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骆少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名医的家童给扫地出门的,等他清醒过来就已经在大街上了。回到家里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只好夜探皇宫。谁知小花跟那个宫女一聊就是半个时辰,他在外面等得脚都麻了那个小宫女才离开。真后悔没把某个名医打得满地找牙。
“为什么?”他不喜欢她了吗?花朵朵怨愤地瞧着骆少千。
“这样对孩子不好。我不希望伤了你和宝宝。”骆少千捧着她的小脸,深情地说。就是不放心她的身体,才会半夜三更做贼。
“啊?你是说。。。。。。”花朵朵的尖叫被骆少千吞进嘴里,在他唇舌的挑逗下,她早忘记身处何处。
深吻了足有十分钟,骆少千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的小嘴,微喘着点点头。“是,你有了我的孩子。”他忍不住心里又呻吟一声,竟然没有人把她身体的反应跟孕妇联系起来。
不会吧,一次就中奖。好厉害。
花朵朵怪叫一声。“老天,怪不得我一直要吃酸的东西。”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都怪你啦。”宋朝还没有避孕套,骆少千的“功能”这么好,她不是做一次就要生一个?真要命,以后坚决不准他做。“现在怎么办?”
“你放心。我跟师父和八王爷商量了一下,如果不成功以后我们要集体大逃亡。你估计要在逃亡路上生孩子。”骆少千竟然忍不住幽了一默。真奇怪,他平日是个正经得不得了的人,可是认识小花之后他偶尔也会生出促狭心。
“都是你害的。”这个小孩也太会凑热闹了吧?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钻进她的肚子。
“小花,我会保护你跟孩子的。”骆少千恳切地看着她。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伤害的。
花朵朵白了他一眼。祸还不是他闯的?孩子是他弄出来的,他还想不负责任不成?
“皇帝开始喜欢我了。希望他会相信我的说辞。”花朵朵钻进骆少千的怀中,好困啊。
骆少千看到怀中已经熟睡的花朵朵,也缓缓闭上眼睛。果然是孕妇,脑袋一沾枕头就睡得像小猪。
他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皇帝的好色。还好小花这时“适时”地怀孕,皇帝就算有这个心,也无法通过进宫必要的身体检查。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骆少千摸着花朵朵愈发娇嫩的脸蛋,心中竟然有丝后悔让她进宫。
花朵朵第二日早起,骆少千已无踪迹。震惊于自己的孕妇身份,她一整天不敢乱吃东西,也不敢做什么危险动作伤到腹中的宝宝。
柳涣和言喜小谷子也觉得奇怪,不知她吃错什么药。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举止好怪异。”好不容易熬到皇帝晚膳结束,得以从凝晖殿回来透透气。言喜终于忍不住发问。
“因为我怀孕了嘛。”花朵朵小声说。
“什么?”两声生猛的抽气声在空气里清晰可闻。
两声?花朵朵疑惑地四处打量。回头是终于看到一张放大扭曲的俊脸特写。
“柳涣,你没事不要扮鬼吓人好不好?被你吓死了。”
“我才被你吓死呢。你怀了谁的孩子?”他要把那个人宰了,剥皮抽筋。他的梦想又破灭了。不过想娶个美女做老婆,真的如此难?柳涣快要哭出声来。
“骆少千呀。”还能有谁?她花朵朵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低头瞧了瞧自己,不像。
“骆少千,我要杀了你。”柳涣握紧拳头,大张双眼,恶狠狠地冲出去。怎么又是你?这是你第二次破坏我的美梦了。
“小姐,柳大人要干什么?”言喜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的怒气冲冲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花朵朵耸耸肩。
“是不是要出人命?”言喜喃喃自语,看柳大人的样子是要拼命啊。“你怀孕他为什么要生气?”
“言喜,放心啦。他伤不了孩子的老爹,孩子的老爹也不会伤他的。”花朵朵拍拍言喜的肩,柳涣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她都习惯了。
“是吗?”言喜有些怀疑。不管了,别人拼命,干她何事?
花朵朵沉默。
她不是不知道柳涣对她有些情意,她也知道柳涣在宫中可以帮她许多,但没人会无条件帮助其他人。他们三人同去临安的时候她就知道两个男人都对她有情,只是她不愿承认,情愿躲避。所以她对两个人一视同仁,但最后自己的心还是偏向骆少千。回到汴京骆少千不提起,她也不愿提起柳涣,总觉得自己亏欠他什么似的。
最近几日在宫中,他总是帮他解围,自己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好象自己在利用他。其实刚才她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隐约猜到是柳涣。也许自己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这样才心安一些。
不论何时说,她总会伤害他。只是,她好象说得不是时候。
骆少千和柳涣少年时就是好友,如果他们为了自己翻脸的话,就算她如愿嫁给骆少千,他们会幸福吗?
