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在接到秋黎黎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煎药,管尘西无端端的又感冒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持久,好几天了也不见好,好话哄着他去医远他也扭着不去,愣是激的他大半夜的跑去了药房买中药回来煎。寒越苦笑一下,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原本能接到秋黎黎的电话是意外的惊喜,可当他听见她有气无力病怏怏的声音时,又焦急了起来。感情她是和管尘西约好了,结伴生病折腾他呢?
管尘西大爷一样窝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拥着被子,磕着瓜子,一片不和适宜的富贵病味儿……寒越看着他这幅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放下那碗煎熬了两个多小时的黑乎乎的浓汤汁,冷着脸子,站在他面前,挡住电视画面,“喝吧。”
不容拒绝的口吻。
管尘西扬了扬眉,俯身端起碗,送至嘴边,皱着眉头正要喝下去,寒越接着说:“一会儿去医院。”也不管管尘西说什么,抬脚转身欲走。管尘西端着碗使劲儿拧起了眉,“怎么,不愿意伺候我啊?”
“胡说什么,你是我大爷行了吧∏黎黎,她生病了,一个人在医院呢。”
“她在医院?那我们去医院……啊?她回北京啦?”
寒越停下步子,关了电视机,扭过头来,满脸不屑地看着他,真是,管尘西他有时候是很聪明很硬气,但也仅仅是有时候,像现在这样,反应明明慢了半拍,语气天真幼稚,跟有时候的秋黎黎一模一样。“嗯,前儿回来的,现在在医院吊着点滴,听那口气病的不轻。”寒越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刚刚熬药的时候,被那浓烈的难闻气味呛了一嗓子,满嘴的苦味儿。“你赶紧把药喝了吧,我们去看她。”寒越不再和他多说,放下杯子径直回了卧室换衣服。
管尘西又捧起那药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哇……真……甜……。”放下药碗,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温水,收起脚,仍是斜斜地倚着靠垫窝在那儿,心里思索,好端端的,黎黎居然病了,还不声不响地回了北京,这才刚过完年多久啊,她就赶着回来了,莫不是学校有事?不可能啊,假期能有什么事儿……
他正一个人琢磨着欢实呢,丝毫没注意到寒越的到来,直到他被一片阴暗笼罩,他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睛又是茫然地看向他。
“哎……走吧,黎黎一个人在医院呢。”这次,寒越直接拉起管尘西,把他往他卧室里推,“哎。干嘛呀,动手动脚的?”寒越不理会他的抗议,仍是扳着他的手往卧室里推,“两个大男人推推搡搡的,成什么样子……”这下寒越松开了,许是听得他那句话觉得不自在,讪讪地越过他直接去另一个衣柜里拿羽绒服。
半小时以后,俩人总算是走出了房子,真是,寒越撇撇嘴,偷偷瞟向身旁的管尘西,跟走红毯似的,穿的——真是精细。翻箱倒柜地,最后套上这么一套流里流气的行头,还戴上了黑超……难怪呢,秋黎黎以前就说过,他俩若是日后再一起出现在她面前时,一定得收敛点儿,不然她的魂儿都会被勾走的。如今,她的警告倒是真的有一定可考虑性的,瞧那管尘西,一段风流潇洒又倜傥的得意样儿……连居委会大妈都不住地瞟他……
快到医院时,寒越给秋黎黎打了电话问了病房,又在医院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许多水果拎上了楼。
秋黎黎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靠着床头坐着,手里还握着手机,眉间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寒越心里叹气,暗自心疼,她这样的表情,很久都不曾见到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几个月前呢,那时她和李维笙吵架了,如今这是又上演哪一出戏?
他心里一动,面上仍是淡淡的表情,正要敲门进入,管尘西倒是先他一步迈进了病房,“哟,黎黎,这怎么了这是?”管尘西吊儿郎当地一ρi股坐在她的病床上,摘下墨镜,笑嘻嘻地说。
“切,流氓样儿。呦,这什么味儿啊,真难闻……”秋黎黎也换了副神情,嬉皮笑脸地和他开起玩笑来,“哟呵,一股子中药味儿啊,怎么,补脑啊?”
“哎哟,管尘西,你真是没同情心,居然欺负病人呐你……”秋黎黎揉揉被管尘西敲的头,斜了他一眼,倒也不是痛,他下手很轻,只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不,又嘻嘻哈哈地闹到一起来了。以前李维笙就特烦她这样,跟管尘西,没大没小,不分轻重,不分男女有别地闹……
“好了,别闹了,”寒越轻咳一声,“还挺有活力的么?刚刚打电话给我那人是你替身?”寒越把手里的水果放在窗台上,脱下外套时还不忘揶揄他们。
“呃……”,秋黎黎和管尘西相视一笑,真是冷幽默啊,冷幽默,寒越看着挺正经的人,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很不正经,骨子里透着风骚劲儿呢,总是忽然之间能说出什么乱七八糟叫你噎住的话。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