叫了一遍。

“乖。”阿菱摸了摸小茵的头,又是个苦命的孩子。

吃饭时,李乐扶着五郎抱着着襁褓也过来了。五郎已经生完了孩子,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儿,月子刚做完,还不敢轻易下床,却因为我们的事,连个满月酒也没办。这段时间,五郎担心受怕的,又要带孩子,瘦了一大圈,看的我心疼死了。

“五郎,这就我家外甥?”我看着睡着了还流着口水的小婴儿问道。

“恩,姐。”五郎忍着眼泪,终是做了爹的人了,稳重了些,没像以前那样扑到我身上。

“这是?”五郎还没见过蓝茵小朋友呢。

“蓝茵,以后就住我们家了的。”

“哦。”五郎点头,并不好奇,看来李乐已经都给他说过了。

至此,蓝茵小朋友,就在我们家住下了。

每天都会去打听,蓝氏族里的人依然在牢里关着,处斩的日子就要到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蓝茵期盼的目光,我们什么也说不出来。

日子还是到了,我们没敢去看,只是关了门,静静的呆着,一整天。

后来,听说那天刑场上哭声震天,血流成河...

推开门,落了满地的霜花,像凋零了的玉树琼花,美丽而又凄然。

我们只是搂紧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久久不语,雪儿不明白我们是怎么了,拉着蓝茵出去玩儿去了。

无知是福啊,但愿他们都有个快乐的童年。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大家各过各的日子,蓝茵执着的每天坐在门口,等着爹亲或者娘来接她,还有那个曾祖母,只是她们再也不会出现了。任来往的客人说什么,他都一声不吭的,其实,他自己也明白的吧,他永远也等不来的。我们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加倍的对他好。

雪儿很喜欢这个突然到来的哥哥,总是缠着他玩,我们也乐的雪儿有个玩伴儿。

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都早些,掩盖了所有的悲哀和不幸。

推开门,门口已积了厚厚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又是一年年来到。

拿起铲子,大家开始把雪铲成堆,孩子们就在雪地里玩闹,我们时不时的也跟着闹两下。

蒸包子,炸果子,丸子,­鸡­啊­肉­啊鱼啊的腌上好多,菜也储存在地窖里。清扫屋子,沐浴等等,一样也不少。

两家合一家,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

之后,就是拜年了,我们拜了大姨家之后,李乐就带着五郎和孩子,去济安府看爹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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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卡住了

故人来

和往常一样,打开铺门,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柳家面馆越来越出名了,甚至有不少人从外地专门赶过来,吃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却是看看那对惊世骇俗的妻夫,居然还能从死牢里出来。

面食果然名不虚传,很美味,人嘛,倒没什么特别的。平平常常的妻夫两,既没有才华横溢的篇章,也没有倾国倾城的风姿。不过那几个小孩子,倒是可爱的紧,听说还有个罪人之后,也亏的她们敢收留。

听到叶红在街上听来的话,我们笑成一片。哈哈,居然这样也能成名人,低调果然不容易呀。

“娘,爹爹。”

“爹爹抱。”

阿菱忙伸出手,抱起宝贝儿子:“宝儿今天去哪里了?”

“爹爹,爹爹。”宝儿一个劲儿往他爹爹怀里蹭,看的我只想把他拽下来,一顿好打。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净和我抢人。

“我们去看捏面人了,好好玩儿。”雪儿拉着小茵,笑的一脸白痴相。

面人儿也值得稀罕成这样,一群小屁孩。

“姑姑,我们还看到一个叔叔,跟红叔叔差不多大,就是总板着个脸,好像不会笑一样。”小茵也忙Сhā着话,毕竟还正是爱玩的孩子。

“是哦,娘,有个姑姑一直在逗那个冷脸叔叔,就是逗不笑。”雪儿也想起来那个看起来好凶的人。

“那叫面瘫,咱们不管他,去吃饭吧。”我一手一个孩子,和阿菱一起进了门,叶红已经做好了饭,就等着人回来吃饭了。

我看看雪儿,这家伙不小了,过两年该送她去书院读书才好。小茵在家里学学男工什么的,将来也好嫁人。最头痛的就是宝儿了,还小着呢,就算踢出去,也要好多年呢,最好给他找个人粘着。

