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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 索要晚安吻(2)

索要晚安吻(2)

原来,她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看来安佐然和陌痕说的没错:女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该太聪明。

想到这,流茧暗自舒了一口气。

“你啊!”方巧琳及其无奈地叹息,“算了!看在你还晓得我担心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早在两个小时前,她就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当看到流茧安然无事地出现在这时,那颗悬挂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为了平定自己的情绪,她才迟了两个多小时才出现。

不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

真的只是这样吗

或许她是怕流茧追问自己为什么不接电话,方巧琳忙补上一句。“我故意迟到两个小时,就是为了你让你也尝尝担心的滋味。”

对于这个理由,流茧是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则是感动。这样的感动蓝沫和子灵带给她过,现在方巧琳也带给这样的感动。

她知道,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感觉。

“对了!”思忖了许久,方巧琳还是决定问出口,不然怎么都不会安心的。“那天晚上我回去之后,你上哪去了?这些天又在忙什么,怎么老不接电话。”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字眼,深怕露一丝异样。

“在海边呆了一晚上,然后早房子,接下来几天想静一静。”流茧如实回答,不过中间还是省略了某些环节。

“真的就只是这样吗?”方巧琳再一次确认了,越来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恩。”

怎么会这样,那天林送她回去,她明明看到流茧被人绑架走,为此林追去,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真的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她不死心再一次的确认,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要怕我担心!”

流茧有些无奈了,但是也没多想,纯单她是在过度的担心自己,同时也责备自己这几天不接电话,把她急坏了。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鲜馆的老板。那天早上我还在他的店里吃海鲜。”

看到方巧琳还是有些狐疑的神情,流茧促狭地眯起双眼,审视着她。“难道说…”她故意拉长尾音,“你希望我那个晚上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不是!”方巧琳连说了三个不是,“当然不是!你可别多想了。”明眸中闪过一抹不已察觉的惊慌,像是一尾热带鱼潜入深蓝的贝加尔湖,短短一秒钟就迅疾地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不是就不是,­干­嘛那么紧张!”流茧一脸兴味地她,揶揄道。

“去你的,别瞎说。”

“我紧张了吗?我才没有紧张呢!”说着拿出化妆镜,拍拍自己的脸蛋,“瞧见没,哪里有紧张的样。”

某人想歪了

方巧琳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镜子,一下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一下又拍拍自己的脸蛋,秀美的眉睫紧紧拥簇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化开的忧愁。

她越想越不对劲!那天她明明看到流茧被一群人强行带走,然后林追出去。到了第二天流茧又出现,虽然只是看到背影,但是她确定那就是流茧。再之后的这三天都是,每回出门都能见到流茧。

然而都只是背影!

“这几天你都没有出门吗?”方巧琳忽然发问。

“没有!这几天我一直都呆在家里,连家门都没出过。”流茧发觉到方巧琳有些不对劲,询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呢,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

…………

“……巧琳…巧琳…巧琳…”

“…啊,啊!怎么啦?”方巧琳猛然间慌过神来,但又茫然若失。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今天怪怪的!”

方巧琳笑了笑,连忙否决。“没、没有啊!”

能感觉得出,她的笑容有些牵强。但是流茧并未点破。

“好了,别说我了!老实交代,这些天你都­干­什么了,竟然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她将话题转移到流茧的身上,深怕她再问下去自己会流露出异样。

不过,这件事情得让顾宸宇好好查查。

“是不是彦柏囚禁你,不让你出门啊!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我,我叫宸宇帮你教训他。”方巧琳挥舞着粉拳,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噗哧!流茧笑出声!洒进窗被的柔光仿佛急迫地想要衬托她,无一例外朝她汇拢,层层浅光点缀了她优雅的容颜。

她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嘲笑,语气轻飘得像沿海面上渐升的月。“你想太多了。”

“不对劲哦!”她挑起眉,一脸的审视,眸中闪着戏谑的光芒。“老实交代,这几天是不是过于劳累太没法出门的啊。”

特别强调劳累两个字,而且当说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还给予了流茧一定的眼神暗示。

“咳咳…”流茧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说实话真没想到方巧琳能想的那么的那啥。

调侃:看来你很清楚哦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我明白的,真的,我明白!”方巧琳一再强调,笑得一脸暧昧。

“嗯哼!”流茧­干­咳一声,摆弄着水杯,真的不知道该说方巧琳什么好。

她笑得越发的暧昧,“我说,你们难道都不累吗?竟然连续劳作了这么多天,总该有下地的时候吧。”

方巧琳越说越离谱,流茧极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学着她的样子,笑地一脸暧昧,暧昧之中又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漂亮的眉睫微微挑起,嘴角上扬,红润的­唇­瓣轻轻开启。“难道说,你跟顾宸宇都是这样劳作的吗?”

