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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朵朵开 (1)

花朵朵轰轰烈烈地失业了.

她大学毕业不过一年,就惨遭失业.

花朵朵坐在卧室窗前,发呆失神兼悼念.一阵风吹过,窗外的夹竹桃左右摇摆,她禁不住跟着摇头晃脑.

夹竹桃依墙而植,粉­色­花朵与白­色­花朵相间,已有数米高,随风摆动时沙沙有声,如同天籁,凋零的花瓣旋转下落,隐入青翠葱郁的绿叶中.

好美.花朵朵由衷赞叹.

“朵朵,我去上班了.”室友及好友江竹君敲了敲门.

花朵朵”唔”的一声,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人人都上班,偏偏倒霉的花朵朵像只小鸟被关在家里.花朵朵恨恨地咒骂曾经的顶头上司.

该死的老头,一直想染指她这朵漂亮的玫瑰花,害人家她一直想海扁他.这次他寻了个机会让她落单,逼她就范.也不想她花朵朵何许人也.大学里有名的暴力女,superwoman.哼哼,她当场就把瘦如皮猴的三十岁老男人打得满地找牙.

为此,老男人第二天就回敬她一封辞退信.

还有三个月的薪水好拿.

花朵朵暗爽一把,振作­精­神,起身去厨房拿了麦片牛­奶­到微波炉里转两转,到电脑桌上一边打游戏一边食不知味地大嚼.

不久电话响起来.

花朵朵大为扫兴,极不开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电话,恶声恶气道:”哪位?”

“朵朵.我是君君.”江竹君忍不住翻白眼,恶形恶状,要放狗咬人啊?

“你刚上班就想我了?”朵朵怪她打断自己游戏的乐趣.”还是你见不得我有两天清闲日子?”

“我们公司组织旅行,我帮你报了名.快点收拾行李,后天一大早就出发.”

“君君.你嫉妒我!”

花朵朵很火大.

火大归火大.可她不敢轻易得罪君君.当然不是因为君君凶.如果那样她也可以凶回去的.

可是,可是从八岁起君君就给她洗衣烧饭外加打扫房间,离了君君她寸步难行,不太可能活到今天.外人欺负她这个小小孤儿也是君君帮她出头,把对方骂得狗血喷头.懂事之前她一直以为君君是她亲生姐姐.

受人恩惠就要任人摆布.君君大她四岁,比她早几年踏入社会这个暗无天日的洞|­茓­.她人长得风流妩媚,尤其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引得一帮男人流着哈喇子跟在美女后面献殷勤.但是古人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君君时刻要防备那些­色­狼趁其不备占自己便宜,得罪那帮虎狼又不是明智之举,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她只好隆重推出朵朵.对外说是朵朵­性­喜东游西逛,君君与她姐妹情深,把公司的旅行机会全给了朵朵.实际上是朵朵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许多,尖尖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永远一副高中生摸样.那些男人总不可能对一个小娃娃伸出魔爪吧?

最近几年朵朵顶着高中生的名义跑遍了五湖四海,什么五岳啊,云南丽江啊,杭州啊,苏州啊,日本啊,英国啊,通通玩到脚软。那些­色­狼叔叔也没敢动她半分,还鞍前马后伺候着,为了君君讨好她还来不及。

想到这里,花朵朵又不生气了。自己虽然正在失业中,但是也不应该袖手旁观。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己虽然这辈子最讨厌所谓的出游,只想在家里窝到发霉,但为了君君,就只好牺牲一下下了。

清晨,鸟儿婉转啾啾。

朵朵被挖出温暖的被窝。正是料峭春寒,君君把自己的一件鲜红的薄呢大衣给朵朵套在外面。

赶到机场时,空气中的薄雾正呈|­乳­状慢慢散开,一轮半红不红的太阳暧昧地露出面孔。朵朵毫无顾忌地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形象越差越好啊。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出游的原因,一直半梦半醒被人拖来拖去。更可怕的是她花朵朵身体壮如牛,不幸的是天生晕船,晕车,晕机,只有两个轮子的单车她的身体不排斥。

“张总,这次我们家朵朵就拜托你了。十七岁的小孩子出门,总让人不太放心。”

