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住在了一家快捷宾馆,幸好该有的设备都有,管尘西冲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就睡。寒越却推推他,“你给我留点地方,往里面躺躺。”
管尘西嘴里嘟囔着“麻烦”,往里面挪了挪身子,被子还是裹在自己身上。寒越被他那粽子一般的样儿逗得发笑,脱了外套也不去冲澡,挨着管尘西挤在了床上。
“尘西,我睡不着。”
“尘西,我们住的是情侣房。”
“尘西,你就没什么想法么?”寒越见管尘西依旧裹着被子不理他,伸手推了推他,管尘西忽的翻过身来,拉下被子,露出一张迷离的脸,拧着眉毛,吸着鼻子说,“丫的,你不困我还困呢!累死了!快睡觉!不然你去睡沙发!”
寒越撇了撇嘴,拉过被子硬是盖在了自己身上,寒越看着头顶上亮晶晶的水晶灯,又问道,“尘西,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
管尘西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早就变成了鸟窝的头发,瞪着眼睛说,“我自然是有事情要办,难道所有事情都要向你报备?切。”
寒越轻轻笑了出声,坐起身来,迎着管尘西明显有些闪躲的目光说,“尘西,杨沫儿说她明天就离开北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谢谢你。”
管尘西愣了一愣,低声咒骂声死丫头便背过身去躺下。寒越又说,“尘西,放心吧。我早就不喜欢她了。”
“哼。”
管尘西一直闭着眼睛,却是睡不着了。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的一片漆黑,沉下了眼眸。或许,自己是不该去找杨沫儿的,可是偏偏自己去了。带着长久以来的愤怒和积攒了好些年的埋怨,以一个旁观者一个朋友的身份替寒越去讨公道,去说那些混账话,去伤那个旧朋友的心。客观说起来,几年前的事情,杨沫儿也算是受害者,可是,她一直安稳的以受害者的身份陪在寒越身边,最后,也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匆匆离开了这座令她无能为力的城市。而自己呢,当年寒家出事时,自己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求过父亲帮一帮寒家,可是父亲拒绝了,他是不方便出手相助的,也不能。后来,寒越的父亲在狱中畏罪自杀,母亲心肌梗塞而亡。管尘西想,也许,自己不再叫父亲为爸爸时,不仅是因为他妈妈的原因,也因为寒越。对待寒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该怎样弥补寒越这些年缺失的关爱。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哥哥一般,陪着他保护他。
就像这些年,从小到大,寒越都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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