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男人从厨房里出来,把菜放在桌上,对我们的暴行视而不见。
我忍无可忍:“这家伙又是谁?”
老妈好像才刚看到他,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阿夜带来的。”
“我们家是难民收容所吗?”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人家不过借住几天。”
“没有地方住。”
“我们可以睡客厅。”黑衣服男人说。
我用眼角余光瞄他,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好不好,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很奇怪吗?还有那个阿夜,瞪着一双正太的大眼晴也不能掩盖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我对老妈的完全没有危机概念感到全身无力。
这顿饭吃得乱七八糟,看得出老妈喜欢阿夜,拼命给他夹菜,根本不管他用手在桌子下面摸我的腿。
很Se情的摸法,很有那么点职业选手的架式。
我拿眼瞪他,用脚踩他,等老妈不注意的时候拿饮料泼他也阻止不了他的执着。
这个时候我真怀疑自己的腿是一条热狗或者香肠。
桌下面又伸过来一只手,瞬间的较量,死死抓住了阿夜。
我别过脸,见那个黑衣男人仍然是一脸扑克的表情。但只要阿夜一有动静,他就会默不出声地去阻止。
想到我的鞋,面包,还有字典,我心里微微软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无数次伸手帮过我,做人不能太不讲道理。我夹了一只河虾放在他碗里。有点别扭的望向别处:“那什么……补充钙质。”
好久没听见动静。
我把眼光掉转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哭……哭了……
我敢保证不是错觉,他黑黑的深不可测的眼晴里孕育着泪光,在灯光下面闪闪发亮。
我夹了一口虾尝了尝,味道一般,没有难吃到会哭的地步吧。为什么看着他这样子我会份外有种罪恶感呢?
阿夜轻轻地擦了擦他的脸:“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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