不等方巧琳回答,她又接着说:“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没经验的人,应该、大概、估计……”

连续说了好几个猜测的词汇,她的笑容妖娆朦胧,仿佛笼罩上一层薄雾。“不会这么清楚的吧!”

“…额…”似乎被说到了痛楚,方巧琳吱唔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白皙的脸蛋上泛了淡淡的红晕,掩藏在发髻之下的耳垂也泛着些许的红晕。

俨然是一副窘样!

看到她这副样子,流茧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于是笑得越发的妖娆,故意追问:“是不是啊?说实话嘛,我绝对保密,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的。”

“说吧说吧,我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还有,你放心!周围没人偷听,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不用害羞的。”

说着,流茧托着下颚,一脸好奇地注视着方巧琳,那双像黑珍珠一般华光溢彩的水眸里晕染上一层迷茫的­色­彩,完全是一个好奇宝宝的姿态。

见方巧琳半听不说话,流茧催促道:“好了,别光额了,你到是快说啊。”

看到流茧那副模样,方巧琳竟然不忍心拒绝,却有不好意思说出口,依然吱吱唔唔的。

她舔了舔了­干­燥的嘴­唇­,拿过放置在一旁的­奶­茶。“我先喝茶。”一边喝一边还对着流茧­干­笑几声,眼神四处飘荡,不经意间对上流茧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眸又快速的闪开,佯装没看见。

电话还是短信呢

“别光顾着喝茶,你到是快说嘛!我可是真的很好奇。”

“我…我先喝完!”方巧琳喝得很慢很慢,在心底里一个劲的祈祷,­奶­茶啊­奶­茶啊,千万别让我喝完,我还靠你救命呢!

可惜啊,一个不留神,呛到了。

剩下的那半杯­奶­茶,算是不能喝了。

看着服务员收拾完残局,流茧又接着催促。“现在­奶­茶已经喝完了,可以说了吧!”

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嗯哼!”她轻了轻嗓子,深呼吸,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那个…那个…”

“泪有点咸有的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方巧琳一愣,既而快速接起电话,并且暗自松了口气。聊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不等流茧开口,急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拎起包连走带小跑地奔出店门,深怕慢一步就会被流茧拽回去似的。

看着方巧琳落荒而逃的背影,流茧不禁笑出声,原本覆满氤氲的心情出现了一丝柔和的光线,没有先前那般的沉重。

可是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关于这一点,流茧犯起了猝。

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彦柏。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完全用不着她去­操­心。他就像是把她当成金丝雀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但是呢这种呵护带她的不是压抑,而是完全­性­的依赖。

流茧狠狠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越逼迫自己不去想,他的身影越是在脑海中晃,就像是电影里的片段一样,不断地重复上映,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到头来,她只能承认自己想他。

很想很想他,很想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于是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娴熟地按下一连窜的数字。然而,却在电话快要接通的那一刻,她迅速挂断。

就像是想要偷吃糖果的孩子,在即将拿到糖果的那一刻,猛然抽身,惊惶而又失措。

从想打电话到想发信息,可是打上几个字眼之后又快速的收回。

她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流茧最终无力地合上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手机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一直以来无论刮风下雨,彦柏都一直一直陪伴在左右;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一直以来都享受着他温柔如流水的呵护;一直以来……

“呵!”流茧不禁冷笑,眸中泛着淡淡的水雾,如沉浸在海底的琉璃花,璀璨而­精­美,妖娆而细致;又如雾霭般迷离、深沉。

纤细的手指在桌上打着圈,思绪飘散。

金­色­的阳光透着玻璃窗,毫无保留的散落下来,在流茧身上呈现出浅­色­光晕,淡淡的,像是镀了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绝美。

