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坐在案几前端详着剔骨尖刀,听完周聪的回报,猛地在桌上一拍:"好!这剔骨刀必是董非杀人后藏匿在童府的罪证。还有窗棂上的血手印,表明董非是从窗户跳进房内,落地时鞋上沾的湖边黑泥掉落。看来张三元命案已水落石出。哼,苏轼断料不到本府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聪:"大人,属下溜走的时候看那苏轼似乎对此尚有疑虑。"
沈立不屑地:"他才断了几天案,岂能和本府相提并论。推案讲究时机,若不趁机把握,机会稍纵即逝,这和为官之道有很多相通之处。"
周聪:"苏轼聪敏过人,要是等他醒悟过来..."
经周聪一提醒,沈立忙道:"快派人去茂元绸压将董非给我抓来。对了,一定要搜出银票。"周聪领命,急急赶了出来。
沈立追出补道:"定要赶在苏轼之前把他给我抓来。"
杭州府大堂上,董非被衙丁一把推进大堂,一脸不满。大堂上威严的气势,令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衙丁喝道:"跪下。"
董非无奈跪在了地上:"小民叩见知州大人。"
沈立冷眼看着董非问道:"堂下案犯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从实道来。"
董非哆哆嗦嗦:"是是,小民姓董名非,家住..."突然又把话折了回来,"什么,案犯?大人,小民所犯何罪?是谁诬告了小民?"
沈立大声道:"大堂之上,你须得按本官所问回答,本官刚才问的是你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董非:"小民姓董名非,家住城东门内。大人,小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沈立:"做何营生?"
董非:"开有一家绸庄。"
沈立突然问道:"你可认识张三元?"
董非一惊,嘴里不由有些结巴:"张...张三元?"
沈立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这再次印证了他心里的推断:"怎么同城同业、你敢说不认识他?"
董非:"是认得,只是前日听说,他从童府贺寿回来,在路上被人刺死。"
沈立:"本府倒是听说,那晚寿席结束,童员外还邀了张三元和你叙旧,可有此事?"
董非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员外是邀了我们两人,可是..."
不等董非说完,沈立抢问道:"当晚张三元还同童员外借有一千两银子,你该知道吧?"
董非:"借钱的时候,小的已醉倒,并不知晓。"
沈立急问:"既然醉倒,又怎知借钱,分明是在撒谎。"
董非一愣,暗地后悔说漏了嘴,心念电转,道:"适才不是大人说张三元借了银子吗?小民当时并未看到,所以推断是在醉倒后张三元才借的。况且此等事,借贷者也不希望外人在场。"
这下沈立倒一时哑口,不免有些生气:"我问你,散席后,童员外如何安排?"
董非这次学乖了:"小民当时已醉得不省人事,并不知晓,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是躺在童府的厢房里,谢过员外后,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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