恩恩,就这么办。我心里得意的笑,连自己一直在扒白饭也不知道。

“吃菜,傻了你?”阿菱给我挟了一块­鸡­­肉­,又白了我一眼:“想什么呢你,吃个饭都能走神。”

呵呵,不能说,不然你肯定说我不疼孩子的。

“请问——”外面一个不熟悉的男声喊了句。

谁呀这,吃饭的点儿过了吧?

“我去看看。”叶红放下碗筷,就往门口走。

“你,你是?”就听见叶红不可置信的声音。

“是我。”一个冷淡却强忍着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在哪听过的,就是想不起来。

“呜呜,你,你——”

不得了,我们忙扔下碗筷,一起奔了过来。

“怎么了,叶红?”

“他,他——”叶红抖着手,愣是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我奇怪,不就一面瘫吗,哦对,应该是雪儿她们说的那个人了。

“四娘,是叶橙,叶橙回来了。”阿菱拉着我,手也在抖。

叶橙?天哪!怎么会是他?

“叶橙你怎么会回来?那公子呢,你丢下他一个人!”叶红抹了把眼泪,就朝叶橙身上扑过去,难得的是,叶橙居然没闪开,任他抱着,只是那跟在叶橙身边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郁闷的要死。

不会有啥JQ吧?我趴在阿菱身上偷笑,阿菱只顾着看那两个人,也忘了把我扯下来。

围坐了一圈,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中间的两人。

呃,好吓人啊,那女人往后挪了挪。

叶橙鄙视的斜了一眼,自顾着说:“公子叫我回来的,让我买个院子,先打理着,没说做什么。”

“那?”我们也奇怪了,一致又对上了那个不认识的女人。

“呃,我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皇上只是让我保护叶橙公子,没说什么原因。”那女人抵不住终于招了:“我叫影十,影卫中的老十。”

呃,还真是老实,这么快就全说了,都省了我们严刑逼供。

那就算了,既然问不出什么来,日后总会知道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灵机一动,随口问道。

“有些时候了,买房子,布置什么的花了好些日子。”影十不疑有他,不顾叶橙瞪她的眼神,老实的全说了。

哦,我点头,那我们能还活着,就不是那么点借口能出来的。既然叶橙不想我们知道,就装不知道好了。“你们真是的,早就来了,还不来找我们。”

“是啊,小橙,咱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你都不来,哼,我生气了。”叶红转身进了屋,又回头冲我们做了个鬼脸。

呵呵,这个叶红!

“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吧。”影十在叶橙背后小声嘀咕着。

“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说话。”叶橙看差不多了,跟我们告别。

我和阿菱牵着手,送她们出去。

“面瘫叔叔再见!”雪儿在阿菱背后伸出头来。

呃,这个死丫头,一定要好好管教下,不然还得了。

明显的看见叶橙顿了一下,僵硬的回头,扯了扯嘴角:“雪儿乖,叔叔明天来看你。”

“恩,面瘫叔叔,我在家等你。”雪儿好天真的说。

扑地,我不认识她!受伤的我抱着阿菱不松手。

“快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阿菱脸红红的挣开我的手。

松手就松手,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两人走远了,隐约能看见叶橙掐了影十一把。

“哎哟,你­干­嘛掐我?”

“多嘴!公子不想让她们知道是公子救了她们的,你一说就露馅了,笨女人!”

“怎么会?我就说了一句话。”

“那柳四娘有多聪明,你怎么知道,她一定猜出来了,看我们不愿提,才没说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长脑子的,笨女人。”

“是是,我笨,不然怎么会一直让你欺负,也不敢还手的。”

“哼!”叶橙的耳朵难得的红了,却没人看见。

夜里,支走所有的人,我趴在阿菱身上喘气。

“阿菱,是阑珊救了我们。”

“真的?”