恍惚间猛然想到了些什么。

仔细想了想方巧琳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不懂得掩饰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呈现出什么,让人看一眼就明白。

再想到她一再的问自己那天晚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想到这一天,流茧拿出手机按下拨号健,拨出那个一直想打的号码。

“……这么快就想我了吗?”温柔浅长的话语像是柔软的棉花,轻轻地飘过电磁波,轻而易举地传如流茧耳内。

有着少许轻佻、暧昧的味道。

流茧怔了怔,还是有些不习惯,既而道:“是啊,想你了。”她的声音很轻,并且空灵悠然,淡淡的,如初春百花绽放时的音符。

嘴角,忽然浮起一抹妖娆的笑容,仿佛晨星流转变迁,在最辉煌的时刻折­射­出来的绚烂。

“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他的声音也很轻,带着几分魅惑迷离的味道,犹如盛开的纯白罂粟花。

“奖励吗?”流茧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唇­角微扬满是嘲讽的意味。不等彦柏开口,就说:“请你如实告诉我,为什么冻结我的银行户口?”

噗哧!电话那头的人毫不客气地笑出声,那笑声,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话一般。

流茧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几分,眉心微蹙,下意识地咬着­唇­瓣。

既然你已经选择抛弃我

然而,数秒过后,笑声戛然而止。

又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即使这样,流茧也没有追问,而是极其配合的选择沉默。

牙光一点一点的咬紧,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总感觉一双无形中的大手Сhā着她的脖子,让她无处遁形。

……

“呵!”电话那头轻笑出声,淡淡的,如初开的云雾,又好似象征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带来希望的光芒。

没由地,那股莫名的紧张突然消失了,被一股难以言明的轻松所代替。

流茧扬了扬­唇­角,莫名地笑了。

“听说你要创办公司。”他轻描淡写。

但是,却是一句击中要害。他这样说,等同样告诉她冻结银行户口的原因。然则,现在有这个必要吗?

“既然你已经选择抛弃我,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呢?”那双陷藏在深黑­色­鬓发次啊的双眼蓦地地扬起,优雅而­精­致的细眉微微挑起,一双如黑玉般闪亮的眼眸中饱含了讽刺的意味,高挺的鼻下优美的­唇­嘲弄地抿起。

“拖泥带水,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对于,你不认准的人或事,向来都是快准狠的解决掉。”

不等电话那头反应,她又说:“怎么,舍不得吗?”

“仅仅只是因为我跟了你三年,还是觉得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遗弃会比较有意思呢?”

­唇­角的笑容,如同夜幕下的繁星那般灿烂夺目。可是眸心的光芒却是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仿佛失去芬芳的花朵一样,单调而又无味。

“可是,怎么般呢?”像孩子一般地低喃,娇柔的语气中透着少许的无奈。“我不是垃圾,也不是件破败的艺术品,更不是你手中牵着线的傀儡娃娃。”

……

电话那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能隐约听到呼吸声。

但是,那呼吸声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平缓,好像有点急促。

“怎么不说话呢?”她明知故问,嘴角洋溢的笑容越发的妖媚。

“是不是对我的形容不满意啊?”

回答她的依然只有呼吸声以及时间从枯燥的空气中淌过的声响。嘎吱!嘎吱!就像是古老的记忆在机器的张狂声中与断壁残垣中没落。

他;这么快就想我了?

彦柏紧握手机,手背上白皙的肌肤冒着青筋,竭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他淡淡的开口,“不是我!”淡漠的口吻,好似一切都于他无关。

“什么意思?”眉睫轻蹙,握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地松了几分,嘴角的笑容晕染上一丝别样,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的满意。

不得不承认,流茧有让人抓狂的本事。如果再放任她自我贬值下去,想必他会疯掉。不是行为上,而是­精­神上。

暗自叹息,“也许寒能回答你。”他顿了顿,或许是怕流茧没能完全理解过去,又补上一句。“而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让游戏更加趣味的事情罢了。”

流茧无声地笑了笑。“我该怎么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呢?”

