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成为菲菲国的女王,根本传统住进女王宫殿。
李映菊本应搬走的,不过在寒菱请求下,继续居住。(她已让位给寒菱,接下来都会直接称其名字)
现在,整个女王宫殿,除了寒菱,韦珞,谷秋和司綵,还有李映菊,每天都是闹哄哄的。
之前,寒菱虽然也经常与李映菊商讨国事,但都是负责听,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故她对菲菲国的了解还是很有限。
一时之间,整个重担压在肩上,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女王安排了几名资深且忠心耿耿的女官辅助她,再加上她的勤奋好学和聪明能干,还算勉强应付得来。
“先休息一会吧!”房门被推开,李映菊端着一个玉环,缓缓地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寒菱马上离开书案,迎向李映菊,扶她来到旁边的大椅上,“您身体还没完全痊愈,要多加休息。”
“我没事,吃了苏太医的药,再加上最近的休养,身子好得七七八八了。”李映菊一边掀开茶杯,一边递给寒菱,“来,这个杞子红枣蜜茶,既能明目,又可养神。”
寒菱接过,啜了一口,“婆婆,您这茶果然厉害,我的疲倦和烦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已经除下面具的李映菊,白皙美丽的脸上,尽是慈祥的怜惜,“一切都还习惯吗?”
“算可以吧。”寒菱叹了叹,“现在才知道,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比想象中还难,健康如我都吃不消,很难想象身体有疾的您,是如何坚持下去。”
李映菊不语,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寒菱。
寒菱美目不经意地到处扫视,看到桌子上的银色小面具,不由问:“婆婆,我不戴面具,先祖们会不会责怪?”
“在寝宫范围内不戴,没关系的。”
“戴着它,总觉得面部肌肉都紧绷起来了,思考能力也会随之下降。最主要是,珞珞一点都不喜欢我戴面具。其实,在登基大典的时候,每位女王的容貌,朝中文武都看过,又何必再以面具示人?”
“这是菲菲国的传统。菲菲国的第五任女王在位期间,曾经面临一场劫难,到处瘟疫泛滥,死伤无数,当时形势非常险峻。为了抑制瘟疫,她独自关在御书房,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终于想出了一个对策。同时,不知因何缘故,她两颊肌肉全部萎缩。最后只好命人特制一个面具,掩住那些皱纹。大家都认为,她之所以变丑,是因为太过劳累,故从第六代开始,所有女王都得戴上面具,以表对她的缅怀和敬重。”
寒菱听后,总算明白过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她继续问,“对了婆婆,那个丘以珍视个怎样的人?”
李映菊不答,反问:“莫非她刁难你了?”
“今日早朝,我向众人提出新的改革方针,大部分人都赞成,就她为首的几个官员持反对态度。”
“丘以珍,与我同一年担任女官,人很聪明,智谋、胆略都很不错,就是为人心胸狭窄。当年七贤法师把皇位传给我,早就引起她的不满,一直以来,她表面上服从我,其实暗地里聚结一些抓牙,经常与我作对。”
“这半个月以来,她们总是处处刁难。”寒菱抱怨,“她今天还当众提出应该停止对雄昇国进贡粮食和马匹,还说什么您现在退位了,不应再保留您的私欲。婆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接任菲菲国的时候,雄昇国正好发生大旱,他们妄图发动战争,抢夺资源,主要矛头是地大物博的裕晫皇朝。当时,烽儿正好登基,一切都还没稳定,断然经不起战争。我思前想后,于是修书送给雄昇国的老国王,答应每年进贡大量的粮食和马匹,缓解雄昇国的经济危机。老国王念在七贤法师对他有救命之恩,便也很爽快地跟我达成协议。”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韦烽。”寒菱不禁感叹母爱的伟大。
“嗯。丘以珍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她只知我这样做是基于死私人原因,对其中缘由并不了解。”
“那协议,为期多长?”
