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没时机让两人多想,那呆滞的身躯便重重向后跌仰,满眼的绿草染上了点点腥红,微风过处,满鼻尖处都是惹人的血腥。
上官臻缓缓的向着悬崖之处走去,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却跨越了整个世纪,身子终于不堪重负,还未到悬崖之巅,便已跌落。
“臻儿。。。。”寒冥不自觉的喊出那魂牵梦绕的小名,搂住她那纤弱的身姿,一遍一遍的低低喃语。天地万物,满是苍凉,只余两人紧紧的相拥。
在一布置精雅的厢房里,一着淡紫纱衣的女子安静的沉睡着,睫毛微微煽动,那眼珠子在眼皮在合璧下还能清楚的看到不停的转着,一老者在旁边医治着。
屋外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寒冥依旧一副邪魅的模样,衣襟略微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膛,然眼眸深处却满是忧心,脸色有些疲惫。
而蓝纭仍旧在笑,然表情却是僵硬无比,比哭还难看,两人之处皆有下属伺候着。上官臻已昏迷三天三夜,怎能不让两人担忧。
“嘎吱”一声,老先生慢慢的从屋内走出,两人急忙围上,声音里略带了愠怒:“她怎么还不醒?”
老先生瞧着两人急切的模样,知其担忧,不再跟两人计较他们的无礼,摸着胡须慢慢道来:“我已给小姐复查过,伤口在慢慢痊愈,脉象平稳,应无大碍了。现今不醒,只怕是心魔困扰。”
“那怎么办?”寒冥蹙眉,如若心魔不除,只怕上官臻便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了。
沉思了一会,老先生慢慢问道:“上官小姐以往是否受了很多刺激?或者是伤痛?”
两人无辜的摇了摇头,他们都曾清楚的调查过上官臻,从小衣食无忧,被上官夫妇宠爱着,怎会有什么刺激。
“那就怪了。。。。”老先生一副迷茫的神情,却是说不出了所以然来。
地狱1
众人一下沉静不语,半响,蓝纭出声:“老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么?”老先生无声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起身告辞了。
两人迫不及待的进来,寒冥抢先,坐在床头,看着安静沉睡的上官臻,那满脸的苍白,心里微微心酸,拿出丝帛绸巾,细细的帮着上官臻擦着额上的汗水。
“大姐。。。。”上官臻低低喃语,睡梦中仍不安定,额上汗滴豆大豆大的落下,打湿了一大片衣裳。
“臻儿,臻儿。。。。”寒冥在上官臻的耳际轻喊,不时的摇晃着上官臻,似乎要把她弄醒,然等他再次抬头,上官臻已恢复了平静,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宁静的沉睡。
寒冥微微叹息,再次细心的擦着上官臻额上的汗珠。约莫在厢房里呆了一个时辰,两人才慢慢的出来。此时已是黄昏,又是一天的落幕。
“主人,可以宽衣沐浴了!”寒冥一回到来,便有侍婢上前服侍,端茶倒水,宽衣捶背。
“恩恩。。。。”寒冥微微点头,走到浴室里,任由着两侍婢宽衣,他微微眯起双眼,略有些享受。
走到水池旁边,慢慢的下水,一身的臭汗,满脸的疲惫,都洗涤而去,一头的墨发垂落水池旁,略有些沾落在水上,漂浮着,剑眉横斜,美目双眯,满池的花瓣,把那白皙伟岸的身姿微微遮掩,只露出雄壮的双肩,脸上神色愉悦,带着一丝满足,薄唇弯弯,说不出的妖艳邪魅。
“主人,有急事禀奏!”外面突如其来的低哑声音,打断了寒冥的享受,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并没有出声。
那人见主人不出声,知怕是打搅了主人,然却有重要之事,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出声:“主人。。。。”音落,那人已被煽击到了几米之外。
“什么事?说!!”寒冥声音低沉,然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愠怒。
那人也是硬汉子,硬生生的站起身,再次回到屋前回禀:“上官小姐醒了!”