朵朵翻着眼往天上看,君君撒谎也不脸红,她可要脸红了。连她自己也不相信有这么老的小孩子。

“叔叔,别理她。我都十七岁了,早就会照顾自己了。”说完还撒娇似地白了君君一眼。她也只能配合这疯女人的话扮小孩子。

张总深感荣幸,连连陪笑。

上了飞机,张总跟别人换了座位。朵朵在飞机上又晕又吐的,他倒帮了不少忙,又是递茶又是倒水,甚是殷勤。

朵朵神志已经不清,他递茶喝茶,递水喝水,恨不得死了算了。

大约飞机起飞后两个钟头,机舱里突然­骚­动起来,人人激动不已。

朵朵虚弱得脖子都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问张总:“怎么了?”

张总也是惶恐不安,额头上频频冒汗。飞行出了故障,已经偏离航道半小时了。现在没有人知道飞机的具体位置。人类历史上可是有过多少次莫名其妙的集体失踪案件,是不是像现在一样,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无法被人找到,直到死亡。

不过他的想法别人不会知道。

“没什么。飞机偏离航道。”张总打了个寒战。

“哦。”只是偏离航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朵朵放心地又昏昏睡去。“孩子,你该回来了。”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她没理他,昏昏睡着。

飞机上的人开始惶恐不安。有些情绪激动的人开始胡乱地叫喊:“给我们降落伞,我们要下去。”或者“赶快降落,赶快降落。”

有的人开始从座位上站起来。­性­命交关的事,怎么坐得住。

胆小的女士和孩子开始哭泣起来。

空中小姐们也紧张得满头大汗,不知怎么应付这个混乱的场面。飞行的经验丰富,可是还从来没见过今天这么怪的事。

外面天空蔚蓝,白云朵朵。没有飓风,大雾,冰雹之类的恶劣天气。飞行过程中没有任何异样,却偏离了飞机原来的航道,不只到了哪里。跟应该在附近的机场联系,却毫无回音。

飞机上开始咒骂,说今天肯定主凶,不适宜出门。

其他的人纷纷附和,后悔今天乘飞机出游。

张总更是后悔,以为这次可以一亲江大美人的芳泽,谁知便宜没讨着,现在还有­性­命之虞。他懊恼得把头包在一条毯子里,紧闭双眼,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希望他死后妻儿不会太难过,靠着他在银行的存款过得去吗?他还没立遗嘱呢。

时间静止了。

不知多久过去了。

张总以为有一个世纪之久了。

突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航道正常了。”现在安全了。

张总突然一惊,伸手扯开脑袋上的毯子,终于安全了。眼前阳光明媚,春光灿烂,前途一片光明。

“我们安全了。哈哈。”他扭动着身子,伸手去拉扯旁边昏睡的朵朵。

“朵朵,朵朵。朵。。。。。。朵。。。。。。”

张总张大了嘴巴,一只手僵在空中,好象被点了|­茓­。

花朵朵凭空消失了。

花朵朵凭空消失了,怎么会?他一时反映不过来。

等他清醒了,就该头痛回去怎么跟江竹君怎么交代了。

“孩子,你是该回来了。”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花朵朵很想睁开眼睛,努力了许久,终于放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酸痛,好像全身的肌­肉­都被无情地拉扯过。当初学打网球也没这么痛过。搞不好弄个肌­肉­拉伤,韧带拉伤什么的。她只是晕个机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啊?头怎么昏成这样啊?

口好渴啊。她有多久没喝水了?那个老男人不是刚给她喝了一杯清水吗?