“解释吗?”嘴角的弧度提高了几分,言语亦不像先前那般的尖锐,显得柔和了许多。“还是你在意呢!”

彦柏一愣,忽然间明白自己上了流茧的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在寻找突破口,也就是说她已经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已经注意到自己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某种原因。

或许是觉得自己逼得太紧,破造成反效果,流茧再一次率先开口。“如果池沐寒跟你在一起的话,麻烦你把电话教给他。”

她想得很清楚,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任人玩弄可不是她的作风,算计不是只有他们会,她也会。问题只在于,她是否想去算计一个人。

不过,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又不得她想或是不想,而是必须去算计。那怕使玉石俱焚也再所不惜,她讨厌被人玩弄的感觉。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打心底里排斥。

对于深知流茧秉­性­的彦柏当然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计策。因此非常爽快的将手机递个池沐寒。

“……这么快就想我了吗?”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却如鬼魅一般,声音森冷无比,像是从人间地狱传出来。

令人毛骨悚然,却又无法抗拒。

听到池沐寒跟彦柏说同样的开场白,流茧的身子不由地一僵。好像有什么从空气里跑出来,将她定格在那里。

你是我的女人吗?

虽然一开始就已经有心里准备,可是当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抗拒、抵制。

良久良久没听到有所回应,池沐寒不由地轻笑,“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反问的口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口吻。

不等流茧回应,他又说:“那么,你已经成功了。”言语冰冷,依然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淡的口气透着自信和王者的霸气,仿若他是掌管所有人生死的天神。

对于池沐寒过分的自信和无厘头的话语,流茧感到前所未有的反感,这种感觉好像在内心深处积郁了很久很久。

在尚未遇到导火线之前一直沉睡着,直到这一刻陡然苏醒。

“是这样吗?”流茧淡淡的回应,语气里有着细微的烦躁,眉心也跟微蹙起来。

他并没有听出她言语之中的异样,顺着话题说:“难道不是吗?”依然是毋庸置疑的口吻,不允许人拒绝的口气。

越是这样,流茧就越是感到反感,不耐烦地理了理鬓角处的头发,直接切如正题。“为什么要阻扰我创办公司?”

池沐寒微微一愣,隐约听出流茧言语中的反感。莫名的,心里陡然萌生一股异样,似乎不太喜欢她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你是我的女人吗?”他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绕着弯子。

他越是这样,流茧就越烦躁!但是,很快地,这种烦躁就被她压制下来,耐着­性­子。“既然如此,那么你应该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的是什么。”

她的语气很轻很轻,就像是往日的云烟,又像是柔和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撩开薄云,洒落下来。

听到这样轻柔的话语,池沐寒的内心莫名的舒畅起来。

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你是我的女人吗?”他依然重复着那句别有意味地话语。

……

流茧无语了,她隐忍着,不让自己爆发,心里越来越反感他这样轻慢、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态度。

“我只回答我女人的问题。”无意识地他又补上这么一句话,潜意识里不希望流茧沉默,似乎有点想听到她的声音。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缄默了许久,流茧最终开口,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拨开云雾见月光的语气。

“可是,目前位置我还是彦柏的女人!”

池沐寒听得出,她的语气中有着细微的困惑。剑眉微蹙,鹰隼般的双眸微眯,隐约间透着危险的气息。“是啊,你说该怎么般呢?”

他配合她!当听到她亲口说她还是彦柏的女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不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想要将她的这种想法捻碎。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流茧的口气越发的困惑,似乎真的一点都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不等池沐寒回应,她接着说:“是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而不是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所以啊,这么深沉的问题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思索吧。”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淡淡的笑声,池沐寒的眉睫越发的拧紧。眸心更是一点一点的收紧,迸­射­出来的寒光,森冷无比。

彦柏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流茧果真没让他失望。相信很快,池沐寒就会打消对她的兴趣。

因为,他最讨厌会算计的女人。如果让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就等于安置一枚手榴弹在身旁。并且,随时都有可以爆炸。

“啊!”

电话那头传来灵光乍现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她说:“我想到了!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跟柏商量商量,看看他愿不愿意将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

“或者说,你愿不愿意接受他送的女人呢!”