“小姐,你真的怀孕了?”言喜良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让在听听看。”
“傻丫头,现在手脚都没长出来,你什么都听不到的。”
言喜不好意思地笑了。
“趁皇上今天不来骚扰,我们去拜见一下皇后吧。”她还真是玩命,搞不好宝宝生出来就不安分,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胎教啊胎教,自己千万切记。
到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对她倒也十分亲切。
上茶之后,皇后微笑道:“朵朵丫头,你叫我的法子挺有效的。才几天工夫,你看,我链上的皮肤竟真的好多了。”
“皇后,如果你多坚持些日子,效果会更好。”花朵朵连忙跟她客套。
“只是这黄瓜的价贵,本宫用起来有些心疼。”曹皇后这时候还忘不了节俭。
花朵朵有些吃惊。这是一国之后说出来的话吗?就是那几个得宠的妃子,也不把这些小东西放在眼里吧?
“别怪妹妹我多嘴,皇后姐姐如果再用个几个月,脸蛋要跟我一样了。”花朵朵的小嘴像抹了蜜,对已入中年的皇后直呼姐姐。“我常用此法保养呢。”
“我可不能跟妹妹比,老了。”皇后温柔一笑,没有其他几个后妃争风吃醋的酸气。
“您猜我几岁?”估计皇后也把她看成未成年的小女孩了。
“不过十七八岁。”她也是这个年纪进宫立为皇后,没料到这么多年竟然熬得过来。皇后忍不住暗暗叹气。
“错。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花朵朵故意虚报年龄,以免皇后起疑。
“真的,过来让我瞧瞧。”皇后顶着重重的后冠站起来,晃了两下差点倒下,幸亏后面的小太监扶了一把。
花朵朵连忙乖巧地跑到皇后面前,半蹲在地上,让皇后坐着好好瞧瞧她保养得水嫩的皮肤。
皇后忍不住在她细嫩的脸皮上多摸了一把,叹气道:“妹妹真是驻颜有术,果然不是凡人。”
“皇后,我知道你是太忧国忧民了才会疏忽了女人的保养。你又对我那么好,所以我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烦得这两天睡都睡不好。”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阴险了,撒谎都不打草稿的。
“其实呢,皇上最近好象。。。好象。。。”她故意顿住不说。
“但说无妨。”皇后心胸宽广,以为她说的是皇上有意把她纳进宫的事,不以为意。
“那我直说了。皇上最近好象对八王爷有所不满,似乎。。。似乎很讨厌呢。据我所知,八王爷和包拯一直是朝廷的栋梁,为皇上在历史上留下千古美名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皇上对他们其中一个看不顺眼,一不小心把他们喀嚓了的话,可能会引起一阵骚乱呢。到时候宫内宫外就会大乱,苦的是天下苍生。皇后忍心吗?”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神棍了,呵呵。花朵朵站起身,对皇后深深一福。
“小女子可已经泄露了天机呢。还请皇后不要散布出去,不然有人要治我妖言惑众的罪了。”有点口干呢。
“皇后,反正已经泄露天机,那就请你转告皇上吧:他要找的那件东西已经在二十几年前被毁了。”
皇后起身将她扶起,这小女娃。。。。。。呃,她都二十二了,叫小女娃好象不合适。
“朵朵丫头,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她本来跟宫里没有瓜葛,没必要欺骗自己。再说也确实如她所说,包拯和八王爷确是国之栋梁。
“泄露天机已是不该,我亲口对皇上说不是要遭天谴?”花朵朵故意瑟缩了一下,以增加逼真的效果。
“恩,果然是好孩子。”皇后还是忍不住当她小孩子。“我才不忍心让你受苦呢。”她竟然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姑娘。
“皇后,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正事搞掂,花朵朵看着身穿交领大袖花锦袍的皇后头顶着等肩的龙凤花钗冠,这么重她怎么顶得起来?
皇后一脸的宠溺:“有什么不能问的?”
