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员外:"苏大人说老夫有意栽赃董非,可是沈大人一开始抓的是刘老运父子。难道老夫连刘氏父子也要栽赃不成?"
苏轼:"这恰恰是你始料不及的一个失误。你本以为经过周密的策划,案发后由童武去张家假借绫绢,待张三元的尸身被发现后,便陪何香儿去府衙将祸水引向董非。"
童武突然说道:"禀大人,当晚张三元在我府上后堂向我家员外借千两银子,写有借据,当时小人和东城绸布庄的董非董老板都在场,可以证实。董非当晚还睡在..."
童武正说着,一旁的何香儿像突然想起什么,大喊一声:"啊!"众人一惊。
苏轼:"只是你想不到,沈大人的注意被意外引向了刘老运。而后刘喜的投案自首,更是完全破坏了你的计划。你本以为功亏一篑。却想不到本官接手此案后,排除了刘氏父子的嫌疑,于是你又可以继续你的计划,在我去你府上查访时,给本官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童员外在凉亭里独自饮酒,满面愁容。酒桌对面放着一只空杯。童员外给杯中斟满酒。对着那只酒杯一敬,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钢镖已Сhā入桌面。童员外大吃一惊,本能地退了几步,大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
众多丫鬟、家丁急忙赶来。童员外颤着手,指道:"那...那刀。"众人见状,也都是一惊。几个胆小的丫鬟吓得喊出了声。
童武壮着胆子上前,发现那刀上还带着一张纸条。童武拔出刀,展开字条给员外。
员外接过,发现上书两字:闭口。
苏轼:"那只镖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童武所发。你明知董非平素好武,这么做不过是将祸水引向董非,同时将自己的身份变成被害人,以蒙混人们的视线。"
沈立质疑道:"苏大人,你不要忘记,童员外那晚为向府衙禀报案情,曾被人在半路所伤,昏倒数日,还是你适才将他救醒。"
苏轼:"不错,这也曾让本府感到困惑。如果,凶手真的要掩盖真相,为什么只是将员外击昏,难道他不怕在员外醒来后,继续向州府告发吗?所以真相就是,他根本没有被人击昏,童员外一直都苏醒着,他在装昏。这是他和童武放的又一个烟雾弹,为的也不过是进一步摆脱自己的嫌疑,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董非。适才我用针灸把员外治好,其实,我根本没有将针刺入员外的体内,只是在他的皮肤上按了几下,员外的苏醒恐怕是怕我用第二个方法,刺他的足三里|茓位,引起剧痛。这才'苏醒'。我这么说对吗?童员外。"众人哗然。童员外的脸上也是直冒冷汗。
苏轼摇了摇手中的银票,转向沈立:"沈大人,这千两银票,你上次在董非家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而今却被轻易找到,大人不感到奇怪吗?"
沈立哑口:"这..."
苏轼:"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员外时的情景吗?"
童武对沈立:"听说州府已将凶犯董非捉到,还望大人早日判处案犯,替我家老爷讨回公道。"
沈立不耐烦地:"审案查凶乃州府之事,不须你等操心。"
苏轼接口道:"凶犯是已抓到,只是尚无法对其治罪。"
童武:"为何?"
苏轼:"尚缺少一样证据。"
童武:"什么证据?"
苏轼:"千两银票。"
童武:"银票?"
苏轼:"对。那董非见财生异、谋财害命,都是为了钱,没有这件最关键的证物,怕是无法对他治罪。"
童武:"如果一直找不到银票,就永远不能定罪吗?"
周聪醒悟:"苏大人是故意将这话说给他们听。让他们得知判处董非还差罪证银票之后,才将银票藏匿到董家。"
苏轼:"不错,对员外的种种猜想,只是猜想,我必须要找到证据来证明。而员外的计划周密,从表面来看,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所以,我采取了打草惊蛇,敲山震虎的策略。"
苏轼笑笑:"那也不必,只要找到其它证物,一样可以治办凶手。"
沈立:"什么证物?"
苏轼故意卖起关子,微笑不语。
沈立急道:"苏大人,你倒是快说呀。"
苏轼:"剔骨刀!我在那把刀上发现了重要线索。"
童武:"什么线索?"
苏轼:"手印,那刀把上留着的血手印乃是一只左手的手印,凶手左手持刀杀害张三元,所以血印留在了上面,凶手必是惯用左手之人。"
周聪惊道:"左撇子。"
苏轼:"而且不巧,苏某发现此屋中正有人惯用左手。"
苏轼:"本官正想要看看,员外在得知自己阴谋有可能败露时,会采取什么举动。果然,在我们离开童府后,童府后门上演了这么一幕。"
员外出门看看,发现路上没人,急忙把童武叫了出来。童武一身行装,背着个包袱出来。员外又嘱咐了几句,童武匆匆离去。
而这一切被躲在树后的墨郎看得清清楚楚。
苏轼:"这个阴谋的策划者虽然是童员外,而执行者却是童武。所以,童武所知最全,员外又恐童武不慎将之泄漏,遂起杀心,决心铲除后患,杀之灭口。于是就有了郊外客栈那场大火..."
童员外:"苏大人,老夫倒有一点不明,还请大人明示。"
苏轼:"请讲。"
童员外:"张三元临死前,在地上写有'文'字,这和我有何关系?',
所有人又看着苏轼。沈立更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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