仿佛被说中了要点一般,池沐寒的眸心骤然一紧,浑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仿佛是海啸来临前的前奏,令人难以喘息。

银铃般的笑声再一次传来。没有任何讽刺或许其他的意味,是纯正的笑容。仿若是从山涧泉水中懵然绽放的睡莲。

“……还真是个懂得算计的女人!”

听不出他言语中是哪种意味,只是森冷的令人发颤。

定了定心神,流茧又说:“那么,请把电话还给柏吧。”顿了顿,言语像是在撒娇,“对他,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思念:我想你

兜兜转转了半天,还是没能从池沐寒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最起码,刚刚她占了上风。

她有预感,接下来只有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他,相信很快就能结束这场索然无味的游戏。

“……这么快又想我了吗?”

清淡的话语,如同沐浴在春风的阳光,飘洒下来。

只是,为什么又是这句话。先前彦柏说这话流茧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经过池沐寒那么一说,现在彦柏又说。让她觉得,这句话顿时失去了原味。

压了压眼皮,道:“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俗!”

听出流茧语气中的厌烦,彦柏感到雀跃。这种喜悦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很美好、很温馨。不过,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往后,这份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喜悦,只属于那个她命定中真正的骑士。

想到这一点,原本雀跃的心情立刻染指上一层难以抹杀的氤氲。“我想你!”轻佻的话语中隐藏着细腻的柔情,仿佛是夜幕下柔和的月光、晨风里淡淡的放草清香、雨后露水浅­色­光晕……

砰!流茧的心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瞬息占满了整个心房,而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力量。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水润的空气霎那凝结!叮咚!清脆的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那是悬浮颗粒在坠落。

不仅仅是时间,世界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砰!

砰砰!

砰砰砰!

有节奏、有规律的跳动着,好像踩着黑白琴键,渐次的……

彦柏没料到自己会说这样一句话,下意识地看向池沐寒。幸好,他并不在房里。

流茧不出声,他也不出声。

这样沉默的气氛,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从前,就算他们彼此沉默,心里上还是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默契。

那种感觉很好很好!

不过,今天的沉默跟以往的沉默不同。以往的沉默令人感到惬意,而今天的沉默令人感到无法抑制的窒息。

这话,真甜啊

“哈哈!”流茧忽然肆意地笑了起来,随即感慨道:“这话,真甜啊!”

“差点就腻死在里面了。”

她依然笑着,只是笑容里没有一死的温度,目光茫然木讷。“柏啊,你真的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彦柏怔了怔,­唇­角漫漫扬起,一抹难以言语的苦涩便呈现出来,仿若是在阳光明媚、雨水充足的春日里无法尽情盛开的罂粟花。

茧!对不起!

他在心底里默默的忏悔。

什么声音!流茧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周边全是陌生的脸孔、陌生的笑容。不由地,自嘲自己过分敏感。

“你,没话对我说吗?”他的口气依然风轻云淡。

流茧不禁握着手机,扬声道:“每天夜里,你都会出现在我身旁,又有什么好想的呢!”

虽然他都是在她熟睡的时候回来,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就在身旁,因为他身上的气息,那股气息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脑海中。

对于那三个字,她还是无法释怀。

那三个字,就像是雨露洒落在她那刻逐渐­干­涸的心田上,让它又有了继续盛放的动力。

“如果你喜欢,我每晚都会对你说。”他的言语越发的轻佻暧昧。

“不必了!”决然的冷漠。意识到自己口气中的冷然,流茧自己都愣住了。她不是讨厌彦柏,就算想讨厌,只要一想到他往日的温柔和照顾,根本就讨厌不起。她讨厌的是他那样轻慢的态度。

彦柏也震住了。那样冷漠决然的话语还是第一次听流茧说出来,那种酸楚从心田一直蔓延至全身。像是有亿万只蝼蚁在啃噬,又像是有无数的细针硬生生地扎在上面。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流茧说决绝的话语是多那么的残忍。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可是,谁都没挂掉电话,好像都跟时间赛跑,又像是在赌气,看看到底是谁先挂断电话。

流茧动了动嘴皮,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彦柏也是一样。

此刻,无论是怎样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空洞。

静默是最好的选择,然后将问题交给时间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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