“她们来的太巧了些,还有今天叶橙不让影十多说话,摆明了是不想我们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四娘?”

“当不知道吧,心里记着就行。”

“恩,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恩。”

“那——”

“什么?”

“你来上面好了,我喜欢你那个样子,真美。”

“不要。”

“你刚说听我的,现在就不听。”

“­色­女,我偏不。”

“晚啦!”

“唔,坏女人!”

呵呵,幸福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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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外面回来,累死了

算是结局了

史书记载:宇林五年,凤后叶氏难产,父子皆亡。宇林帝悲恸之下,一病不起,不得不让年仅八岁的太女监国,太傅和左右丞相辅政。宇林帝则呆在宫中养病,除重大节日外一概不出。

同年秋天,一辆很普通的马车慢慢悠悠的来到了望柳镇的柳家面馆。

“呜哇——”

“叶儿乖,不哭了啊,爹爹马上就喂你。”一个特温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没人去在意这平凡的马车,是哪家的夫郎带着孩子出来玩儿的吧?

“叶儿真乖,我们要下车了,这儿就是爹爹长大的地方。”

赶马车的女人忙停好马车,伸手掀开布帘,马车里的人递过睡的香甜的孩子,一手扶着女人,下了马车。

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她们,都还好吧,也不知还能认出我不?

“正君,我们要进去吗,这面馆会不会不太­干­净?”那女人扫了一眼不起眼的小铺子,这也太寒酸了吧?

那正君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抬脚就往里走。

“几位客官请坐,您要吃点什么?”我一手拿着抹布,一边招呼刚进门的两人,哦不,还有个小宝宝。

“水煮鱼。”走在前面的男子并没有坐下,而是接着往后院走。

哎?怎么会有人知道水煮鱼的?我只在家里做过,外面的人不会吃过的,更不会知道的呀。

“这位客官,我们不卖这个——”我嘴里应酬着,抬头看向这个奇怪的客人,登时就傻了。“阑,阑,阑——”

“阑珊。”男子笑着接了下去。

“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脑子霎时清醒了,舌头也利索起来。

“阑珊,你,是你,回来了?”

“大胆,敢直呼正君的名讳!”被忽视的跟班女人冲我举起了拳头。

呃,好吓人呀,怕怕!

阑珊转脸看了一眼,那女人马上闭上嘴,呃,很识相的人,和那个影十有点像。

“对不起各位,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各位下次来一律免费。”我忙招呼着阑珊进去,又忙跟客人解释。

“四娘你­干­什么,好好的关什么铺子?”阿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又疯魔了吧,你那时刚有孩子的时候,不也关过,还跟个傻子似的。”叶红的声音也毫不掩饰的飘出来。

我可顾不上他们说什么了,站在铺子里就喊:“你们快出来,有大事儿,快点!”

叶红扔下手中的东西,没洗手就从厨房出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能有什么大事,又不是生孩子。”

阑珊笑吟吟的,也不说话,这五年,变化也不大嘛,该傻的傻,该凶的凶。

“公,公子,是你吗?叶红没眼花吧?”叶红瞪大眼睛。

“是我。”

“公子,我,呜哇——”叶红上前一步,扑到阑珊身上就哭:“公子,我们以为你真去了,呜呜,还给你造了衣冠冢,呜呜,要不是她们拦着,叶红早就跟你去了,呜呜...”

“四娘,是阑珊?”阿菱看见叶红抱着个人哭,不敢置信。

恩,我点头,搂着阿菱,眼泪也跟着流下来,我们当初都以为他已经,还好,是假的。

阿菱也伸手抱紧我,把脸埋在我胸口。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么,来看看叶儿,我的儿子。”阑珊拍拍叶红,示意那跟班过来。

叶红满脸泪水,见面前一块布料不错,伸手捞过来擦擦脸。等眼睛看清楚才发现,那,居然是个不认识的女人的衣襟,呃,丢人丢大了,不禁脸又红了红。

“叫叶儿?很好听哎。”阿菱先凑上去摸了摸,恩,和宝儿一样可爱。

“好可爱的娃娃,公子是你生的?”叶红伸出手却不敢去摸。

我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笨,阑珊的儿子当然是阑珊生的。”

呵呵...呵呵...