“我。。。我想问的是。。。皇后顶那么重的帽子,累不累?”花朵朵脸红红的。这个问题好象比较没礼貌哦。
“哦。。。哈哈。”皇后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刚开始是挺累的,不过,习惯了就好。”
皇后居然认真地回答她这个问题,花朵朵的好奇心被大大满足,傻呼呼地笑起来。
“何事你们如此开心?告诉朕,让朕也笑一笑。”皇帝本来找皇后有事商议,没想到花朵朵也在,当下乐不可支。
花朵朵躲他都来不及,寻个借口回暖晴阁了。
现在自己好悲惨,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还是先睡一下,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想。
刚把外衣脱了,躺到床上,骆少千又跳窗进来了。
“柳涣有没去找你?”花朵朵话一出口,就察觉自己问了蠢问题。
“小花,你有无想过为何会选上我?似乎我是比较逊色的那个。”骆少千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
纵然有过状元及第的荣耀,他现下不过一介布衣,守着一份小小家业过活。而柳涣才二十二岁已经做了门下侍郎,将来的前途和荣耀是不可估量的。小花舍柳涣而就他,为了什么?
以前他竟然没有深究过。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来都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如果比较之下取舍的感情,我会觉得可耻。”
“是吗?”骆少千原本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你看我会撒谎吗?”花朵朵理直气壮地说。她的感情怎么可以亵渎?
骆少千不出声,只紧紧拥住她。
花朵朵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只好低叫:“快放开,我的肚子。你压到我的肚子。”
骆少千连忙放开她,温柔地把手覆上她尚平坦的小腹。“我压到宝宝了吗?”
“没有,你压到我了。”可恶,他现在就开始重子轻母了。
“小花,对不起,我刚才太用力了。”他竟然真的开始道歉。
“算了算了。”也许就喜欢他给人的踏实感,他不会对她刻意隐瞒,虽然有时候木讷,但给自己十二分的安全。
还有哦,危机时刻他会为了保护自己拼命。
如果不是有沉香这个人的话,他真的是她心中的完美先生了。
可惜,花朵朵想到这个名字眉头又皱了起来。
一想到这个人她就想抓狂,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为她而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
这个女人太可恶,这么就把她比下去啦。所有爱上骆少千的女人全都被比下去啦。在骆少千的心里,肯定永远有一个角落是留给她的。
“小花,进宫前我给你的东西呢?”让一个孕妇整天怀里揣着两包毒药,骆少千想想就冷汗直冒,更何况是她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揣着毒药。他忍不住暗骂自己脑壳坏掉了。
“你告诉我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之后我就不敢带在身上,让言喜——就是伺候我的那个宫女帮我收起来了。”她可不敢拿小宝宝开玩笑,万一被毒到变成畸形儿不是好玩的。
“给我收着吧。”他还是不放心。
“好吧,你等一下。”
花朵朵将言喜叫过来,问她将东西放在何处。
言喜睡眼朦胧,这几日她跟着在宫里到处跑,也累坏了。“就放在梳妆台下的柜子里。”
说完她脚步不稳地摸到梳妆台边,半跪在地上,打开柜子往里面摸了半天。
“不见了。”言喜眯着的双眼突然大睁,大叫一声。
“不见了?”骆少千从黑暗里窜出来,第一时间扼住言喜的喉咙。“你是谁派来的?”
言喜看到突然窜出来的一个黑影扼住自己的咽喉,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想开口叫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吓到她了。”花朵朵看到骆少千凶狠的样子,冲上去一把推开他。“她不是谁派来的。”
“小花,不要小孩脾气。”她也太天真了,宫内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提防。
“我相信她。是不是言喜?”花朵朵转头对着早已呆若木鸡的言喜。
好像花小姐跟这个男人认识?他就是小宝宝的亲爹?言喜的脑子转得飞快,眼睛盯着骆少千。好象有点眼熟。
“你是?”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叫骆少千。”花朵朵忍不住提醒她,“上一任状元郎。”
别人多少都听说过吧?没办法,虚荣是女人的天性嘛。
“是你啊?”言喜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被骆少千一个拔剑的动作吓得又瘫回去。
“你不记得了,状元大人?皇上在宫里设筵款待新科进士那晚,我就是站在你旁边给你倒酒的宫女。”
她因为刚进宫,笨手笨脚,不小心泼了他一身。如果他当时随口抱怨一声,以当时皇上对他的青睐,自己就算逃过死罪,也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呢。
“不记得。”这种小事会有人记得?再说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言喜,别忙着叙旧,那包东西你是放在这个柜子里吗?”花朵朵似乎忘了刚才是谁给言喜介绍自己的情郎。
“还是到处找找看吧。”骆少千虽然还是不相信言喜,但也只好先找找。
于是三个人在房间里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小谷子?”言喜累得往地上一坐,但语气中有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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