“该死。。。。”仍旧背抵水池边的寒冥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地狱2
一下跃出水面,水声“哗啦啦”的响起,而后从寒冥雄健的身躯顺流而下,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唯美,然此时的寒冥显然顾不得这些,急匆匆的擦干身子,长袍一裹,鹿皮长靴一套,便急忙的出来,向着上官臻的厢房赶去。
只几十秒时间,寒冥便已御风而走,门外禀告之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的主人,那抹黑色的身影已不再,只能望洋兴叹,慢慢的转身离去。
上官臻清醒过来,吃了些小菜花粥,便在门外默默的站着,一副沉思的模样,还没能反应过来,便被一黑影抱住,鼻尖传来淡淡的花瓣熏香。
寒冥抱着上官臻那软软的身子,心里一阵高兴,然还没等他激动回来,便被上官臻毫不手软的推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别碰我!”上官臻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美眸略瞪着寒冥。
知道自己差点破功了,寒冥有些痞痞的笑了,却是不想放开上官臻,便是赖皮的逗着她:“你说不碰就不碰啊!”
音落,再次紧粘上官臻,整个身子都被寒冥纳入怀里,寒冥的一手紧搂上官臻纤细的腰,一手抓住上官臻挣扎的双手,鼻翼上闻着她发间的幽香,一阵清新。
然才享受不到2秒,便被上官臻挣脱双手,而后弯腿对着寒冥便是一击,待寒冥分心之际,巧妙的脱离他的怀抱。
“小丫头。。。。”见到上官臻一副炸毛了的模样,寒冥禁不住低低吟唤,带着悦耳的笑意。上官臻可不会对其客气,一下便御剑而出,火红玄火剑直指寒冥,出手凌厉,闪速如风。
见上官臻是认真的,寒冥不敢大意,小心的躲避着,嘴里却依旧调侃:“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臻冷哼一声,加快御剑的趋势,出手更是不客气,玄火剑直追寒冥不止。
“丫头,你可是抱了我,要以身相许的,还不是亲夫啊!”寒冥仿若故意刺激上官臻似的,口中不断,偶尔还发出“哈哈”的大笑,像是嘲讽一般。
地狱3
上官臻见此更是大怒,胸中堵着一股闷气,向着寒冥发泄而出。两人一直大战了几百回合,寒冥仿若故意放水似的,也并无伤害上官臻,只是不时的戏谑着她。
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已是一片狼藉,“碰碰。。。。”那惟妙惟肖的假山也是报废而亡,两人却是越来越过瘾,虽然都已大汗淋漓,衣装微微有丝不整,却是不影响两人的速度与激|情。
然两人打斗的动静却是引得府中众人张望,丫鬟,侍卫们只能模糊的见到两打斗的身影,却是看不清两人姿势。
蓝纭在一旁静静的凝望,他也没有管两人,似乎事不关已般高高挂起,就那么驻足停望,也不担心庭院已是满目苍夷的惨样。
终于,“碰碰。。。。”的一声,连那厢房也是倒落,吓得周边的下人们纷纷躲闪,生怕一个不小便遭殃。
而上官臻与寒冥两人也是停落在两边的屋顶,就那么站着,衣诀飞扬,上官臻一脸的素颜,一头青丝用一只发簪斜斜的绾起,由于打斗的原因,有些松散,几乎脱落,却是显得淡雅,清秀标致。
寒冥原本就松垮的衣袍微微有些脱落,满天墨发是垂落的,头颅高扬,露出修长的脖颈以及健美的胸膛,在最后一抹余晖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金辉。
“谢谢。。。。”上官臻淡淡的从口里吐出两字,出了一身臭汗,已是一身清爽,胸中闷气也已清逐。似乎猜到了上官臻要说的话,寒冥成竹在胸一笑。
大汗淋漓的上官臻瞟了一眼自己那厢房,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而后直直来到蓝纭跟前,不理会他人的眼光:“我要沐浴!”