他虐待她了?这老­色­鬼。

花朵朵模模糊糊地想。

“给。。。。。。水。。。。。。水。。。。。。”

身旁有人急忙把水杯凑到她­唇­边。她一口气把水喝­干­,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又开始昏昏睡去。睡着之前,隐约听到两个人在耳边嘀嘀咕咕。声音很小,听不到在讲什么。吵死了,早知道在飞机上不能好好睡一觉的。

花朵朵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红玫小姐,这就是少主今早抱回来的那位姑娘?”两个挽着双髻的小丫头窃窃私语。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不然少主知道不知怎么责罚我们呢。”红玫上着对襟绛红袄,下着多摺百纱裙,容貌俊秀。

“小姐,听说她来时穿了一身怪衣裳,把大伙儿都吓坏了。你瞧见了吗?”她的贴身丫头小豆豆可不像她沉得住气,打午膳前听说少爷带回了个姑娘就坐立不安,好容易耐着­性­子等用完午膳,急忙拉了小姐过来瞧热闹。

赶到冷香园已经一身大汗,只不过看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在午睡。该死的小三,存心骗她,把这普通的姑娘说成了妖魔鬼怪。看回头怎么收拾他这个长舌男。恩,那就把他的舌头割掉好了。

小豆豆在心理发落完小三,仔细再瞧瞧这位姑娘。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好歹看清这姑娘的长相,不能像小三那个烂嘴巴胡说八道。

这位姑娘挺漂亮的呢,皮肤白白的,小嘴红红的像玫瑰花瓣,鼻子高高的,翘翘的。眼睛闭起来了,只能看到长而翘的睫毛。头发黑黑的。。。。。。头发?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过了半晌,小豆豆惊叫了起来:“头发,头发。小姐。。。。。。头发。。。”

红玫若无其事地捏捏她的因为激动而红红的脸蛋:“女儿家整天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什么头发?

这丫头太活泼了,难怪娘一直说她简直不相信老实温敦的张嫂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

“她的头发。。。”小豆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头发。。。这么短。小三说的没错,她很奇怪啊。我错怪小三了。”从大厅到冷香园很远的,如果没什么收获很浪费体力的。现在她甚感欣慰啊,终于不算毫无进展。呆会回去对小三还有小四那几个小厮总算可以大大吹嘘,不,大大描述一番少主抢回来,不,带回来的姑娘是何方神圣了。

也难怪那几个小厮心痒,因为那姑娘在昏迷中,少主只派了一个丫头伺候---就是现在被她赶到门外的那个啦---其他人是不准过来伺候的,闲杂人等也不准近来探视。她可是打着送药的旗号拉小姐过来先睹为快的。

红玫定睛细瞧了一下:“这位姐姐的头发是有点短。”时下的女人是没有这种怪发式的,头发齐齐减到耳边长短,不过还挺好看。

“原来少爷喜欢这种怪异的女人。难怪夫人跟她吵了无数次都不肯娶妻呢。”夫人如果知道原委,肯定要被少主这个不肖子气死,又要媒婆拿着各家姑娘的画像和生辰八字给他选妻了。

小豆豆幸灾乐祸地笑。

“小豆豆,我们该回去做女红了,别扰了这位姑娘休息。”红玫看时辰已晚,拉起小豆豆的手打道回府。万一在这儿撞到大哥的话大哥不只要生气,没准儿还要责罚她。她可不想惹大哥生气。

室内回归清寂。知道天­色­灰暗,旁边伺候的丫头掌起了灯。

花朵朵悠悠然睁开双眼。这是哪里?她不是在飞机上睡着的?谁把她移到酒店里来了?那个不要脸的中年男人占了他便宜?

她低头看了看衣服。还好,没有动过。

她的目光往前移,她睡的是一张卧榻式的雕花床,旁边是一把朱红靠背交椅,后面的水波纹屏风把她与外界隔开。连对面的窗子都是菱形雕花镂空窗。还真是古­色­古香。花朵朵还从没见过这么逼真的古代家具,想必要花大笔的银子才能把房间布置得如此有特­色­。那么开一个房间也是所费不菲吧。

君君有钱给她住这种酒店吗?

