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烽也心花怒放,几天的郁结一扫而空,不停地亲吻着儿子,以示他的喜悦心情。
正好这个时候,司綵走了进来,“皇上,奴婢有件事想请教皇上!”
“什么事?”
司綵看了看韦珞,欲言又止。
“怎么了?”看在寒菱的份上,他对司綵的态度算是比较温和。
“皇上,奴婢想单独跟您谈,可否先让小皇子出去?”
“那你下次再来!”韦烽马上拒绝,他可不愿意浪费与儿子亲热的时间。
司綵眼神顿时一暗,犹豫了一会,最终默默离去,把空间还给欣然欢乐的父子俩。
忧愁满腹的她,一直低着头走路,猝不及防,撞倒在一个怀抱里,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快速抬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她震住。
“司綵,你没事吧?”【夜】带面关切,发觉她不吭声,只是古怪地盯着自己猛看,他更加狐疑,持续轻唤几下:“司綵,司綵……”
“你……一直叫夜吗?”司綵情不自禁地问。
【夜】先是一愣,想起组织的规定,随即点了点头。
司綵又是一阵伤心和悲怅,重新地垂下头,静静地走开。
看着那抹纤细娇柔、孤单落寞的身影,【夜】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和怜惜,内心深处,似乎被某样东西触动了一下。
他就那样怔怔的,良久,才收拾起复杂的心情,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怪异心情……
O(∩_∩)OO(∩_∩)O一夜恩宠O(∩_∩)OO(∩_∩)O
夜深人静,夜凉如水,寒菱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难道是韦珞不在身边的原因?可是早前,韦珞也有两天跑去跟霆沛睡,她也能如常入睡啊。
今天到底怎么啦?不就是珞珞跑去跟那混蛋睡觉吗,自己干嘛心烦意乱的。
唉!寒菱又沉烦地叹了一口气,失眠,最教人郁闷。她脑海不觉又闪出一个画面,那个在御书房发生、困扰了她整个晚上的亲昵画面。
寒菱,你多少岁了?拉拉手而已,又不是没拉过,干嘛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真是的!情窦初开?寒菱心头又是一颤。
不想了,不想了!寒菱下意识地使劲甩头,努力去想其他事,蓦地,她脑海浮现出一张哀愁漫漫的美丽容颜。
她迅速起身,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外。一会,静悄悄地来到司綵寝室。
当她慢慢走近大床的时候,床上的人赫然睁眼,坐了起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寒菱满眼歉意。
“没事,我还没睡!”
“你也失眠了?”寒菱在床畔坐下。
“也?莫非你也睡不着?”司綵不答,反问。
寒菱点了点头,想起此行目的,连忙问道:“对了,今天晚饭的时候,见你满面愁容,不但话说得少,连饭也不吃几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面对寒菱一连窜的关切之问,司綵心窝一暖,激动涟涟。
“司綵……”寒菱又叫了两下。
司綵沉吟了一会,幽幽地道,“我看到他了!”
“他?”
“宁儒旭,曾经与我相爱,五年前却莫名失踪的人。”
“是他!但你当时不是说过他殉职了吗?好像还是韦烽亲自跟你讲。”寒菱纳闷。
“我怀疑,皇上骗了我!”
“骗你?到底怎么回事?来,你慢慢讲,慢慢告诉我!”寒菱压住心底好奇和急切,准备先听她讲完。
“你知道皇上身边的黑衣死士吧?那个【夜】,就是他!”
【夜】!寒菱又是一震惊,“【夜】好像见过你几次,可他对你没反应呀!”
司綵一声长叹,“我也不清楚,今天原本去找皇上询问,皇上却一心只顾着与小皇子相处,无奈,我只好暂时忍住。我离开皇上住处的时候,正好碰上【夜】,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陌生人。”
“人有相似,会不会只是一个长得相像的人?”寒菱依然无法相信【夜】就是宁儒旭。
“他虽然不识得我,但我肯定,他就是他!我还觉得,这事一定与皇上有关。”
“当时是韦烽亲口对你说宁儒旭殉职……”寒菱脑子猛地一激灵,“会不会宁儒旭根本没死,而是由御林军统领转成黑衣死士?”
“我也是这样想,儒旭对我的情,我清楚得很,我不明白他为何不认我,他与我相认,对他职责并无影响啊!”司綵开始掉泪了,“难道爱情真的经不起磨练,难道我在他心中已无意义?”
寒菱搂住她,心疼不已。司綵年纪比她大,呆在爱情方面,她比司綵了解更多,“别伤心,不会这样的,说不定他有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以前在皇宫,他都冒着性命危险与我相爱;如今在宫外,他更加没有顾虑才对!”