蓝纭微笑着吩咐人带上官臻去沐浴,随即又吩咐下人再收拾好这里的一切,便扬长而去。几人是爽了,却是苦了那些下人,满院的狼藉,收拾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只能认命的叹气上前收拾。
沐浴完的上官臻着一身便衣,眼眸微殓,脑中飞转,有节奏的用手敲击着那翡翠玉桌,直到午夜时分,才入睡,却是一夜好眠。
地狱4
翌日一早,上官臻便已早早起身,在庭院外的花丛里汲取天地灵气,直到晨曦破晓,丫鬟们都已起身服侍,才大功告成。
她一直不敢向父母告之大姐已逝,在往例的信中一直说安好,只是自己突如其来江南,父亲怕是有所怀疑的,然希望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她实在是担心母亲的身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回到屋里,来服侍的丫鬟们见小姐已起身,都吓了一跳,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待上官臻梳洗完毕用餐,蓝纭与寒冥两人已来到了上官臻居住的庭院,在另一房里候着。
上官臻小迈碎步,脚下生花,身姿摇曳的徐徐走着,来到便见两人默默的,自顾自的坐着,不再废话,直接开口:“我要去地狱之谷!”脸上光辉熠熠,闪烁着坚定。
地狱之谷,经她查阅,是最适合磨练之处,那里危险重重,从那能生还者,皆是王者归来。她的能力还太弱,以致于连大姐都保护不了,这是她一辈子的心痛,她不能再让父母出事。
学院里的修炼太小儿科了,她必须回复到上世那种魔鬼般的修炼,才能让自己变强变大,她,不再是玩玩而已,她发誓,一定要让别人付出代价。
这世的温暖,父母,大姐的关怀,给了她疼爱,几乎忘了狠戾,心不再像前世冷酷,然她心软了,别人却更是欺你太甚。
“对任何人都不能心软,即使是我!不然下一刻死的就是你。”这是以前师傅给的血的教训,刻骨铭心,再这一刻,重被拾起。
两人知道上官臻注意已定,也不再劝阻,然却是要求同行。“随便。。。。”上官臻丢下两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然不要期望她会救他们。
上官臻早已收拾好行李,就一个小小的包袱,她这次只是带了点解药,没拿老鬼研制的什么毒药,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毁灭一切,而不是依靠一些药物,她甚至把隐身术给封住了,一切的一切,皆靠本身能力,这样才能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地狱5
思索良久,上官臻决定一人上路,丢下一纸书信,便独自前往地狱之谷,一月为限。
寒冥与蓝纭两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一纸书信,无尽的懊恼,然书信里密密麻麻陈述了上官臻嘱托两人所办之事,两人不得不打消追击的念头。
上官臻前脚刚走,上官夫妇以及老鬼便后脚跟来,两人听到侍从的禀告,大惊失色,急中生智的想对策,希望能在上官臻回来之前瞒住。
上官夫妇在此待了几天,一直相安无事,便施施然的回去了,老鬼倒是在江南里混得有声有色,几乎天天见什么老朋友。
见上官雪之事瞒住了,寒冥与蓝纭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头扎进公事从中,忙碌着上官臻叮嘱是事,即使上官臻没说,他们也会去查清。
时间便那么悠悠然的冉冉而过,岁月在变,人亦是慢慢在变。
在一卧室里,寒冥正盯着一副画入神,双手不自觉的抚上画中少女的脸庞,仿若是抚摸到了真人一般,他嘴角绽露淡笑。
“主人。。。。有人闹事!”一黑衣男子上前禀告,他这回学乖了,不再罗嗦,直入正题。
“前面带路!!“寒冥脸色冷若冰霜,桃花眼一瞪,目露凶光。谁那么大胆,竟敢在他的地盘撒野。
那黑衣男子急匆匆的领着寒冥出到府邸之中,只见那朱红大门已“碰”的一声爆破,那门梁也是摇摇欲坠。
“是谁?出来!”大门之处破烂不堪,然寒冥却是不见有人影,不由得怒吼。
“动作挺快嘛!”上官臻缓缓的从一假山处出来,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知是讥讽还是称赞的说道。
“丫头。。。。”寒冥一下呆愣住了,他想不到上官臻会那么快就回来,而且他是第一个见到她之人,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欢喜。
