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发生在附加赛之前的事情,当他跟手冢痛快地进行完单打一的对决后,满身汗水体力颇有点消耗过度像是要虚脱下来的时候,作为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丢掉自己形象的人,迹部硬是咬着牙一副很悠然的姿态走出赛场打算去趟厕所洗把冷水脸,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跟自家监督说,所以他的借口是这里人太多让他觉得空气不好,到外头透透气去——意外地被对方接受了这个理由,想来监督也觉得现在就让他坐下来会对心脏造成一定的负担,索性就让他出去走一走把激动平复下来吧。
走到出口的铁网门前时候,门外头围着的冰帝学生已经先他一步的向两边站开,像是特意给他留出一条通道,他当然不会道谢,而是一脸骄傲的昂着头拉开门走上前,没有丝毫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又或者说自己需要谦虚的从那个被特意让出的小道走出了网球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更外围的地方,只能听见广播传出加赛的开始跟因为人多才传出来的加油声,回头的时候早就连赛场外围的一些围观人群都看不到了。
啊啊厕所怎么在那么远的地方呢,太阳很大好想叫管家派个人扛个太阳伞过来啊……脑子忽然变白痴起来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路过饮料贩卖机的时候甚至明知道刚激烈运动完不适合这种类型的饮品,他居然也在口袋里掏出了几个硬币认真研究到底要哪一种饮料起来,别问他的口袋里怎么不应该是真皮钱包然后只有大钞跟银行卡这种问题,家里再怎么有钱他也不过是个国中生,他也会有想要跟好朋友一起喝喝罐头饮料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一掏口袋只有大钞的话才丢脸啊。
“迹部君!”
有一把相当清润的声线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迹部景吾不再犹豫的按下了一罐冰咖啡,然后拿在手里转过身去看来人:“啊恩,是你啊观月。”
观月笑容慢慢的看着迹部,从他旁边走过去网贩卖机里投了硬币按出一罐苹果汽水:“啊,刚才看了迹部君跟手冢君的比赛,真是精彩的让我热血沸腾呢!”
虽然说对观月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但是却也没有特别不喜欢这人的地方,从对方口中听见对自己的赞赏口吻迹部既不觉得理所当然也没有受宠若惊,但礼节上还是回应了一句:“呵,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了么,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么一句回应在观月听来简直是【大爷你还不如不回应的好】。
在那一刻被迹部大爷的回话有点囧道德观月初面色微妙了几秒,然后在大爷一挑眉后又笑了起来:“看来迹部君看出我别有用心了呢。”
迹部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稍仰起头的动作往下滑落,像是要制造出俯瞰对方的威压气氛似的,然后勾起一个嚣张的笑容:“没有什么能逃出本大爷的眼睛。”
观月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开了自己手里的那罐饮料,灌了一大口冰凉的苹果味汽水之后,他才盯着迹部看着开了口:“呐,迹部君有没有妹妹?”
迹部似乎愣了一下,相当短暂的一瞬间怔愣,随即露出了一种像是看到了白痴一样的目光:“本大爷似乎不太能跟你沟通……”
“……咳咳,我的意思是,咳……迹部君这么优秀,如果有弟弟妹妹会是怎样的,稍微有点好奇……”这个表现看来不是装的,那么……观月的眼神变为深邃起来,原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迹部倨傲的哼了一声,笑得肆意而张扬:“那可真遗憾了,本大爷是独一无二的王。”
观月的笑容忽然就变得微妙了,他想起了他不久以前的一个打算,现在他决定实行了,于是他对迹部笑得越发和蔼可亲的说:“唔~这可不好说哟迹部君!”
“哦?”迹部觉得这人无非是要拿手冢又或者是立海大的幸村来打压他的光芒,但是他完全想错了——观月一边朝赛场相对的方向走了几步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说着:“因为啊,我可是见到过和你相差无几的小女生的哟~”虽然仅仅是相貌上,哈哈。
被人指跟一个女生相差无几的冰帝帝王迹部景吾必须要承认,在那么一瞬间他郁闷了一下……跟女生相差无几这句话太伤自尊了,好在他心理素质非常好,也就那么眨眼一瞬间就坦然了,估计观月故意胡说想让他郁闷,他就偏不让他得逞,凡不是亲眼所见必不可信,而有时候即便亲眼所见也未必就可信。
迹部现在觉得大概不需要再去洗冷水脸了,跟那个观月初聊那么几句他已经完全平复好了,把这罐咖啡喝完就回去吧……日吉也差不多打到换场地了吧。
三叶草举行的散学典礼跟一般普通学校的要有所不同,一般的学校通常集合在大礼堂校领导发言学生代表发言,然后各回个班班主任发言总结接着进行最后的大扫除……接着就没事学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但在三叶草,散学典礼就是一场场才艺表演,聋哑的孩子们表演跳舞,身体四肢行动不便的孩子们负责演唱歌曲,或者是这些都不擅长的孩子们就会展示自己的工艺品,再不然就是画画……很多很多的方式向自己的父母们展示着自己的天赋才能,让一直以来担心他们长大以后会没有生存技能的父母们能稍微安心,但更多的是想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希望了,自己的存在还是有价值的。
存在于这个世界里有着各种不完美的我们,依然努力的生存着,学习着证明自己价值的技能,我们还没有放弃自己,还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在你们看来会是无限艰苦的未来,用尽了全力只是为了要对自己也对你们表达出我们对于生活的希望跟渴望。
每次看着这些表演还有工艺品的展示,即便是青峰都会不禁对这群孩子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佩服——在某一方面有着残缺的他们学习这些东西远远比正常的人要困难好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可就是如此艰难,他们往往学得比正常的人还要好。
原本以为春美会是歌唱团的一员,但意外的是春美居然展示的是画画,虽然画的并不是特别的好,色彩运用的也有点糟糕,但青峰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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