李映菊略微思索,答:“七年!今年正好期满!所以,你没必要理会丘以珍,她一直窥视皇位,如果不是看在她尚有建树,我早就革除了她。”
寒菱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继而定定注视着李映菊,表情十分的认真,“婆婆,其实……我还有件事想告诉您。”
“你说吧。”
“我和李逸清去地肺山的途中,他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说您亲手杀死他的父亲。”寒菱把李逸清那天讲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李映菊听,“之前见您身体还没康复,我便忍着不说。”
李映菊满面哀怅,一会,才微微道出。“七贤法师没当女王之前,与当时的宰相赵荣华两情相悦,悄悄生了清儿。一年后,七贤法师继位,赵荣华则因为一时大意而触犯了国法,官位被贬,因此七贤法师暂时不敢公开他俩的恋情,唯有请求赵荣华独自抚养清儿。”
“那……李逸清说的是否属实?您真的一刀结果了赵荣华?”
“赵荣华原本是个年轻有为的男子,被革职后,整个人变得颓废不振,无所事事,整天依旧相伴。七贤法师知晓后,心痛焦急,她多次规劝他从事经商。赵荣华不肯,还一味地威胁七贤法师给他钱。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七贤法师治好答应他。”
“李映菊越说越悲伤,“七贤法师临终前抓住我的手,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清儿。我和赵荣华相处过几年,深知他简直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于是我登基后,准备带清儿回宫。此时,赵荣华胃口竟然变大了,钱已经满足不了他,他要我立刻恢复他的宰相之位,还扬言说假如不答应,他会将他与七贤法师的秘密昭告世人。”
“所以您干脆杀了他!”
“不错!七贤法师一世英明,断然不能让赵荣华给破坏。某天,他竟然闯进宫来,看着酒气熏天的他,我气恼交加,从苦口婆心地规劝,到怒不可遏地警告。奈何他就是不肯离开,还大声喧哗。我气愤之下,拔出七贤法师遗留的长剑,一刀刺向他。”
“您不懂武功,却能够一剑结果他的性命!”寒菱惊讶不已。
“正好那时,李逸清回来,看到那一幕!”
“我也想过跟清儿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自小便尊敬和崇拜七贤法师,我不能让他知道真相,不能破坏七贤法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这也导致了他现在的放荡不羁,经常与您作对。”听完这些事情,一股无奈之情在寒菱心底油然而生,她心疼地环住李映菊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柔地拭去李映菊脸上的泪水,“别伤心,终有一日,他会明白您的苦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切皆有可能,事在人为,他愿意跟我前往地肺山取药,我认为,这不止是偿还人情那么简单。”寒菱继续安慰。
李映菊挤出一丝笑容,泪眼看着寒菱,“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谁娶了你,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寒菱淡淡地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还没有烽儿的消息吗?”李映菊接着问。
“没有!”提及此事,寒菱笑容立刻隐去,满面愁云。
“别担心,烽儿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这次,轮到李映菊安慰寒菱。
寒菱不吭声,内心担忧不减。裕晫皇朝落在李映荷等人手中,韦烽一定万分自责和哀怨,玩意过不了心魔而做出一些傻事,那就……
婆媳两人,就那样沉默相对,各自担忧。许久,知道素娥来提醒李映菊该午休后,两人才回过神来。
李映菊走后,寒菱重新回到案前,批改奏折。完成后,她也离开御书房,回到寝宫。
一进门,便见到韦珞斜靠在长长的椅子,整个人很安静,很严肃,好像在想着什么。
“珞珞,不去午睡吗?”寒菱在他身边坐下来,抱起他,让他坐在她的腿上。
“妈妈,我好想念叔叔!”韦珞大眼睛眨也不眨,小小的脸庞,尽是思念和难过。
寒菱先是一怔,继而笑道:“爹爹都离开这么久了,还没听你说过想念他呢!”
“不是的,我听谷秋阿姨他们说叔叔遇上危难,我很担心叔叔。”
寒菱喉咙一阵哽咽,紧紧地将他纳入怀中,心潮不断澎湃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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