“他的职业已经变了,他现在是黑衣死士,他的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韦烽,属于国家,他或许是考虑从到自己经常有危险,怕连累你,故不与你相认!”寒菱继续安慰着。
电视就经常播,某些杀手、特别是一些警察卧底,因为工作关系,不惜忍痛与爱人分手,甚至装作陌生人。
“来,别哭了,早点休息!”寒菱扶正她的身子,纤纤玉手替她抹去泪水。
司綵不断摇头,哭得更凶,抑制多时的眼泪,顷刻间都汹涌而出。
“乖,别哭,别哭!”深深体会到她的痛,寒菱也十分心酸,“假如【夜】真的是宁儒旭,那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放心,等复国之事告一段落,我会找韦烽谈,一定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司綵停止哭泣,抬起脸,“真的?”
“傻姐姐,我几时骗过你?”
“你就是骗过我,当年假扮冷蜻,一直没把真实身份告诉我和谷秋,害我们为你担心和挂念。”
“呵呵,竟然给我翻起旧账了!你坏啊,你好坏啊!”察觉到司綵心情似乎不再那么沉痛,寒菱趁机转开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我当时有苦衷啊,我不说,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我看啊,你是怕我们告诉皇上吧?”
“哼啊,你终于承认了,你是我姐姐,竟然站在皇上那边,说,他到底给了你和谷秋什么好处,私底下塞了多少金银珠宝给你们,告诉我,给我一个数目,我也能办到!”寒菱开始在司綵腰际呵痒起来。
“哈哈!快停手,快停手啊!”司綵被痒得直叫直笑,“我受不住了,快饶过我吧,好了,我以后不敢了,以后都听你的,我的好妹妹,我只听你的!”
寒菱正在兴头上,又玩了一阵子才放过她。
司綵浑身继续发颤,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望着寒菱,问道:“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你今晚因何失眠?”
寒菱愣然,不语。
“是不是因为皇上?听说小皇子今晚去了皇上那里睡。”发现寒菱还是呆着,司綵又接着说:“菱,其实……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原谅皇上?你也看到了,小皇子那么喜欢皇上,你何不干脆与皇上冰释前嫌,像以前那样恩恩嗳嗳?”
“司綵,你不懂!”
“不,我懂!我也爱过人。爱,需要包容,需要迁就,需要体谅,我想过了,假如【夜】真的是宁儒旭,到事情弄清楚后,不论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原谅他,接受他。”
司綵缓一缓气,眼中慢慢蒙上一层异样光芒,“我还记得,你和柳霆沛结婚那天,国师宣读爱语的情景。其实,我当时很希望,男主角换成皇上,我想,男主角若是皇上,那个场面会更加感人、更加美满!他一定大声宣布,我,韦烽,愿意娶寒菱为妻,此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宠她,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永远忠贞不渝,他……能吗?”刚刚听到的那段话,的确很让人感动,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他的身份决定他永远不会对自己忠贞不渝,注定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离开三年,皇上一直守身如玉,这不正好说明他对你的忠贞么?”
“是啊,他的确对我忠贞,可是,正因为这样,他失去了江山,他成为罪人,不但对不起韦家列祖列宗,更对不起天下百姓!”寒菱苦涩地笑了,在这古代,根本就不存在忠贞不渝,更加不可能出现他这个皇帝身上!
司綵一听,顿时哑口无言,毕竟寒菱说的都是事实。
“夜了,你早点睡吧!我也去休息了!”寒菱在她肩头轻拍了几下,起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司綵愁肠百结,忧心忡忡地躺下。
走出司綵房间后,寒菱并无直接回寝室,而是来到大厅后面的小花园。
仰卧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望着头顶的寂静星空和明亮皓月,她脑力不间断地闪过一幕幕画面。从穿越到古代,进宫当宫女,遇上韦烽,又排斥反感到慢慢喜欢,深爱,再到失望和痛恨……
然后,她又想起那段封尘已久的前世故事,同样的脸,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路,可怜可悲的赵菱儿,可恶可恨的拓跋烽,深情温柔的燕霆沛和王璟……
最近,她总是在想,前世的自己——赵菱儿难产而死后,拓跋烽变成怎样?赵菱儿的死是否唤起他的良知?又或者,他最后如愿地统一了天下?孩子呢?那个浑身是血、赵菱儿用命换来的可怜小人儿,是否受到拓跋烽的接纳?
冰凉的夜风一阵阵地吹送过来,寒菱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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