一时间都笑了起来。

叶红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往外走:“我去找小橙,他一直怪自己没照顾好公子,都瘦了好多。”

是啊,自从听说阑珊出事以后,叶橙一直不说话不吃饭的,还是影十拼着被打了好多次,才给灌下些饭,才能等到今天的重逢。

有些事情,做看客容易,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难了。就算看了那么多的假死小说,在听到阑珊去世,还是流着泪去信,根本冷静不了的。

我们坐下叙说这些年的情形,也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影九,和影十一起同为女帝的暗卫,果然,一对笨蛋。

“娘,爹爹,我们回来了!”被养成悍女的雪儿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咦,好漂亮的叔叔!”雪儿一进来,就被这个没见过的叔叔惊住了:“娘,这是谁呀,雪儿怎么没见过?”

“雪儿不许无礼,这是我们给你提过的叶叔叔叶阑珊。”

“叔叔好漂亮啊,雪儿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叔叔。”小花痴已经眯着眼,做着美梦。

我给了雪儿一巴掌,叫她收敛点儿。阿菱已经搂着宝儿和小茵,给阑珊介绍去了。

“阑珊你有什么打算?”我问,这才是重点,那女帝放他回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先去看看娘,就回来在这儿住下,之后的我也不知道。”

“哦。”我点头,“那女帝没说什么吗?”

“她只让我先回来,没说别的。再说,她现在病的那么重,我——”

“一定是假的,阑珊不要担心,她一定会来的。”

好吧,其实自己也不信的,自己活的好好的,她能悲恸个啥?只是让个八岁的孩子监国,太玩笑了吧?

史书记载:宇林十年,一代圣明之君宇林帝昭告天下,传位于太女。太女登基,尊宇林帝为太上皇。退位的宇林帝四处游历,寻访名医,医治顽疾。

“你来了?”

“恩,我来了,你们都还好吧?”

“好,我们一直在等你。”

“好,好。”

“爹爹,这是谁呀?”

“叶儿,我是你娘,我回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真的?”

“当然。”

“娘,我好想你哦,爹爹也是。”

“乖,娘也想你们,天天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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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匆匆结尾了,后面会有番外。

亲们看我的新文吧,今天新开的。

番外之女帝

我叫风宇林,自小就被母皇立为太女。身份自是尊贵,却从没真正开心过,姐妹的敌视,百官的虚伪,让我烦不胜烦。

终于年龄大了些的时候,母皇又赐给我几个侧妃,其中不乏天姿国­色­、温柔娴淑之人,可我并不喜欢。我想要的,不过是红尘中的一点点心动而已。

可我不能不理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政治上的牺牲品,也许他们自己并不这么想。能嫁给身份尊贵的太女,他们有的只是欢喜,庆幸。

后来,我也有了儿女,于是想,这样过一生,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做皇帝,握着生杀大权,一生的尊贵,直到我的女儿再做是我即将要做的位子。

我以为,我只能这样了,却没想到,我也有幸福的机会。

母皇驾崩了,毫无悬念的,在百官的拥戴中,我登上了皇位。等朝政稳定之后,应百官的请求,大肆选妃,充斥后宫。圣旨很快颁发下来,各地的秀男也陆续进京了。

那天,闲来无事,便偷偷的溜到秀男暂住的地方,想看看即将入宫的男子都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更合心意的。不成想,却看到几个大家公子正在欺负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男子抬起头来,一双看尽了世间繁华的眸子,无喜无悲,却让那几个贵公子更加气愤。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什么叫一见倾心,就好像寻找了几辈子,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一样。