一月不见,上官臻瘦了,那白皙的皮肤黝黑了些,却显得阳光了,美目流盼,唇边带笑,周身上下流转着淡淡的白光,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就那么站着,晶莹剔透,如同璞玉经过了打磨,一身的洁白无瑕。
复仇1
整个人似乎因为灵气的缘故,额头饱满光滑,脸色红润,一股浑然纯正的气质,让人不住的想靠近,而且也看得出,御法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上官臻缓缓的来到寒冥跟前,如同神仙下凡一般飘美,只一笑,便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回眸一笑百媚生。
此时的蓝纭也接到了消息,急忙御风而来,便见上官臻一副仙女般的姿态,一下心神荡漾。
“知道是谁干了?”上官臻直直质问寒冥,一点都不跟他客气,如同女皇般君临天下。音落,便有人递上资料,密密麻麻一大串,然只一眼,上官臻便瞧明了,她微微瞟了一眼蓝纭,似乎在无声询问。
“我们毫无瓜葛!”似乎知道上官臻心中所想,蓝纭绽放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般微笑,暖人心扉。
上官臻轻轻挑了挑眉,她没打算因为蓝纭的缘故,就那么放过蓝樱,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留她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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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京城已是三天之后,京城的天气微微转凉,似乎意示深秋的到来,一叶落而知秋,京城一连几日都是阴雨,似乎是暴风雨夜的前奏。
上官臻回到府中,衣饰略有些湿润,还没来得及见父母,便先到浴房里沐浴,原本冰冷的肌肤被那湿热的温水包裹,一直暖到了心底。
浴房里满室的水蒸气,丫鬟们进来不久脸也变得红彤彤的,一层一层的挥洒着花瓣,在朦胧中慢慢飘落于水中,漾起圈圈涟漪。
上官臻略有些肌肤祼露在空气里,任由丫鬟们揉搓去满身的疲倦,双手把玩着水里的花瓣,美眸流光顾转,思忖着要如何向父母开口大姐之事。
待暖水慢慢变冷,上官臻才擦拭干身子,披上羊质锦裘,徐徐来到父母的玫轩小苑。还未进去,只在门口之处,便听见父母的喃喃低语,开怀的大笑。
上官臻一下顿住脚步,在这一刻,甚至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头微微高扬,似乎不想让人见到眼眸深处的泪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扯出淡淡的微笑,一步一步的跨进去。
复仇2
“臻儿。。。。来,坐这!”林绾儿一见上官臻进来,便更开心了,峨眉弯弯的,满脸的笑意,关心的抓着上官臻的小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一边说,还一边唠叨:“你这孩子,见这雨天的也不会多穿点。”
然尽管唠叨,手里动作却是不停,见臻儿的柔荑已暖,才慢慢的放开,这才发现什么似的,疑惑道:“臻儿,雪儿呢?”
上官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大姐去世了。。。。”
“臻儿,不要跟我们开玩笑!哪能诅咒自家大姐的!”上官瑞温润的脸上有丝怒气,看来上官臻的话真是吓到他了。
“是啊。。。。臻儿,快说雪儿人呢?”林绾儿根本不信女儿的话,猜测到:“莫非跟蓝纭那小子私奔了?”话一出口,便急了,跟驸马私奔,这可是大事啊。
“娘。。。。大姐死了!”上官臻看见六神无主的娘,禁不住大吼,然还没吼完,眼泪便那么的落了下来,她一直不敢哭,直到到了爹娘身边,她才敢把满身的包袱放下。
上官瑞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就那么跌落在床边,呆呆的,只是眼眸里有些浓浓的伤痛,俗说男子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然此时此刻,他的眸里却是泪光朵朵。
“臻儿,是娘不好,娘不该问你!别哭。。。。。”林绾儿眼眸里闪过彷徨,不自觉的搂住上官臻,轻声低哄。
