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说:生活中只有5%的比较精彩,也只有5%的比较痛苦,另外的90%都是在平淡中度过。而人都是被这5%的精彩勾引着,忍受着5%的痛苦,生活在这90%的平淡之中。
如寒越,如管尘西,如你,也如我。
可是,往往人们总是专注着10%,死死纠缠着不放,所以,消极痛苦地生活着。
寒越没去上课,破天荒地,三年以来第一次逃课,毫不犹豫。
踏着夕阳的余晖,他回了老宅子。
老宅子并没在军区大院儿里,而是独门独院,在一个老旧的小巷子里。老巷子极深,悠长,散发着古老陈旧的霉味儿。
巷子口是修自行车的摊主,五十多岁的老汉,胖胖的身子,穿着“劳陌”,搁街边坐着,往自行车上擦着油。
再往巷子里头走,有点窄的路,路一侧遍布四合院,都有人家居住,斑驳的墙壁,上面满是五彩缤纷的涂鸦,漂亮张扬。
寒越停在一个门庭稍微大一些的门前——这就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四合院,满含着他童年少年生活的全部回忆。
门口的石狮子经过风雨的洗礼,见不着什么威武之意,倒满是沧桑的韵味∏啊,早已物是人非了,沧桑荒凉什么的,理所应当吧。
院子没人住,上了锁,他没带上钥匙。寒越绕到后面,起跑,跳远,翻墙而入。落地时脚被震得发麻,他没在意,甩了甩脚,接着朝前走。
很久不翻墙了,都生疏了。
昨儿夜里下了一场细密的春雨,院子里的土路有点湿,灰色的砖头旁长了密密麻麻的青苔,软软滑滑的。窗子上蒙上了一层灰。
心跳都变了啊。
寒越左手抚上心口的位置,这里,真疼。
“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反复做了几次。隔壁院子里传来张大娘的高嗓门:“哎哟,我的小祖宗!快进屋吃饭来……”
寒越笑出了声,张大娘还是那股花腔调儿,好听。
畅快极了,仿佛满腔的闷疾都随着呼吸出的废物排出了体外。不得不说,他的确喜欢独处的时光。
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翻翻书,看看电视,睡个午觉,或者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院子里的藤椅还在,旧了,摸上去凉凉的。寒越坐了上去,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迎着夕阳的余晖,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惬意极了。
很少这样悠闲地享受生活了,除了在家,哦,就是管尘西的房子☆沫儿没回来的时候,他也不经躇外头跑,嫌麻烦,除了必要的去超市采购食品或者去商场添置衣物,除了去探望秋黎黎,否则,一律不出门。
以前,周末就喜欢窝在家里,躺在藤椅上,听音乐,睡觉。恍恍惚惚地一天就过去了。再恍恍惚惚地,两年半过去了。
飞鸟从头顶上飞过,带着渺远的轰鸣声,天外来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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