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台湾空投的假钱没人认得出来。”
阿林这样分析了后,觉得夏发家可能是用了那样的假钱,不料一句话却惹毛了夏发,两人竟在灶下扭打起来。小文高兴坏了,在那儿拍巴掌念顺口溜:卵头宝,打跤了,一个哭,一个笑,下巴长个猪尿泡!我劝架不住,便打开半扇子门让他们到外头去打。
“等下打落了碗筷我妈归来要你们赔的。”
我这样一讲,他俩真当正听话,齐齐地住了手,“嗖”地窜到巷子里去了。
突然间,他俩又齐齐跳回了屋内,满是汗渍、泥沙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你家巷子里面躲了个人!”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我和小文还来不及惊叫,阿林他们也尚未来得及关门,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闪了进来。
“阿林,夏发,天紫,是我!”
当眼面前这个头发胡子半尺长,衣衫筋筋吊吊的野人小声地喊出我们的名字时,我们的眼睛只怕瞪得有鸡蛋那么大了。可还没等我们表达出自己的惊讶,他便树桩般“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是福祥!
“他昏过去了。可能是饿昏的。快,去舀勺冷水来。”
阿林先是用烧火的柴草垫高福祥的头,接着把夏发取来的冷水用手鞠着往他头上、脸上泼去。不一会儿,福祥醒了。他看上去病得很重,嘴唇发白脱皮,削瘦的两颊却红得像桂仙的头发。那双以前笑起来弯月一般的眼睛陷在高高的眉骨和颧骨之间,仿佛两块不小心滑落的凉水屑,黑亮而呆滞。
“玉娇出嫁了,玉娇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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