“是娘该死,是娘该死。。。。”林绾儿似无意识般的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紧搂上官臻的双臂不自觉的用力。
“娘。。。。”感觉到了娘的用力,上官臻迅速抹掉泪滴,抬眸看着娘,娘搂得那么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绾儿,绾儿。。。。”听见爱妻无知觉的喃语,上官瑞仿佛一下苏醒过来,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倒啊!随即急切的呼唤着爱妻的小名。
上官瑞摇晃着满脸泪水,声声低语的林绾儿,脸上神色焦急,似乎要把林绾儿晃醒,然却不料林绾儿一个吐血,那满嘴的血渍便那么的撒了上官臻一脸,吐了血的林绾儿便晕迷不省人事了。
复仇3
上官臻随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声叫唤:“快来人,叫大夫,叫大夫!”声音里满是悲凉,带着愤恨。
自此以后,上官夫人便一直卧病不起,天天不时的咳出血丝。
上官臻每天都会来看看母亲,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偶尔会在母亲身边说些事情,不知何时起,上官臻从丫鬟们那学会了讲笑话,只为了娘能听见,能早日康复。
上官家里一片凄凉,然皇宫内却是一片欢喜,太子娶亲,这可是皇宫以来的一大乐事,明天便是太子大亲之日,皇宫里满眼的鲜红,人们纷纷忙着准备结婚之事,然那主角风轩澈,却是悠哉悠哉的。
上官臻躺在那雕木花床,枕着瓷枕,却是难以入睡,望着从窗外倾泻而进的月亮,微微叹了口气。
兀的,一个细微的轻响惊动了上官臻:“谁?”音落,上官臻便追随着黑影而去。
经过地狱之谷磨练,上官臻御法力精进不少,一下便来到前头,拦住黑影的去路,看清那人影,脸色略有吃惊:“是你!”此人正是悠闲的风轩澈。
“好久不见!”被抓住的风轩澈有丝困窘,然只是一瞬,便恢复了神色,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上官臻,似乎在好奇几月不见,她御法力怎会进不得如此之快。
看穿风轩澈的想法,上官臻也不解释,只是低哑的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明日大婚,今晚却来此,被有心人利用,又该会有怎样的风波。而且,她也不想与皇族之人太过亲近,特别他还是蓝樱的哥哥。
“上官夫人还好么?”风轩澈试图转移着话题。
一说到母亲,上官臻便没有好气,冷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音落,便想走人,她不想在此白耗时间。
“我爱你。。。。”见到上官臻准备走人,风轩澈急了,大喊着,“你愿意做我的妃子么?我只会宠爱你一个人!”
上官臻一愣,脚步顿了一下,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个这么对她说的人,可惜的是,她对他没有感觉,更何况他是皇族之人,更没有兴趣。
复仇4
“你似乎应该对明天的新娘子说!”上官臻冷哼一声,不再停留,脚下生风,便那么扬长而去。
翌日,天灰蒙蒙的,漫天的雾气,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轻打在手上,沾湿了一大片,上官臻瞟了瞟了眼这天气,要变天了!
上官臻坐在轿里,任由侍从一摇一晃的抬着她进宫参加太子大婚庆典,父亲因要在府中陪伴母亲,便没有同行,只有上官臻独自一人。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宫里庆典之处,上官臻下了软轿,一袭淡紫宫服,她还是喜欢紫色,魅惑却不烈焰。
“你来啦!”见到上官臻走进宫殿里,蓝纭微微过来打着招呼。
上官臻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向风轩澈,行标准的君臣之礼:“恭喜太子殿下,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见上官臻如此生疏,风轩澈的眸中闪过一抹伤痛,却是不动神色,让其起身,眼眸却是略略低下,生怕看了她人,心会更痛。
“皇上驾到。。。。”尖锐的刺耳声,在宫殿里回荡。众人一下黑压压的跪下一大片,恭敬的迎接着君王的到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整齐伐一的呐喊回响着,却让上官臻觉得有些刺耳,满眼的不屑,都是一群墙头草。
