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婆是个话不多的老人,很少和我谈什么。至于异样的表现,我也没有发觉。”唐宁也言不由衷地说了谎,她聪明绝顶,既然单老太太没有说穿,她也是不能说穿的。
查军放下笔,装作漫不经心地凝视了唐宁一会儿。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气质,恰似开在夏季荷塘里的一枝白色的荷花,随风轻轻一摇,就溢出清凉入骨的清香。
接下来,又向单老先生和司机韩师傅问了几句后,他合上了询问笔录,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我可能还会找你们。”
回到老宅,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显得惨淡,一如今晚灰败低落的心情。
唐宁一回到房间,陈秘书就来敲门。“今天你们见到吴阿婆了?”虽然今天她没有跟着去,但心里一样很牵挂吴阿婆的死。
唐宁点头,她坐到床上,浑身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乏无力。
“阿婆真的是被勒死的?”
“是的,我看见了阿婆的脖子上有很清晰的勒痕,而法医的尸检报告,也证明阿婆是窒息死亡,她是被人害死的。”
陈秘书这才彻底相信了:“好残忍的凶手,居然对一个年迈的老人下手。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吴阿婆,谋财吗?吴阿婆可没有钱。仇杀吗?吴阿婆在单家干了那么多年,人际关系简单,不可能结下什么仇家。”
“你说阿婆的死会不会与那个彩娥有关?”唐宁说。其实在公安局里,她的脑瓜子里就在想着这个疑问。那天晚上,在桃花轩,她记得吴阿婆把她当成彩娥,嘴里连声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然后第二天,吴阿婆辞工回家;再过了几天,吴阿婆被人勒死在老家。这里面肯定会有一些必然的联系。
“彩娥?”陈秘书讥诮地一笑,“彩娥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杀害吴阿婆?你不会说,是彩娥的鬼魂勒死了吴阿婆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吴阿婆的死因,可能与当年那个死去的彩娥有关。那个杀害吴阿婆的凶手,或许就是因为彩娥,才杀害吴阿婆的。”
陈秘书拉下脸来:“唐小姐,我希望你不要没有根据地猜测吴阿婆的死因,你这样说,等于是把无辜的单家牵扯了进来。在单家,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别管,不该说的话也不要说,你只管教好玲玲就行了。很晚了,我不影响你休息了,告辞了。”
望着陈秘书离去的背影,唐宁又好气又好笑,分明是陈秘书自己主动来找她议论吴阿婆的死,这一转眼,又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她,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说的话别说。真是个自相矛盾、莫名其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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