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韦烽除去最后一件外衣,太监小丸子低头退了出去。
躺在巨大无比、柔软舒适的明黄|色床上,一股熟悉的寂寞感很快袭上韦烽的心头。
他后宫佳丽无数,每晚却过得清心寡欲。只因为,他对那些女人提不起性趣,更因为,他要对她忠贞,为她守身如玉。
菱菱,你这小坏蛋,在外面逍遥快活的你,可曾明白朕的苦闷?
你还曾知否,男人那个地方就像蓄水池,不发泄的话,一天比一天满涨,你真的那么狠心,想让朕欲火焚身而死?
白天,他可以投身政务,但夜晚,唯一的寄托就是思念。然而,只要他脑海一浮现她的音容相貌,他便发觉自己浑身发热发烫,欲望蓄势待发。
痛苦的呻吟闷哼,无奈的翻滚克制,最终,像以往那样,他腾地跳下床,急促奔到桌前,端起茶壶的冷水,往嘴里猛灌。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直到炙热渐渐消退,他才放下茶壶,重新回到床上,逼迫把注意力转到其他方面。
折腾,折腾啊,折腾了大半夜,老天爷终于放过他,让他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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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里好烂哦!”马车刚停稳,韦珞就迫不及待地挑出来。距离上次下车休息已有半天功夫,这小家伙闷慌了。
寒菱也从车里出来,环视着四周,跟大城镇相比,这地方的确很“烂”,算是自己一路走来,看到的最简陋城市。
不过,只需再进一步,便可发现破旧简陋的建筑物中间,仍然透着丝丝生机和怡然自得。
市集不够繁华喧闹,物品不够繁多丰富,但是,该有就有,来往人群的脸上,挂着恬静,寒菱顿然觉得,恬静也是一种满足。
“菱,我们要不要先去找个客栈投宿?”
不待寒菱作声,韦珞就忍不住抱怨了,“妈妈,我看算了吧,就在这里吃点东西,随便逛逛,然后启程去下个城市!这个淮城,真的不适合我们。”
寒菱不禁苦笑,但还是很宠溺地替他拨开前额的几缕发丝,“每样东西都有两面性,没有丑的衬托和对比,何来美?妈妈认为,这里才是最适合你来的地方!”
“为什么?”韦珞扬起布满困惑的小脸。
因为,因为这是你长大后要掌管的江山,身为一国之君,除了查看繁华之城,也要了解贫苦小镇,这更助于治国。寒菱但笑不语。
“妈妈……”得不到回答,韦珞开始急了。
这时,柳霆沛Сhā了一句,“我们直接去衙门,是吗?”
“霆沛?”寒菱大吃一惊,难道他晓得看透人心,知道自己此行目的?
柳霆沛嘴角扬着笑,一边抱起韦珞,一边说:“珞珞,我们去看另一位叔叔喽!”
“另一位叔叔?”
“嗯,也是你妈妈的好朋友!”好朋友三个字,柳霆沛注意加重了语气。
韦珞还是迷惑不解,司綵却恍悟了过来,寒菱则面有所思地盯着柳霆沛。
一伙人又重新回到马车上,继续朝前驱使起来。最后停在一所简陋却不失庄严的衙门前。
半刻钟后,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的不仅仅是刚刚进去禀告的那位侍卫,还有一个人,一个身着深红色官服、浑身上下永远散发着温和儒雅气质的男子。
望着他,寒菱热泪盈眶,嘴唇微微颤动。
“菱儿……菱……”略显苍白的嘴唇,也稍微轻启,发出低低却热切的呼吸。
寒菱霎时震住,难道……难道他也忆起前世的故事?一定是了,连霆沛也记起,他应该也一样。
“阿璟哥!”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赵菱儿还是寒菱,她只知道,眼前的男子,无论前世或今生,都让她感到亏欠和心疼。
接下来,两人静静伫立,彼此凝望,千言万语已化作复杂情感的注视。
烈日当空,他俩浑然不觉。假若不是韦珞出声,他们还不知愣到几时。
王璟锵首先恢复过来,发现眼前的小小人儿,即使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某人影子的小孩童!他又惊又喜,“这位是小皇子吧。”
“这位叔叔,您怎么认识我?还有,请问您是谁?”韦珞又是抢先寒菱一步,好奇地仰视着王璟锵。
“珞珞,休得无礼,来,快叫璟锵叔叔!”寒菱将韦珞抱起。
基于良好的家教,韦珞虽感纳闷,却也乖巧而礼貌地给予问候:“璟锵叔叔好!”
王璟锵还没完全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微颤的手指,缓缓来到他俊俏可爱的小脸上。
“太阳很猛,我们是否应该先找个阴凉的地方?”一道浑厚沉实的嗓音蓦然响起,是被冷落在旁的柳霆沛。
这时,王璟锵才留意到他,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他目瞪口呆,心头同时涌起一丝疑问,前世的燕霆沛,在今生扮演的又是怎样的角色,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依然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
早在刚才,柳霆沛就认出王璟锵,激动的心情也早已消退,现在只剩平缓。
寒菱、王璟锵和柳霆沛,三个当事人均心潮澎湃,思绪波澜起伏;只有司綵和韦珞两个不明就里的人,一直迷惑地看着大家。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刻钟,在王璟锵的带领下,大家一起进到衙门大堂。
王璟锵并没提问寒菱此次到来的目的,只是在她的点头答允之下,安排大家在衙门住下。
用过午膳后,他对下属吩咐一番,准备带着众人去城内逛逛。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寒菱突然感到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幸得柳霆沛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欲倒下的身子。
“寒菱,你还好吧?”柳霆沛抱她回到她的寝室。
“菱,怎么会无端端晕倒?”王璟锵的担忧和关切,并不比柳霆沛少。
司綵也胆战心惊,不断询问。
韦珞已经爬到床上,侧卧在寒菱身边,小脸透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冷静和焦虑。
终于,大夫被带到。
他小心翼翼地给寒菱进行一番把脉后,老脸渐渐露出欣喜,回头看向王璟锵,“恭喜大人,这是喜脉,喜脉啊!”
接着,他又对柳霆沛祝贺:“恭喜公子,尊夫人有喜了!”这位大夫深知王璟锵暂没家室,便认为寒菱是柳霆沛的妻子。
大夫的报告,几乎震住房内所有人。
没有预期中的欢欣,柳霆沛满眼不信和不解。
王璟锵也大感困惑,在猜测寒菱肚里的孩子是谁的种,难道真如大夫所说,是柳霆沛的?
只有司綵表现甚为正常,她欣喜若狂地仰起脸,默默对着屋檐感谢上苍。
至于珞珞,则天真无邪地问出,“妈妈,什么叫有喜!”
大夫高兴地替寒菱回话,“就是你娘肚里有了小宝宝,你呀,即将有个小弟弟或者妹妹了!”
“真的?哇,太棒了,妈妈好棒!父皇更棒!”韦珞一听,立刻兴奋地欢呼起来。
“胡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寒菱从震惊中清醒,连忙弯腰坐起,一把拽住大夫的手,“大夫,你再检查一次,你确定刚才诊断准确?你一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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