皇上风之城进来之后似乎十分高兴,一直乐呵呵的笑着,显得很和蔼可亲,甚至为太子大赦天下,与民同庆三日,开仓放粮。
“皇上英明!”大臣们再次纷纷附和。
皇上来到之后,便开始了大婚,此时的新娘也已来到宫门开口,就等着新郎迎接。
约莫一刻钟后,风轩澈便把新娘迎接进来,两人一人一手拿着大红花球的两端,在皇上与众嫔妃,大臣的见证下,缓缓的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尖细的低哑声一直源源不断,上官臻不悦的皱了皱眉,却见风轩澈一脸的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终于到了送入洞房,那刺耳的声音才停下,上官臻淡淡的品尝着桌前的美酒,眼眸若有似无的盯着另一边的蓝樱。
复仇5
庆典一直持续了很久,宫殿的靡靡之音一直不断,人们相互虚伪的道贺,在暗地里却是不停的算计着,不时有人要来跟上官臻搭讪,都被她冷冷的拒绝了。
“啊。。。。”一阵尖锐的刺耳声从殿外传来,打破了殿内的靡靡之音。
“大胆奴才!”皇上身边的老太监大喝一声,便有两侍从上前把那宫女拖出去。
“皇上。。。。救命啊!”那宫女语无伦次的说道,一张小脸惨白,似乎还心有余悸,“公主不知发了什么疯,一直追杀着娘娘。”
众人一听,不得了,由皇上带头,纷纷向着殿外走去,还未走出多远,便见贵妃娘娘衣冠不整的在前头跑着,蓝樱在后面追着,周边偶有侍卫阻拦。
然蓝樱曾修炼御法力,已是御人级别之人,小小无御法力的侍卫,还不放在眼里,一下便挣脱,双脚一踢,一人挨着一脚,便飞出了好远。
“母妃。。。。”风轩澈见此连忙上前,扶住母亲,转而让侍从扶着,上前三两下便把蓝樱制止住。
“臭婆娘,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被制止住的蓝樱拼命的挣扎着,双目血红,满脸的青筋突出,甚至用她那皓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住风轩澈的手臂。
风轩澈吃痛,无奈,唤过几个侍从把蓝樱给绑住,左三圈,右三圈的绑着,那粗大的麻绳由于蓝樱的挣扎,留下了一条条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怒指着蓝樱问道。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即使衣裳烦乱,手上被挥刀而过的臂膀汩汩鲜血而流,贵妃依然镇定自若的说道。
“来人。。。。传御医!”这才看清爱妃手上的刀伤,皇上呼唤着,轻握住贵妃的手,有些心疼的道:“爱妃还疼么?”
贵妃轻轻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托皇上洪福,臣妾无碍!”见到两人眉来眼去的,淑妃在一旁干着急,心里愤恨不平。
“皇上,您看公主怎么办?”淑妃夹进两人中间,试图把皇上在贵妃身上的注意力引开,略有些娇嗔的说道。
复仇6
“给本公主解开!”蓝樱恶声恶气的说,“本宫是公主,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本宫!”此时的蓝樱,依旧耍着小性子。
“樱儿。。。。”皇上叫唤了一声。
蓝樱闻声而望,见到不远处的父皇,一阵高兴:“父皇,这些狗奴才不听我的话,给我杀了他们。。。。”
然瞟见父皇身边的贵妃之后,全身上下又开始炸毛了:“父皇,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仿若对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淡淡的问了句,神情却是严肃不已,在场之人皆把头垂落,低低的,一片寂静,静得连绣花针掉落都能听得见。
“皇上,臣妾也不知怎么回事!樱儿一见臣妾便成了这般模样!”贵妃坦坦荡荡的对视着皇上的眼眸,瞳孔中一片清澈,看不出一丝杂质。
“就是要杀了你,贱女人,蠢女人!”蓝樱不管不顾,那麻绳弄得她生疼,不发泄出来便觉得不舒服。
“禀皇上,不知公主是否得了什么怪病?或者是中毒了?”皇上身边的那老太监眼里精明,一下便瞧出关键所在,低低的向皇上建议。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敢诅咒本宫!”听到太监敢说她有病,蓝樱不干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本宫要把你碎尸万段!”