正想着,那边却闹的更厉害了,一个骄纵的男子扬手就朝他打过去。

哎呀!我来不及过去,忙忍住即将出口的叫声。我想看那男子如何反应,会不会是故意示弱。毕竟,见惯了那些争宠的夫侍们,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公子,你有没有事?”一个橙衣小侍伸手就拦住了那只手:“公子,都是小橙不好,让你被人欺负。”

“没事,小橙,走吧。”男子带着小侍,不看众人一眼,就这样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叶阑珊,望柳镇镇守的独子,一个小小的官家子弟。

很快就掌握了他的全部资料,叶家后院的杂乱,早逝的爹亲。更包括与他交好的那对骇世惊俗的妻夫。

难怪,那么的心如止水,好像不是尘世之人。

既然遇上了,就要把握住。我不顾众臣的反对,执意立了出身不高的叶阑珊为后。

果然,他的反应很平淡,这个天下男子最尊贵的位子,他毫无欣喜之情。

不过,我不急,我有一生的时间来赢得你的心!

虽然你并不在意,我还是要给你最风光的婚礼,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叶阑珊,是我风宇林的凤后!

看着你的容颜,我醉了,你不是最美的男人,却是让我心动的那个人。你的抗拒我知道,可我是不会放过这么美好的夜晚的。我极尽耐心,温柔的一遍遍的要你,尽力的给你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很多话我不会说,我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虽然我立了很多嫔妃,可我却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他们只不过是平衡后宫的势力而已,虽然也悲哀,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有了你,我不想再碰任何一个男人。

都说边城是女人的战场,而后院却是男人的战场。那么快,就有人想对你动手,我绝不会轻饶的。

处置了那些人,我知道应该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好。早立太女,让你躲开权利之争是最好的办法。又派了自己的暗卫,日夜保护着你,总该万无一失了。

虽然你还是老样子,却能感觉到你不那么抗拒我了,不过仍是保持着距离。开心之余却也有些气愤,我做了那么多,怎么就暖不了你的心呢?铁石也该融化了的。

我没想到,转机终是来了。

蓝将军通敌叛国是我没想到的,诛三族也不是我的意思。可国有国法,罪证确凿,又是刑部判的案子,我也无话可说。

却发现阑儿突然焦躁了很多,不停的派人打探消息。心思一动,找出以前的资料,原来如此啊!正准备派人去处理,却听报凤后来了。

阑儿一进门,挥退了宫人,跪在我面前。

“阑儿快起来,我们之间不用这样。”我抱起他,安置在矮榻上。

“帝上,臣侍求您一件事。”

“是望柳镇的蓝菱和柳四娘的事么?”我轻描淡写的问。

“帝上您——”阑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阑儿呀,我正要派人过去呢,你就来了。”我拥着他,他也难得温顺的任我拥着。“你要不放心,就让叶橙也一起去,顺便在那边买个宅子,将来咱们一起过去住,好不好?”

“帝上?”阑儿不敢置信的盯着我,将来过去住?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咬住他的小嘴,辗转着摩挲。

“唔——”阑儿红着脸挣扎,要不是有正事儿,一定要扑倒。

离开他红润的嘴­唇­,又亲了两口,才喊人过来。让贴身的暗卫影十和叶橙一起过来,又交代了一番,便放她们快马过去,千万别误事。

“阑儿——”

“帝上。”

“叫我宇林,或者林,好不好?”

“那怎么行?”

“不然叫我妻主,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平凡的妻夫。”

“林——”

“阑儿,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恩。”

没过几天,就听侍从说你不舒服,还差点晕倒。

“怎么回事,凤后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帝上,凤后是,是有喜了!”

啊,后退一步,扶着桌子才稳住。

虽然做太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几个孩子。可听说你有了孩子,那才是欣喜若狂,终于,有了我们的孩子。看来,有些决定该做了。

封锁了你所有消息,直到你安全的生下了咱们的儿子,可爱的小叶儿。

先是让你假死离宫,我接着称病,让太女监国。虽说八岁的孩子监国,儿戏了些,可她要不成长起来,我又怎么脱身?

