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家时已是星期一,上课日。管尘西在西山杨家呆了两天,按理说,应该是尽了孝了的。伺候地杨家二老舒舒服服的,也就把他放了回来。
早上的课是建筑遗产保护,没什么太大意义,起码对于他来讲是这样。
管尘西从小看多了关于建筑的书籍,对这些有相当多的研究,加之,这是母亲年轻时的最爱,怎么可能学的不好?
所以,理所当然的翘掉了。
没想到寒越在家里。还睡在沙发上。只盖着那件米色风衣¢着细长的身子骨。
茶几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易拉罐装的啤酒,鱼罐头,还有一桶洒出了汤的泡面。
这是遭了贼了还是进了鬼了?管尘西首先想。
这不会是幻觉吧?管尘西第二感慨。
这是……管尘西想不出来可能了。
但这!味儿!真味儿!满屋子的酒气,越是靠近沙发上的死鬼,味儿就越大。用句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那即将发射的火箭,临发射前喷发出的那团团气体一样,直逼鼻子里,蛮有视觉冲击的。
管尘西皱了眉,“丫的!”重重放下手里的食盒,脱了身上那件祸害人的“madeinitaly”,弯下腰推了推死猪一样的寒越,没反应。又抬脚蹬了蹬死猪一样的人儿,仍是没反应。
呼吸清浅,好梦香甜。
寒越这一点好,不打鼾,喝多了也不打鼾,亦不说梦话。
这良好的自制力是令管尘西羡慕的,因为他说梦话……从小就这样,而且一直说到了现在。听说,这行为多见于小孩子之间……管尘西脸红了,跟七八月的太阳似的。
小时候在寒越家里和他同床共枕睡午觉的时候,说了一句“再来两个包子”的“白日梦呓”。因为那天早上,小管少爷在他家吃了好吃的肉包子,只吃了四个,没吃饱。
这事儿被寒越和杨沫儿两个大嘴巴到处宣扬,气惨了管尘西。他哪里受过那样的“侮辱”啊?。后来,管尘西寻着了机会,报复,分别在两个小娃子的床上挥洒下了漂亮的壮丽的“中国地图”,算是报了仇,却没想到,又……被嘲笑了,这事儿还被几家大人拿来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管尘西弯了弯嘴角,此时的寒越,退去了一身的刺,一身的虚伪,一身的浮华与翩翩公子的皮,懒洋洋地,活脱脱一个孩子:嘴闭合着,随着呼吸一张一开,睫毛扑闪扑闪,眼皮下黑黑的。
管尘西又坏心眼地笑了出来,哧哧地倒在羊毛地毯上。
这嘴也不闭上,若是钻进一只小虫子还不恶心死你啊?
忽的,管尘西又像想到了什么,伸直腿,从裤子荷包里掏出手机,慢慢站起身,对着“迷离的寒越”,咔哧一声拍了一张照片,取名“野男人”。
那时候,又有谁能想得到,这张照片,成为了寒越在管尘西青春岁月里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据呢?当然了,这是后话。
管尘西正对着手机里的野男人傻笑,此时沙发上的醉汉翻了个身,又因为宽度不够,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直挺挺地砸在了管尘西的脚上!
乖乖!这可真是一出好看的戏!
疼。双方都疼。管尘西脚趾头疼,因为他经常犯矫情。寒越呢,寒越腰疼,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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