众人听着蓝樱的话语,更觉得其有病了,太监怎么会有家人呢!真是有病了。
“依微臣看,亦是如此!”尚书大人带头发言,一下,原本静悄悄的人们像炸开了般,叽里呱啦的讨论着,不时的有人附和尚书大人的话语。
“安静!”被叽里呱啦的众大臣吵得头都晕了,皇上大喊一声,待众人都意犹未尽的停下,
才吩咐侍从传御医。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医院里的御医全来了,留了两人给贵妃娘娘包扎伤口,一人写药方,其余之人皆被分配来为公主把脉。
长长细细的红线,直直的拉着,一头连在蓝樱的脉上,一头被御医们拉住,就那么静静的诊断着。
复仇7
“本公主没病!滚。。。。”蓝樱挣扎着不让御医把脉,怎奈被麻绳绑住,并无法挣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御医们一个轮着一个上前把脉,一个一个摇着头下来,聚在一旁眉头紧锁的讨论着。
“怎么样了?”见最后一个御医把完了脉,皇上上前焦急的询问。
“皇上,恕臣等无能。”太医们一下全跪了下来,恭敬的磕着头。
皇上风之城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上官臻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只是个开始。
“父皇,父皇。。。。儿臣没病,有病的是那个贱人!”见御医们都说自己没有病,蓝樱得意了,还不忘诋毁贵妃。
“来人。。。。把公主监禁在殿里,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沉思一会,皇上厉声说道。
“干嘛要监禁儿臣,儿臣没错!”蓝樱一听到要被监禁,忍不住怒从胸中出,大骂着,“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啊啊。。。。我要杀了你!”
蓝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不顾身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挣脱了那绳锁,一下向着贵妃娘娘而去,众人来没来得及反应,便见蓝樱直扑贵妃,坐在其身上,大打出手。
待侍从们再次制止住蓝樱,贵妃已是满脸的伤痕,一块青,一块紫的,她再好的修养也毁之一旦,怒指着蓝樱,似威胁般说着:“皇上,您定要给臣妾一个说法!”
“爱妃。。。。樱儿只是小孩脾气!”皇上风之城试图劝解,却被贵妃冷哼而过。
也不知是谁,带头说出了要惩治公主的想法,众人慢慢的开始两边倒,渐渐的,支持意见甚多,那原本还犹豫不决的官员,立马随波逐流,要求惩治公主的呼声越来越大。
蓝樱亦是在一旁尖叫着,不顾公主形象的破口大骂,更是引得人们一阵恶心反胃,呼声越来越高,压过了蓝樱那尖锐的叫喊。
皇上风之城一直在苦思冥想,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然无奈蓝樱本就不得人心,骄蛮横纵,慢慢的,连后宫嫔妃亦是一大片惩治之声。
复仇8
“皇上,如果您不给个说法,恐怖不会服众啊!”那老太监悄声走进风之城,在他耳边低语。
“皇上,臣妾以为,蓝樱公主娇纵成性,也是该教训教训,给姐姐一个说法。”淑妃巧笑嫣然,她可是有仇必报之人,上次之事仍旧历历在目。
“淑母妃,本公主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陷害我!”蓝樱恨恨道,这一帮父皇妃子,早就对她怀恨在心了,以后不要让她抓住她们的把柄。
风之城一直拿不定注意,现今听到蓝樱依旧不知悔改,想来确是自己太纵容她了,给个教训也好,于是厉声道:“来人啊,把公主压下去打十大板!”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蓝樱气急,连最疼爱她的父皇都不帮她,想转身向太子哥哥求救,然风轩澈却是假装没有看到。
正当蓝樱吵闹之际,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皇上,微臣奏禀,按照风辰法例,扰乱后宫者已要鞭打五十大板,刺伤妃嫔者更是鞭打八十大板!”
“这。。。。”皇上迟疑着不作决定。
“如果皇上不依例办事,微臣恐怕,会引起百姓不服!”见皇上有一丝犹豫,那人也不硬逼,徐徐说着,“皇上,这只是微臣的担忧,您不必挂在心上。”
风之城只一下便瞧出了其中的利害,沉声道:“加到五十大板!”君口一出,众嫔妃一阵欣喜,往时蓝樱也没少欺负她们,如今她被鞭打,怎不幸灾乐祸。
被鞭打的蓝樱则是一阵狼嚎大哭,被折磨的不成模样,却还是不时的辱骂着这个,那个,说话实在难听。
这事之后,也不知怎的,蓝樱仿若犯了太冲似的,一直倒霉着,刚刚被鞭打,又被抓住其他小辫子,关进监狱几天,然她似乎学不乖,一如既往。
如今,京城中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蓝樱弑妃之事,料想她虽调皮,却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哪想到不久之前便杀了个妃子,如今朝廷正闹得不可开交,蓝樱也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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