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玻璃可以看到那个人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他把下巴顶在我头顶上,我举着面条的手没有地方收留:“柯竟……我要做饭……”
心跳得好像随时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我知道。”
“你要放开我才能做。”
他果然放开了手,下巴却一直赖在我头上。
一个人受了伤之后果然会变得脆弱一点,我迟疑着回过头,那个下巴从我头顶上掉下来,脸紧贴着我的脸,柔软的肌肤让声音也变得柔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用异常深邃的眼神看着我。
我好像要被那种眼光吸到他的脑海里去,忽然他拂开我额头上的刘海,用指尖碰触着额角上的痕迹,轻轻地说:“我很想你……”
我忍不住微笑:“昨天才你才因为我打破了头。”
他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着玻璃。
两个人的影子要比一个人庞大,占据了玻璃的整个立面。里面那个人的手落在了另外一个人脸上,太黑看不清脸上飞起来的红晕……面条不知道却什么时候都落在了水里面,像鱼一样翻白翻白。
“煮……煮烂了……”
手忙脚乱地把面条捞出来,却忘了打上鸡蛋。
我急着给自己的失常找借口:“出去……都是因为你,面条都煮不好……”
翻转过他的身体,把着他的肩膀,像手推车一样往外推。
终于到了厨房外面,我猛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听他的声音,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来,我忍不住打开门往外张望,人却已经不见了。
“坏蛋……”嘴里抱怨着,我却微微地笑了。
他说樱桃很可爱,这回我终于肯定,是活生生的而不是放在盘子里的樱桃——他说她很可爱。
他说很想她,虽然只不过隔了一天的时间。
热传导定率吗?
终于能把相同的心情像体温一样过度给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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