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歧三人在秦馆的门口被伙计粗鲁对待,赶到角落,在这被阴影四季光顾的小巷子里,一个凝噎的姑娘,一个天真的小伙和一个自命不凡才高九斗的*才子默默地关注着,脑子里却不知道又各自在想些什么。
青楼之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奢靡闲景,空气中迷漫的异状不是有心的人确实难以察觉。
秦楼里却是另一番焦躁的混乱景象,邢爷不容许半路上的程咬金拿走古物,就算来路不明的女娃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大群手下加上秦馆的伙计,追查之下,弄得秦馆里的莺莺燕燕们慌乱不已、惴惴不安。
拿着一柄钢刀,黑衣童子,却像一个误闯入局的外人,缄默,旁观。
被称作‘洛梨’姑娘,不着方向的胡跑,一味往高躲去,不想这竟是绝境,秦馆的顶楼只有一间房,平时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姑娘,四面的窗子全部都钉死了,女孩环顾了房间,没想到自己竟然跑进了一条死路上,身后是门廊,门廊的下面是大厅,如果不是有四楼之高,那是应该欢天喜地了。
邢爷不客气的冷笑,现在只有两条路给你——跳下来,死了,和落在我的手里。可仅做了件出乎众人的意料的举动,只有黑衣客嘴角泛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蹬栏一跃,如一只蝶,起舞翩翩,抒写的不是生死离别的挽歌,她轻盈的落在大厅的中央,逃脱了楼上邢爷爪牙的追捕。
她得意的向邢爷故作姿态的微笑,但这个表情却无法坚持三秒。只见大厅的出路口长满了黑压压的人,只见狐假虎威的小厮、满面横肉的打手、没事也来掺和的伙计,以她为中心围了个圈,缩小缩小再缩小。洛梨心急抬头看见黑衣童子正坐在二楼的扶栏上,一副事不关己,才不管你的死样子。
“臭竹子,快救我。”洛梨对着楼上喝道。
“你不还没死么?”被称作‘臭竹子’的某人漠不关心的手架刀上,做个看官。
邢爷斜了一眼黑衣客,谨慎地说。“抓住她。”
“等一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洛梨自己。
“你不配跟我讲条件?”邢爷冷冷的笑,“把竹简交出来。你乖乖配合,我自然会放你。”
臭竹子,既然你不救我,我自己救自己。洛梨滴溜着琥珀色的眸子,款款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了那枚楚辞古简。“不就是要这个么?”竹简,高高举过头顶,“看好了,来拿啊!”话音刚落,就看见那枚尺简呈抛物线状的被扔了出去。
“快快。”邢爷心一紧,这样绝世的美物若是毁了,岂不可惜,暴殄天物。
众人随竹简跃起扑倒,说时迟那时快,厅里小厮、下人们都冲向了竹简, “啪嗒——”一声,简子最终还是重重地落在地上。或者说重重的撞在邢爷的爱惜之心上。
竹简并无大碍,可那女孩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这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竹简呈到邢爷面前时,他锐眼一森,倒吸一口气。简,还是原来的那枚吗?沉淀着岁月和文化传承下的泛褐竹木,但是那枚竹简之上,竟然,竟然没有半个字,字,全都凭空消失了,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娟帕将竹简上的所有字悄然拭去,这不是原来的那枚简子。难道,又是那个黄毛丫头的小把戏?可是,邢爷更相信自己的鉴宝能力,这,和楚辞山鬼简一样,绝对错不了的秦汉古物。可,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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