门呀的一声开了。花朵朵听到一阵脚步声。

“小姐,你醒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转过屏风,手里托着一个食盒。

看到那个丫鬟的脸,花朵朵忍了忍,不让自己笑出来。她的眉毛怎么画成这样?又粗又黑,还歪歪扭扭,活象两条毛毛虫在脸上蠕动。

“你们的酒店蛮像那么回事啊,连服务的小姐都这么逼真啊。”

花朵朵嘴里客气着。是啊,好逼真啊,好逼真的两条毛毛虫。

“奴婢是府里的丫鬟,不是小姐啊。”那个丫鬟不知道花朵朵说什么,只听懂了小姐一词。她哪有那么好的命啊,下辈子投胎希望生在有钱人家里。

花朵朵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虽然人家只是服务生,这样也很没礼貌,可她还是忍不住啦。谁让她眼睛上爬了两条毛毛虫。

小丫鬟被她笑得心里发毛,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赶紧把手里雕着­精­致花纹的食盒放到一张高案上,拿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惶恐道:“小姐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知错,以后一定改进。小姐一日没进膳了,请先用饭罢。”

花朵朵不好意思地收起笑容。她们的服务态度还真好,也不生气。

好吧,起来吃顿饭就出去逛逛,睡了半天骨头都散掉了。

“哎吆!”花朵朵叫唤起来。不只骨头散了,肌­肉­也疼。不知哪里一股火辣辣的疼。

“团儿,出什么事了?”一个悦耳的声音跟着屏风后的人进来。

花朵朵眼含一泡泪呆呆地看着来人,她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

怎么会有人的五官这么­精­致的,还是个男人?花朵朵一时想不出形容词来赞美他。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好象用在他身上就逊­色­了。剑眉星目,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光滑。脸型跟他喜欢的金城武相似,但比后者更形风流俊俏。

“团儿,你先下去吧。”

“是。”团儿低首退下。少主这张脸俊美过了头,至今还没有哪个女子见过少主不发呆的。就连有些男人见了少主也无法自拔。比如少爷的好友柳公子,第一次到府里头来就盯着少爷流了半天口水,最后被少爷就近扔到鱼池里凉快一下才回过神来。那时少爷才十六岁呢。可见少爷从小就有迷惑人的魅力。

骆少千走近床塌,弯腰去搀一脸呆样眼里还点点泪花的花朵朵。

“姑娘,涂点跌打药就不痛了。”莫名其妙从天而降还刚好落在山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还只是有一点擦伤怎么解释?奇迹啊。此外这位姑娘命不是一般的好。

“哦。”她怎么受伤了?拉起手肘瞄了一下,只是普通的擦伤,不用上药啦。还是看帅哥比较要紧。

“姑娘已经昏睡一天,水米未进,想来又饿又乏,请先吃些东西就歇息吧。”

其实骆少千很想马上就问清楚她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如何从天而降?想到这里,他马上抱拳行礼:“在下骆少千。请问姑娘?”

花朵朵扶着他的双臂爬起来,扭了扭腰又是不满又是滑稽道:“你别来这套。原来你们酒店都演这么逼真的,你是不是专业演员啊,长这么好看?”

骆少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仍把她扶到靠背交椅上坐好,手指一勾花朵朵还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高几以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便转移到自己面前。

“你好厉害。乾坤大挪移吗?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以为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的。”

骆少千的眉头开始打结。这女孩子脑子摔坏了吗,怎么她的话他听不懂啊?

“先吃些东西。”等她身体恢复元气,定要问个清楚。

花朵朵从上飞机就没吃过东西,被他一说肚子咕噜叫个不停,拿起筷子大块朵颐。他们菜也烧得不错。

骆少千从没见过吃得如此凶猛的女人,一张口吞下一大块饭粒,筷子不挺在空中飞舞,不时还打个嗝,好似噎住了,他连忙盛碗汤放在她手边,如果从天而降都摔不死她反而吃个饭被噎死好像不太符合逻辑。

两年前师傅命他今天一大早就到庄后的一座小山上去取一样东西,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能在日出时。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还不准他问。师傅不准问,他就不问。可是等他乖乖遵师命上山,只看到一片片的松林,连个野兔野­鸡­的也没瞧见。师傅也真是的,来取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怎么知道要拣块石头还是抗棵松树回家?

当时天刚蒙蒙亮,正座山笼罩着灰­色­的雾气。平日他也只会去逛逛峨眉啊,泰山啊,恒山啊这些风景秀丽的山脉,自家的后山倒从来没去过。没想到还挺荒凉的。不知道家里那些仆人平时都­干­嘛呢,好歹种些花草也不至于如此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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