又等了五年,太女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阑儿,等我,我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上番外

番外之N年以后

­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就是说的现在的生活。

“雪儿,管好你的女儿,吵死了!”天哪,从早到晚都在哭,头都要炸了,崩溃。

“娘,我也没办法啊,要不叫爹爹抱着,她最喜欢我爹爹抱了。”蓝雪晴看着暴跳的娘亲,弱弱的提议。

“没门儿,连窗户都没有!”抓狂,小兔崽子,敢跟我抢人。

“那我也没办法。”蓝雪晴摊开手,谁叫娘你从小就不疼我,叫你偏心,只疼弟弟,哼,俺记仇!

“...”

“哎呀呀,怎么才一会,就哭的这么厉害?”风叶儿从院子外进来,同来的还有曾经的皇帝和凤后。“蓝雪晴你怎么也不哄哄,你就这样对我宝贝女儿的!”

“呃——”雪儿后退一步,缩着脖子:“这,这不正在哄么?”

哈哈,叉腰笑,雪儿你也有今天!

呵呵,一院子的人都笑了起来,阿菱靠在我身上,不停的抖着,我伸出手一遍给他拍背,一遍大吃豆腐。

“宝贝儿乖,爹爹来了,不哭啊...”风叶儿抱过孩子,轻声的哄着,一边转脸对着雪儿飞眼刀。

雪儿抓头,啊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没错儿,以上的剧情几乎每天都要演一遍。小茵最终没能如我所愿嫁给雪儿,而是被前皇帝的侍卫吃了­嫩­草。宝儿老和我抢人,强忍了那么多年,所以,当有人来提亲时,立马把他嫁出去了。可怜的雪儿,被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小叶儿给吃定了,从此水深火热的。呵呵,我真的不是后妈啊,我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拉着阿菱和阑珊他们进屋说话,留下她们两口子自己解决,虽然都伸长了耳朵,却一致摇头:不是,我们绝对不是在偷听。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恩恩...

第二天一早,蓝雪晴没见爹爹和娘亲起来吃饭,本来没甚在意,娘亲赖床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可是,可是,心里怎么有点没底呢?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去看看。敲门,没反应,用力一推,“吱呀——”,门竟然开了。屋里没人,恩,床上也没人,那,人呢?

无意间瞄了眼桌子,啊,有张字条。拿过来对着门口的亮光看着,看着看着,蓝雪晴的脸­色­越来越绿。

“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久?”风叶儿抱着孩子,在外面喊道。

揪啊揪,终是忍住了手里的冲动,把字条递给自家夫郎。

娘和爹爹出去走走,过段时间就回来,不要想我们哦,你亲爱的爹娘上。

“噗——哈哈”风叶儿没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娘和爹太搞笑了哈——”

“哼,哪有这样的爹娘,扔下儿女,自己出去玩的!”

“呵呵,爹娘真是——呃——”风叶儿一口噎住,把孩子往妻主怀里一塞,就往外跑。

“叶儿你怎么了?等等我——”蓝雪晴跟着夫郎跑出去,这叶儿这么急­干­嘛?

看着自家锁上了大门,风叶儿蹲在地上,直想哭,可偏又哭不出来。

“叶儿?”

“雪姐——”风叶儿扑到妻主怀里,抽抽噎噎的。“我们,都被抛弃了,我们,好可怜,呜呜,狠心的爹娘,呜呜...”

“叶儿乖,有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哭了啊,看女儿都被你吓哭了。”

一听女儿哭了,风叶儿忙抹了眼泪,抱过女儿,宝贝儿,爹爹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四娘,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一辆悠闲的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

“怎么会?我们是给她们独处空间呢,她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真的?”

“恩,比珍珠还真。”

“哼,信你才有鬼呢。”

“呃,阿菱,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你就是最不负责任的人,车里另外几个人一起翻了个白眼。

呃,俺的人品真有这么差?

(全剧终)

--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太少了些,本想在添点儿的,可又觉得加在哪儿都不太合适,就没想要的那种感觉了,只好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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